0023:两个男人
李彦最近很兴奋,同时对小白的态度也好了很多。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小白的出现,让李义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简单来说,照顾和逗弄小白在这段时间成为了李义生活的重心,不管是练武、读书、骑马还是射箭,全部都得靠边站。 嗯?既然李义如此玩物丧志,那为什么李彦还能这么兴奋?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以阿父的身份狠狠教训李义一顿吗? 是的,李彦确实教训了李义,不过他的重点却丝毫不是李义不应该因为小白的出现而减少练武那些大事的时间,而是放在了…… “阿义啊,你最近练武不怎么专心啊?” “阿父,对不起……”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大声点!” “知道了……” “上一句!” “阿父,对不起……” “嗯……再说一遍……” “……” 这就是这段时间以来,李彦对李义的所谓教训,说是教训,不如说是在趁机寻找重来没有感觉到过的,作为阿父的威严? 可惜,李彦这种满足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李义又恢复了往日的自律生活,只不过多了一条照顾小白而已。 “唉,这就是身为神童阿父的感觉吧?只是不知道,阿义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李彦心中无奈的叹息着。 老实说,他之所以没有严格要求李义老实训练,除了满足内心的空虚之外,一个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借此让李义变得平庸起来。这么一来,他日后就有很大的可能无法做官。可惜,李义在此让他失望了,虽然在失望的同时,李彦的心中有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慰。 4月,李府。 “真是想不到,阿义你竟然养了一头老虎?还是非常稀有的白虎!当真是……”童渊看着李义怀中的小白啧啧有声。 “嘿嘿,是不是很可爱?”李义闻言得意的笑道。 “是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大之后听不听话。阿义,野兽终究是野兽,你可得小心才是。”童渊正色说道。 只是这番话,得到的只是李义的白眼以及小白的咆哮声,显然,小白对于童渊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己的主人说自己的坏话这件事情很不满。当然,这些都只是李义自己脑补出来的。 看到李义似乎对自己的劝说不以为意,童渊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再次笑道,“对了义长,前段时间我收了一个很不错的弟子,可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哦~” “哦?你终于愿意收徒了?”李彦闻言惊讶的说道,一直以来,童渊都在四处寻找高手挑战,试图攀越武道的巅峰,而如今竟然愿意收徒了?要知道一旦收了弟子,少则1年,多则数年,基本是哪里都去不了的。 “是啊,阿飞还是不愿意习武,而阿义也算不上我的弟子,如此一来,我总不能把百鸟朝凤枪带进土里吧?”童渊笑道,“所以在路过武威祖历县的时候,就收了一个名叫张绣的弟子,虽然比不上阿义,但对于枪法的领悟已经算是上上之资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童渊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只是转眼间,又变成了无奈,“不顾当然比不上义长你了,不但有个好儿子,还有阿布这种天资卓越的传人。”不过说到这里,童渊的表情再次变得古怪起来,“不过我今天看到阿布似乎也在琢磨戟法?” 童渊自然不是在表演变脸,只是他实在是忍不住,本来以为李彦的弟子比自己强,虽然吕布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他的弟子。但如今童渊却突然发现吕布竟然也被李义拐跑去学习戟法了,这让童渊那本来失落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啧,我又无所谓,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箭术才是李家真正的传承。”李彦闻言解释着,可惜他那不爽的语气怎么听也是心有不甘。 看到话题似乎又要引到自己这边来了,李义连忙找个理由抱着小白回房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再不走,接下来的话题恐怕又得扯到自己身上。虽然他不在意,但两个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各种抱怨的场面,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经历这些。 待到李义离开,童渊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义长,刚才的那番比试,怎么感觉你的身体似乎变差了?” 闻言,李彦眉头微皱,不过还是飞快的笑道,“你还不是一样?你得知道,我们都是40多岁的老家伙了!你找个弟子传承枪术是对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再找几个……” 李彦的话还没有说完,童渊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你骗得了我?!”童渊凝视着李彦沉声问道。 “……”听到童渊的话,李彦沉默着,好半响才喃喃说道,“放心吧,在阿义成人之前,我身体还扛得住。” “唉……我知道你对阿云充满了愧疚,但那毕竟……”童渊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看到李彦那复杂的双眼,他明白,有些事情是根本无法劝说的。 “有些事情,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雄付,有时间多陪陪阿雨和阿飞。”李彦拍着童渊的肩膀叹道,随后抓起桌上的酒壶痛饮起来。见状,童渊没有再说什么,同样拿起酒壶陪着李彦不断喝着。 童渊离开了,回家看望颜雨和童飞了。虽然不知道这一次他会待多久,但从他离去时的表情,看得出李彦的话对他有很大的触动。不过这一切和李义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依然过着每天很有规律的生活。 直到……小白变得越来越大了,李义不知道其他老虎是不是也长得这么快,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李义就不得不给自己的生活增加打猎这么一个常规选项,不然的话根本经不住小白的胃口。 不过让李义很开心的是,小白似乎真的通人性,因为当他带着小白在九原县闲逛时,它从来不会对其他人表现出任何攻击性,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每一个躲在远处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