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尝试制作卡牌
江白仔细观察了下手里的御灵笔，轻飘飘的仿若无物。 笔尖由一种铜绿色的金属打造而成，笔筒中段透明，像是由琉璃烧制而成。 揭开盖子，把装着幽绿色液体和银白色粉末的试管倒了进去。 一股沁人心脾的气味蒸腾而出，木质调中带着少许青涩甜腻的气息，很像青苹果的味道。 把卡牌铺放在讲台上，江白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们说，他现在在干什么？” “是在养精蓄锐吗？还是说刚刚那一波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神力？” 听到周围的言论，胖妹好了伤疤忘了疼，脸上带着讥讽，故意扭过头去，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 “切……” “装模作样，只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坐在教室后方的赵菲菲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白看，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像是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伸手捋了捋头上的大波浪，揪起一缕粉色的头发在指尖缓缓旋转。 “没想到你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此时江白正在回想安老师当时候绘制卡纹的每一个细节。 手上每一个动作的深与浅，快与慢，就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甚至连呼吸频率，站位的姿势，御灵笔的倾斜角度都清晰无比。 不断尝试，调整，再纠正，再调整…… 在台下众人眼中，江白像是中了邪一样，身体开始机械地抖动。 众人满头雾水，看不懂他正在干什么。 只有站在一旁的安老师看到这一幕之后瞳孔紧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恍惚之间竟然在江白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以开始了！” 江白银牙紧咬，开始催动脑海中的精神内核，精神力朝着御灵笔缓缓灌注。 御灵卡在卡面上开始缓慢前进，留下一道斑驳的痕迹。 如果说看安老师制卡就像看一场高难度的杂技表演。 那江白制卡的画面就像是一个断了腿的耄耋老人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 二者的流畅性和观赏性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果然，实际cao作和看别人cao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江白感受着御灵笔传递过来的晦涩之感，开始逐步增加释放的精神力。 “精神力还是弱了啊，如果我像安老师一样有那么多子弹的话……” “那么轻易地制作好这张卡牌绝对不在话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卡牌表面逐渐被卡纹填满。 江白头上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台下众人大气不敢喘，屏息凝神，就像一根根紧绷的弦。 亲眼看着江白绘制好卡纹，安老师能够判断出眼前这小子绝对是第一次制作卡牌。 他眼光极为毒辣，发现江白在制卡时出现过好几处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而这种错误一般只有初次接触制卡的初学者才会犯。 虽然很快就被纠正了，但是那种举手投足之间似有若无的熟悉感让他心底产生了一丝淡淡的疑惑。 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安老师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直到看到讲台上绘制完卡纹的半成品，心中那一丝疑惑才逐渐消散。 他在绘制卡纹的时候有一个习惯。 会在收尾时留下一个小小的记号，这个记号对卡牌本身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却是他个人的独家标记。 而江白竟然把他的标记也完完全全抄去了。 就好像考试时有人抄你答案，交卷后你却发现他连名字都抄的自己的。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小子竟然在学我的制卡手法。” 嘴角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天赋不错，可以试着培养培养。” 颇为认可的点点头，安老师压抑住嘴角的笑容，走到江白身后，轻声问道： “需要休息吗？” “要不要老师给你倒杯水？” 江白沉默不语，全然一副沉浸在制卡当中的模样。 在他的意识里，此刻三只魔兽的意志正看着彼此虎视眈眈，呈三足鼎立之势。 他给暗影狼虚影的精神力还是太弱了，不足以像安老师一样在短时间内形成一面倒的局势。 “那就慢慢来吧！” 暗影狼虚影率先扑向伤害力看上去没有那么大的闪磷蝶虚影。 但是局势并没有朝着他意料之中的样子发展。 闪磷蝶虚影忽上忽下，以一种鬼魅的姿态躲避着暗影狼虚影的攻击。 见暗影狼伤不着自己分毫，更是嚣张跋扈，开始逗弄了起来，场面甚是滑稽。 江白面色一沉。 如果连闪磷蝶都拿不下，那看上去杀伤力更强的荆棘花更是无可奈何。 大脑极速运转，心中生出一计。 连接着暗影狼虚影的精神力骤减，它的行动迅速缓慢起来，连带着身躯都开始变得透明了，状态降了三成不止。 闪磷蝶复式眼中印出无数个暗影狼的影子，见其气息变弱，本能地想要将其吞噬。 就在它改变飞行轨迹的一刹那，江白陡然增大精神力的输入。 暗影狼虚影的威势比之前强了不止三分，行动也更加凶猛迅捷。 一爪子扑下去，直接把它的右翅拍了个稀碎，闪磷蝶打着旋落到地上。 “很好，失去了飞行能力的闪磷蝶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 如江白所料，暗影狼露出獠牙，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它，闪磷蝶散作一股灰雾，被其吸入体内。 吸收了灰雾的暗影狼虚影凝实了很多，眼中的凶悍幽光更甚。 “接下来就是荆棘花了。” 江白不敢大意，让暗影狼小心地绕着它踱步走着，自己则开始观察荆棘花的弱点。 “植物系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无法移动，显然，眼前这株荆棘花拥有同样的弊端。” “它的尖刺非常锋利，但是茎干似乎因为缺乏水分而更容易被折断。” “那么，只需要让暗影狼尽量避免受到尖刺的伤害，那就可以拿下这只荆棘花。” 心念一动，暗影狼虚影接收到来自江白的信息，开始朝着荆棘花发动攻击。 荆棘花的反应非常慢，又好像根本不在意这即将落到身上的一击。 看着这一幕，江白心中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在狼爪即将落下的一刻，荆棘花调动身上的尖刺，将锋利的一端对准了暗影狼。 狼爪直接拍到密集的尖刺上，化作烟雾消散，暗影狼呜咽一声，瘸着一只腿急忙退开。 “不行，荆棘花显然和闪磷蝶的攻击方式不同，刚刚的战术不能用到它的身上。” “那该怎么办呢？” 江白抿了抿嘴，头顶大颗大颗的汗水滴落，他的精神力，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