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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8节 钻臭水沟的上将

    在凌晨时辰,勇士们穿上黑衣服,头盔刷成了黑色,脸上也涂了黑色的油彩,把火枪涂上了防水油脂,领头的牵着绳子,后面的人员一个跟着一个,下到了海滩上。

    悬崖顶上的敌人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情况,他们恃险而守,认为中国人根本不可能爬上来。

    海水已经退潮,先前淹过人头的地方水位下降到了腰间,但是行动依旧不容易。

    当晚没有月光,星光暗淡,夜如一块黑布罩在大地上,很难看得见路,石头礁石很滑,一不小心就跌倒。

    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着,有整整的一排人,都在海里呛着,好似兔子一样,在石头尖上跳着,一团漆黑,他们跌倒了,一个个落到了水里淹死了!

    然而他们直到死前,没有一个人呼救,显示出了惊人的纪律服从性!

    前进的路途殊不容易,刘文贤立下一功,他与侦察兵老王顺利地将部队带到了那座山洞前。

    当接近的时候,大家已经确认无疑,因为那里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臭味!

    终于到达了山洞前,那里的臭味更是惊人,军人们赶快从防水油纸里取出干毛巾,自水壶倒水打湿了,蒙在了嘴鼻处,但依旧可以嗅到强烈的臭味!

    大家各显神威,有的在毛巾里放上烟丝,或者放了薄荷,以及各种芬芳的药油,但治标不治本,臭味不断地钻进大家的鼻子里,很快,所有的人都麻木了。

    这里是条大大的臭水沟,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尿、屎、腐烂变质的东西等,种种难闻的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股酸爽无比的气味是如何如何的难闻,后

    来这次“冒险”之后,有位士官被搞到神经质,总觉得自己身上臭得很,哪怕他尽所能干净地洗过了自己,扔掉了作战用过的衣甲,但感觉到臭味伴随着他,从而产生了臭味恐惧症。

    结果他部下的兵员,成为了这支部队里最干净的军人。

    因为这位士官,不能容忍任何的臭味!

    还有的家伙更倒霉,经历了这次“冒险”,他居然什么也闻不出来,什么也尝不出味儿来。

    据说那个倒霉的家伙不知何故,有幸“品尝”到了洞里面的液体……

    水帘洞!

    卡博特上将也在队伍中走着,头顶上的污水接二连三地为他洗礼,很快地,他的衣服全湿透了,臭味四溢,如果出到外面去,哪怕是认识他的女护士都得掩鼻而走。

    其实他心中后悔了!

    早知如此,就不装b!

    在军人们的回忆录里,无人记述下这次洞中的过程,只写下轻松加愉快的那不勒斯城中“旅游”的经历。

    点起了火把,军人们鱼贯而入。

    让他们惊奇的是,这是一个岩洞,空间不小,人可直立,有的地方有两人高,可供十人并排前进。

    午夜时分,浅浅的臭水在里面流淌。

    貌似一个城市的良心是下水道,当洪水四溢,城市的下水道,让滔滔之水悄然排淌,城市回归安详。

    而在平时,则把城市产生的臭水给排走。

    看来那不勒斯城的良心大大嘀好。

    火把的光线让洞里变得光怪陆离,老鼠吱吱尖叫着跑开。

    众人默不作声地行进,一来为了避免声音发出让行动暴露,二来谁有兴致在这种环境下吹牛皮,那他的神经够大条。

    张嘴越大,臭闻越多。

    走着走着,他们遇到了一个难题,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前面有一个粗大的铁栅栏挡住了去路,组成栅栏的铁枝有小儿臂那么粗,上面锈迹斑斑,挂满了种种可疑的东西。

    军人们先是试图推开铁栅栏,发现没有效果,于是就出凿子去凿边,试图破坏铁栅栏的边沿固定的地方,还有用特制的锯子去锯开铁枝。

    这种锯子的锯片是中国冶金工业高度发达的体现,合金钢所制,能够锯铁。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锯的锯,凿的凿,刘文贤参谋过分地过分虚张声势,一定要每一个人都轻手轻脚,不要大力弄出响声,以免惊动敌人。

    “轻手轻脚,不要用力地敲!”

    “小声点!小声点!”

    刘参谋指手划脚地道,口水四溅。

    他打着大旗号,众人只能忍了。

    他们一口气地干了三个小时,终于在铁栅栏上锯开了一个可容人过去的小口子,刘参谋迫不及待地拿着锯掉的部分想搬开它,岂料!

    铁栅栏被固定在岩壁上的部分已经被其他军人给弄松了,刘参谋不过在铁栅栏上稍一用力,整大块的铁栅栏就往里倒去。

    刘参谋下意识地将抓住铁栅栏,却哪有擎天之力,他又不是许褚典韦之流!

    铁栅栏倒在了污水里,轰隆一声,仿佛爆炸了一枚炸弹,声音顺着洞穴向城内传去。

    刘参谋两眼发直,大伙儿也都楞住了!

    行动会失败吗?

    “我们轻手轻脚得好啊!”一把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卡博特上将干巴巴地嘲弄道,大家都大笑起来,笑声在洞穴周围回荡着。

    “走吧!”卡博特上将手一挥,带队继续前进!

    他们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有一条条分枝渠道的中心枢纽处,卡博特脑海里的记忆回来,他毫不犹豫地领队前进,走上一小会,他轻轻地揭开了一个沙井盖,微弱的光线自顶上传进来。

    然后他带头跳出沙井,脚踩在了坚实的鹅卵石地上,正是不勒斯城的一个偏僻小巷里,四周无人,没有发现东方的异教徒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城市里。

    “我的天啊,这样子也能过来,白皮都是聋子吗?”

    “简直不可思议,不能相信,难以置信!”

    陆续出来的官兵们很难想象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响声,为什么白皮没有觉察。

    他们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这儿会有什么埋伏,事实上,今晚参加行动的所有官兵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内里出汗,外面污水浸泡。

    后来,军史学家找出了答案,他们认为下水道通往城外,空气流通,时常有风声呼啸,声音乱七八糟,怪啸混杂,尤其是在海水溉进洞里的动静不小,以致于当地民众习以为常,没有注意到下水道里防御的铁栅栏倒了。

    看着大家取出了军火,把污水弄尽,火枪调制到可以击发的状况,又准备好刀子,卡博特上将深深地吸了口气,下令道:“好好地干活!”

    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