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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约战之贴

    说来也怪,这段时间安家大小姐安宁在安府待的真是出奇的老实,按照她的消息网,安然回到虞城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这丫头却是摆出了一副充耳不闻的姿态,安然倒是没有多想什么,既然不见jiejie的面,便去看看便是,反正jiejie的闺房自己时常便要去转转,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想着,安然便迈开步子来到了安宁的住处,“咚咚咚~”安然镗开袖子,轻轻敲击了三下门环,门内应声传来了一个个久违的声音:“谁呀?”顺着声音传出,那扇质料上乘的木门也旋即打了开来。

    “jiejie,是我!”门内人一见是安然的声音,还没等他讲话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安然的鼻子重重的撞在了门上,亏得位置偏移了一下,否则鼻梁非塌下来不可,那感觉,真是算爽无比。

    安然有些纳罕,jiejie虽说之前一到满月夜就想着弄死自己,可还那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安然如丈二金刚一般缕不清头绪,仔细想想,自己大婚的时候好像她也没有去。

    安然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悦,站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施礼道:“jiejie既然不想见我,那安然就告辞了!”

    安然说完转身正要离开,只听得门内传来一阵娇柔的呼声:“别,门又没锁,自己进来不就成了!”

    安然不禁失笑,转过身来推开门走了进去,仔细想来,一晃的功夫,两姐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再一次踏进安宁的闺房,安然不禁耳目一新,也不知道老爹这是下了多大的本钱,乍眼一看,只见安宁的闺房之中清一色都变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卧榻从木质的换成了软踏。

    琉璃几,青玉案、橡木地板,还有很多他都叫不上名来的家私。

    “jiejie,你这是后宫的建制啊?”安然身子一沉坐在了软椅之上,来回晃动十分的惬意,安然抬起身,捡起了小几上精致箩筐中的一枚红彤彤的苹果,拿到嘴边脆生生的咬了一口,梳妆台前正在修饰着眉心的安宁看到了弟弟这副浪荡的样子,没好气儿的嗔怪道:“回家这么久了,也不说来看看jiejie!”

    “嘿嘿,又不是大内皇宫,这么小的院子,你出来不就得了?”安然心中着实有些纳罕,现在已经是深夜,可是jiejie却大半夜的梳妆,这可真是有些蹊跷。

    “哼,才不要!”安宁俏皮的冷哼了一声,好奇的问道:“怎么样,跟我的小弟妹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心里一定是想的不得了吧?”

    “也没有啦,整天腻在一起久了就会烦,更何况我那位岳爷爷让飞裳帮衬着他打理生意,我在哪儿反倒是添乱!”安然打了个哈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梳妆台前,这要是放在平时,安宁根本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这一次,她却刻意的将脸别了过去,还一面嗔怒的道:“你别过来!”

    安然早已发现了端倪,这一次更是看得真切,只见jiejie的面上不知为何苍老了许多,半米的距离都能嗅到jiejie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儿。

    安然警觉的问:“jiejie,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安宁想要搪塞过去,安然早已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怪,让我看看!”

    安宁不情愿的转过头来,在看到那张脸,安然简直有些不相信,这还是自己的jiejie吗?那张脸的颜值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岁,那股气味儿也得到了印证,正是生rou放久了的气味儿。

    安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爹会大动干戈将jiejie的房间布置的如此富丽堂皇了,只有干净的环境下,老化才不会加深。

    安然稍带愠色,关切的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宁道:“就是在邪气被抽空之后的一个月!爹娘怕你和哥哥们担心,所以才一直寻找着郎中和术士为我诊断!”

    “如果我今日不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安然不无责备的看了jiejie一眼,顺手将她的小手翻转过来,仔细诊断了一番后,问道:“之前的郎中和术士都怎么说的?”

    “没有啦,人家就是想补好装在去见你!他们说是老化病,药房吃了很多,都在那里!”安宁指了指梳妆台边上的一叠纸,安然点了点头,随手拈来读了起来,不多时,安宁便看到自己的弟弟脸色那叫个难看,一阵红一阵白的就好像是身处水生火热一般。

    “啪”的一声,安然重重的将药方拍在了桌上,面色极为难看的道:“一群庸医!”

    安宁被吓了一跳,疑惑的问:“小弟,怎么了?”

    “他们开的这些药方都是延缓衰老的,只有上了岁数的女人才会吃!年轻女子吃起来只会适得其反!”安然平心静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这不是病,而是精气不足所致,我忙过了明天就去登云山一趟,讨些山上的月百花,再与红糖熬制,回来吃上几敷药,再多注意休息,自然药到病除!”

    安宁看着这个弟弟焦急的神色,心中不由得生起了莫名的温暖,但温暖过后,却又长长哀叹了一声,安然见状幽幽地问:“jiejie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恨天怨地,当初为什么不投胎在隔壁邻居家的门口……”安宁半开玩笑的感慨着,安然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很是巧妙的打趣道:“那可不成,jiejie难道忘记了,隔壁豆腐刘可是经常暴打他们家巧儿!”

    “就你小子嘴贫!”安宁莞尔笑着,猛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道:“对了,小弟,你刚刚说过了明天,明天你要去那儿?”

    “哦,明天夜里要去会一会老熟人!”安然也不避讳,很婉转的说着,安宁一听这话便清楚安然所指,沉默良久道:“到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安然抿着嘴点了点头,站起身道:“jiejie,这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安宁点头应了一声,便将安然送出了门去,望着安然远远离去的身影,安宁怅然若失,本来这一世投胎在安家,是打算找卫子辰寻仇的,可造化弄人,最终还是这个弟弟帮助自己去除了邪气,早知道真的应该去邻居家,这么好的夫君让陆家大小姐抢了去,她的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安。

    “再等等!哪怕是做妾,我也要……”安宁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赶忙呸了一口

    ,心中难为情的道:“真是的!我都在想什么?”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第三天一早,安然不禁有点儿纳闷儿,小不点儿的殉道礼已经办完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约定的期限,蔡奚说是会差人送信过来,可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一大早上,安然便来到了门前,翘首企盼着那个使者的到来,天气不算太好,空气间还弥漫着一些雾色。

    安然疑惑的窥看着左右,他一定想不到,还有一个身影正朝着他走过来,这些天他一直忙里忙外,准备着和蔡奚决斗时所用的东西,所以一直都没能顾得上一个人,还有一个约定。

    安然远远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那个身影一身清丽飒爽的短款锦衣,眉清目秀,面容娇好,可是任安然怎么想,也没想起这人是谁。

    “安公子果真守时!我还以为你畏罪逃逸了呢!”一个很柔美的女声点醒了安然,安然看着这个女执役,这才想起了三天前执役司的事。

    安然很识趣,探出了双手道:“来吧,拘我回去吧!”

    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副镣铐,却不料女执役似乎根本没有那个打算,只是悠悠的道:“我为什么要拘你?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拿了也便拿了!人家这次找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聊聊天!”

    安然见这情况有些不对头,轻咳了两声,道:“执役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你难道就没听说过我?”女执役的话语里充满了质疑,安然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在哪儿听到过,但转念一想,好像没有必要去得罪这丫头,是以换上了一副很市侩的嘴脸道:“这个,全城第一号女执役嘛,久仰大名!”

    “虞城一共二十五位……”女执役一脸黑线的说着,安然竟不想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马上正容道:“数你漂亮!佳人一枚!”

    “你闭嘴!”女执役高樱乔怒了,小火爆脾气登时显露出来,刁蛮的道:“我是隔壁高裁缝家的!”

    “哦,高裁缝……”安然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原本恭维的脸色立时变得老鼠见了猫一般,二话不说转身便走,高樱乔见状真是又急又气,伸出纤细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安然,恨恨的道:“哪去?”

    “那个,高小姐,我家里还有点儿急事儿,我得急着赶回去!”

    高樱乔冷眼旁观:“这不就是你家吗?”

    “这样啊,我说的是……”

    “啪!”一记重拳便打将过来,亏得安然躲得快,一把挡了回去,惊恐的道:“高小姐这是作甚?”

    “你逃避我!”高樱乔再也没有了原本的优雅,整个人宛如炸了毛的小母鸡般冲着安然便开始爆发起来。

    安然在心里暗暗叫苦,亏着大疆不提倡包办婚姻,要不然就高姑娘这种习性,自己结发之后都未必能活过三天。

    “这个,高小姐,你我虽说是曾经,啊不对,差一点儿就见面,但是好像还没这么捻熟,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呀?”安然尴尬的说着,他向着边上扫了一眼,只见门前那条相对繁华的路上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围观群众。

    安然借着巧劲儿挣脱开了高小姐,高樱乔意犹未尽,挥动着手中的鞭子便要招呼着安然,此情此景,多么像是当初与陆家大小姐相识的场景,只不过这次jiejie是不可能前来搭救了,要想挣脱开来就只能靠自己。

    安然二话不说,立时便向着高樱乔身边一掠,反手扯住皮鞭,悠悠一点高樱乔的秀腕,便将鞭子卸了下来。

    “你!”高樱乔怒不可遏,变戏法一般又从袖中变出了一方电杵,不管不顾的迎着安然的侧肋便点了过去,那东西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来上一下浑身麻木短期生活不能自理是肯定的了。

    “这丫头还真是个母夜叉,闹玩儿还带戳眼睛的!”安然聚气凝神,决心一定要给这丫头一点教训,只见他很轻易的避过了电杵,双手支撑在高樱乔的肩膀之上,腾空一跃,便越到了高樱乔的身后,安然运足力气,正要望着她的背心拍去,忽地见到高樱乔身后有一样东西。

    高樱乔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负,是以心中之怒噌然达到了极致。

    “别闹了!”安然沉声喝了一句,高樱乔向来嚣张跋扈,冷不丁被安然这么一喝,还真有点儿发懵,手中的电杵也忽地掉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高樱乔讷讷的问,安然自她的身上揭下了一道黏着后背的黄布稠,黄布稠之上赫然写着一句话:夜半子时,永宁台。

    这原本没什么,但是安然在黄布稠上看到了一个很别致的将印落款,四个大字,蔡公进贤,那正是玉龙签上的字体,而进贤,正是蔡奚的表字。

    “你这东西是哪来的?”安然的声音很深沉,高樱乔不觉一怔,寻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印象。

    “来的路上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安然摆出了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高樱乔虽然心中很是不爽,但感觉到安然好像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的意思,是以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耸肩道:“只有执役司里的叔叔临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太过张扬!”

    安然闻言不住的点点头,呢喃道:“就是他了!”

    高樱乔万分不解,安然欠身施了一礼道:“高小姐,今日就到这里吧,安某还有急事要去做,等到过些时日,自会拜谒,以报既往不咎之恩!”

    高樱乔全程都是蒙蒙的,安然说的实在太过真诚,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抗拒,等到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安然已经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