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万千失败而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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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点儿。”徐元清心中叹息后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剑圣身上又发出三道剑气，其中两道剑气封住了徐元清的动脉血管两端的大xue，一道射进伤口处。 徐元清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的看着洞顶，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过了片刻还能察觉自己的呼吸声，意识也非常清醒，就是脖子处的伤口有些疼。 “我没死？我没死，哈哈哈。”徐元清喜出望外，翻身而起。 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虽然伤到了动脉血管，但是并没有爆裂开来。 “弟子徐元清拜见师尊。” 剑圣没有回应，不过洞内的清风拂动，徐元清明白对方已经应下了。 “你想学剑？” “是，我想学天下无双的剑法。” “天下无双的剑法我没有。” “怎有可能？” “有形态的剑法我只有四招，其他的全忘了。” 徐元清大惊，心想“师尊莫不是在这里坐的太久了，脑子糊涂了，剑法都忘了。”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 “这四招我不确定是不是天下无双。” “但我相信以师尊的修为，足以称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我败过了，败在武魁手中。” “啥，师尊败过了？”徐元清不敢置信。 “你认为败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徐元清沉默不语。 “看来你对剑道的体悟不够。” 徐元清心中不解，修为高低不就是以胜负为准嘛。 “你学过多久的剑？” “十年。” “拔剑，让我看看你对剑的体悟。” “是。” 徐元清身子一翻，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鞘准备给剑圣演示自己的剑法。 “够了。” 徐元清不解：“可是我的剑还没有拔出来。” “你若拔剑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 徐元清吓得一个寒颤，又听到剑圣说：“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再侮辱剑。” “我知道了。”知道对方不是在说笑，徐元清回应道。 “握剑的要诀是什么？”剑圣问。 “是手要稳？”徐元清试探着回答。 “是一心专念。” “怎样的一心专念？” “你刚才是如何挡下我一招的？” 徐元清看着自己剑鞘，上面就有一道并不深的剑痕，思索一番后回答道：“我先前见过师尊杀人，心知出手必定一招断首，于是我打定主意，用剑护住自己脖颈，赌一个机会。” “那我出手前有何征兆？” “没有，除了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以外，没有任何征兆，到现在为止我甚至不知道是如何挡下来的。” “因为你当时性命所紧，全神贯注，就算毫无征兆，你也能察觉危险，下意识的挡下了这一招，就是因为这份专注，通过了考验。” 徐元清暗道：“这应该是运气吧。” “当然，如果没有你没有超人的资质，我你也挡不下来的。” “那这么说来，师尊认同我的资质了？”徐元清有些得意。 “无聊的问题。” “…………” “我跟你讲一段往事，让你了解什么才算是剑者。” “往事？” “你可听过不胜之剑的故事？” “不胜之剑？” “很久以前，有一名剑者，一生求战，不求胜，只求败。” “那他是不是想求一败而不能？” “错了，他不断的失败，失败再失败。” “啊，这样的角色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我的师尊。” “怎有可能？师尊的师尊也一定是剑界顶峰，怎么可能一再的失败？” “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无懈可击，无法可破的无敌之剑吗？” “这是每一个剑客的终极目标。” “不胜之剑的目标正是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法。” “可这跟他一再的失败有什么关系？” “他在每一次对战中让对方替他寻得自己剑法中的缺点，能胜而不胜，不败而求败，在失败中求得不败之剑，经历万千次失败的经验悟出了一套剑法。” “那这套在失败中悟出的剑法就是近乎完美的无敌之剑了？” “你讨厌失败，可越是完美的剑法越是在失败中总结出来的。” “这也是师尊追求的目标吗？我明白了，当初师尊是故意败在武魁手中，让他替师尊找寻剑法中的破绽。” “不胜之剑已经是顶尖剑者，可是依旧在那个范畴以内，他悟出的剑法虽然近乎完美，但是在我看来仍然有些不足。” “这样仍有不足，师尊果然是一流中的一流。”徐元清拍起了马屁。 剑圣不理会，继续道：“后来我将十四招剑法去芜存菁，浓缩至三招。” “那这一定是天下无敌的剑法了。” “对于我来说，天下无敌始终成就的只是个人，只有剑招成就的才是剑本身，才是剑之极意。” “剑之极意，以后就要靠我发扬光大了。” “可是我在这山洞中悟出了第四招，但是却无法验证这招。” “怎样说？” “以往我与人交手，只要用上这套剑法，从来没有人能让我使出第二招。” “像玄宗、无佛寺、潇湘书院这些地方都是高手辈出，甚至还有与师尊齐名的传说人物，他们也不能让师尊出第二招吗？” “像道尊、转世佛与儒贤那般的人物也许可以让我出到第三招，但是他们为了各自门派的名声总是对我避而不战。” “所以师尊找到了武魁？那他让师尊出到了第几招？” “是，也只出了一招。” “啊，难道连武魁也不能让师尊出第二招？” “那次比试，可是武魁赢了。” “岂有此理，第一招失败，那就用第二招，第三招啊。” “我当时与武魁各出了一招，一招后我的佩剑便被武魁化成了齑粉，后面的招式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于我来说没法保全自己的佩剑，那便是最大的失败。” “世间竟然有这种武学？” “武魁的武学超越常人认知，世间万物在他面前，无一不摧，无一不化，这已经是百余年前的事了。” “所以师尊在这山洞之中闭关，悟出第四招？” “嗯，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这里。”剑圣指着身前的熔岩道。 徐元清走至剑圣身旁，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熔岩，里面的熔岩除了时不时翻滚一下，没有其他什么特别之处。 “弟子愚钝，没看出这熔岩有什么玄机。” “这里面有一颗天外陨铁，不属于这方世界，这片岩浆直通地心，能量源源不断，已经将那颗陨铁炼化了，我百余年前便在此等待，等它凝聚成剑。” “那这把剑不会被武魁化掉吗？” “这我不敢保证，不过这把剑现在与我心意相通，就算武魁化掉了，只要我的意志还在，这把剑就可以重塑。” “那这口神兵什么时候能凝聚剑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了吗？” “额，明白什么？” “你只要明白一心专念这四个字，你就掌握了握剑的方法。” 说完剑圣不再理会徐元清，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熔岩。 握剑的方法跟一心专念有什么关系，对敌要专注我明白，可是将精力专注在握剑上，对敌不是要吃大亏？其中的道理徐元清还是不明白。 “啊哈，我明白了”徐元清灵光一闪。 “握剑的方法就是要稳，力量要大，才不会被人轻易卸去兵器。”徐元清觉得自己的回答十分有道理，完全不知道先前已经说过了。 剑圣闻后摇摇头，洞内泛起一股清风。徐元清只感觉被这股清风无可匹敌，被重重的撞飞出了洞xue。 吐了吐嘴里的泥土与野草，徐元清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一身就像要散架了一般。 “就算讲错了，也不用这样打我吧……”徐元清小声喃喃道，生怕洞内的剑圣听见。 “不是稳那是什么？对了我知道一个答案绝对在任何地方都受用。”想到这里，徐元清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重新进入洞内。 “我知道了，握剑的要诀是用心，用心去感悟剑，才是至高无上的剑道。”徐元清眼珠子一转心道：“用心握剑，这种答案无论在放在哪里都不会失准，哈哈哈。” 又是一股清风袭来，徐元清感觉正感觉不妙，就被撞飞出了洞内，空荡的空间内只有徐元清的惨叫。 “又错了，怎么会这样，这种答案也不对吗，我知道了，是要快，只有快才能抢敌先机，没错，一定是这样。”徐元清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肯定道。 来不及抖掉身上的泥土，坚定的冲冲入洞内，告诉剑圣这个答案。 随即被击飞出来的徐元清表明了这个答案的准确性。 不过徐元清性子坚毅，并不气馁，不断地冲入，不断地被击飞出来。从白天至黑夜，又至白天。不知道被击飞了多少次，直到徐元清再也没有力量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