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观星者（七）
「我母亲在十年前封印的“瘟疫根源”在今晚零点就要解除封印？」 “很抱歉我无法跟你讲得的太清楚，但是我想你应该见过她了才对。” 对于眼前晚上还戴着墨镜的男人说辞，青司本来就有的疑惑更进一步的加深了。 「见过…」 「藤岛先生和美央小姐？」 青司边说边回想起今天所见到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这个败落的村落中唯一见到的两个人。 “筱巡美央是神社的巫女，她应该暗示过了。” 「暗示是指？」 “…诶，你怎么跟……笨头笨脑的。” 男人难得会这样无奈的骂出口，松了口气后平复心境继续说道。 “总之，村落的瘟疫跟神社里的神明本身就脱不开关系。” “神鸟…即是瘟疫的根源。” 听到洸说的内容，青司突然回想起了下午时候自己在神社里和筱巡美央对话的记忆。 （曾经的神鸟——厄桀） （意思就是厄运与残暴） （那场瘟疫般灾难中幸存下来的村民们给它取的名字） 「咦？！」 青司的瞳孔微微收缩，表情十分的震惊的瞪着洸，然后不由自主的就扭头望向神社的方向。 「神鸟…为什么神鸟会是瘟疫的根源？」 “谁知道呢，但是神鸟在十年前被封印了。” 「可是——」 “藤岛先生没说完的话，由我代替他说。” 黑鸦在男人的肩膀上闭着眼一言不发，它很少会这样的不参与两个人的交流中，看起来不像是累了休息，更像是不想听，单纯的变成了“洸”的代话机器，闭着眼却张开钩嘴说话显得有些滑稽。 “所以，青司快去吧。” 「去……去哪？」 “去拯救神社，狩猎那只解除封印的神鸟。” 「可是就靠我的力量…」 青司对自己的能力水平是有自知之明的，刚走上阴阳师道路的他只有半年的时间，即使在众多人的帮助下学习的速度很快，再加上有出身阴阳师名门的雪雫帮助，他也丝毫没有自信。 不说像电视里的除魔师们大显身手的杀灭恶灵妖邪之类的了，青司根本没有一点经验，哪怕是最低级别的鬼怪也没有面对过。 “黑鸦会帮你。” 「…它？」 并不是不认可这只长像乌鸦实则鹰隼的鸟，毕竟来到村子的途中，青司就亲眼看过它展开的术式将大雾驱散开去的能力。 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不是洸亲自来帮自己，以及黑鸦又会怎么帮，总的来说还是因为心里没底就是了。 “青司，你要自信。” 「就算这么鼓励我……」 青司还是有些犹豫。 “不要做自己今后会追悔莫及的事。” 然后男人用十分严肃的语气看向少年说道，黑鸦也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眸看向青司。 「…好，好吧。」 青司深吸一口气做出勉强的决定，但男人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却显得沉重，这就像是赋予了什么使命感一样。 这当然是跟有什么觉悟不一样，仅仅是心境上的一点变化，青司的心境也不是很纯粹的自信，他很害怕自己会辜负期望，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你是不是很怕。” 「我要说不害怕你会信吗？」 “呵呵，谁知道呢？” “但是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哪怕跟洸先生有些不一样，至少在逞强这方面是没有差别的。” 「那你能不能教我一下技巧。」 青司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在昏暗的夜晚村落道路上行走，周围倒不是十分寂静，而是典型的农村嘈杂的环境，不同于城市的各种噪音，虫鸣鸟叫的声音也是一直在他的耳边没有停过。 正如肩头上的鸟所说的一样，青司是逞强和鼓起勇气去做，他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告诉现在的你的话，你肯定就先放弃了。” 「什么意思？」 走在通往神社的山间小道上，青司的表情虽然平静，可询问黑鸦的语气却充满疑惑不解。 “你的水平还太差。” 「有必要这么看扁我？！」 “没有经历过苦痛和绝望的你，现在当然无法理解洸先生的用意。” “而且即使是我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对付它。” 「那只神鸟…很厉害么？」 已经能够看到不远处的鸟居了，青司抬起头看向从自己肩膀飞离的黑鸦问道。 “不知道，但我会尽可能的牵制住其他的东西。” 「…什么？」 青司不解的低着头思考，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流，猛的抬起头才看见无数的灵体出现在鸟居前方，一片浓雾在自己的前方阻挡住。 （快滚！） （不要触及诅咒！） （离开这里！） 灵体们幻化为人形发出诡异的声音，青司的被吓的立刻停下步伐。 “不要管他们！” 「可是…？」 这明显的闹鬼场景让他呼吸都沉重，即使黑鸦这样说，青司不可能不在意。 “这些执念化为的灵体侵害不了你，至少在这里不行。” 黑鸦的解释让青司稍显慌张的内心平静了不少，好歹是除魔师学园待了半年的时间，这要是换做一般的同龄少年，估计早就被吓的调头就跑。 然而每次迈出的步伐都十分的沉重困难，流窜在山道中的雾气就像是一股无形的阻力一样将青司往后拉扯，阻止他前进。 「…这是什么？」 “该死——” 黑鸦的发光红眸在夜晚中格外闪亮，它在青司前方的十几米盘旋观察着浓厚的雾气。 “臭小子，等会我驱散雾气后，跟着我的方向一口气从鸟居中冲过去！” 「…知道了！」 已经因为雾气而看不清路停下来的青司只能这样回应。 “明明因为诅咒死了十年…” 黑鸦将翅膀收缩在灵力和术式的作用下悬浮在空中，它的红眸在雾气是唯一能够让青司看清楚的光源。 大量的灵力在黑鸦的身上环绕旋转，术式符咒的纹路在它身上显现，然后在黑鸦展开翅膀化为一道红色的闪电一样往鸟居方向飞去的时候，浓厚的雾气像是被贯穿出一个空洞一样。 “就是现在！” 「嗯！」 这是黑鸦指引的方向，青司没有多想的就跑起来朝着空洞冲刺奔跑。 明明之前看过去距离鸟居只有十几米的道路，可青司却感觉自己跑了有一分多钟才停下来，越过鸟居后没有第一时间观察四周，而是低着头喘气。 「黑鸦，谢谢…」 青司先是做出感谢，但却没有回应。 “之后就只能靠你了。” 然而等待数秒后，回应他的只有这句话，而且听语气好像是“洸”说的话。 「搞什么啊？」 抬起头看过去，前方的景象虽然依然昏暗，但至少能够看清楚画面，回头看过去时候鸟居的另外一边也没有了雾气。 可不知为什么青司总觉得要是自己再越过鸟居，那么一定还会经历刚刚同样的事情。 “你果然回来了。” 青司还在不解的站在原地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进耳朵，他立刻的就转过身看去。 「美央小姐…？！」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 「您为什么…？」 “不要在意。” 眼前的年轻女人叫筱巡美央，人好像还是下午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依然身穿着巫女服的她跟下午的时候也有不一样，第一个便是她的眼眸显得无光，语气也有些冷峻，但最大的差别还是头戴着金色的羽冠。 「请问您真的是下午我所遇到的美央小姐吗？」 跟上她的步伐往神社内走去，青司拉近距离后有些试探性的询问。 “那么你怎么认为？” 「说实话这个我不知道。」 青司是实话实话，看向侧过身打量目光一样看着自己的巫女摇了摇头。 真要说起来自己和她的相见时间，应该还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可是眼前的筱巡美央却给他一种完全不像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人，以至于她的反问让青司有些惊恐。 “无妨，那么选择这个时间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美央小姐，那个被封印的神鸟会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解封，这个事我想您应该知道。」 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没错，我当然知道。” 「…我想要阻止解除封印的它。」 「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帮助我。」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在这幽静的神社内下午时候看到的枯萎的树木，此时却是绽放着花朵，明明还没到花期的樱花都绽放出紫色的花瓣，在寒风的吹拂下不断的飘落。 「因为我认为美央小姐你的话，你既然是巫女，那么一定也有想要拯救它的想法。」 “你还真的是敢说。” “神鸟…为什么会被封印，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但我想既然是神鸟，它不会平白无故的就突然变为被其他人称之为“瘟疫”和“厄运”……」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以目前的情报来说，青司只能这样判断，他说话的内容不够确定，可语气上却显得坚定无比，对此巫女依然背对着他，只是轻微的笑了一声。 “神鸟会净化人的心灵，实现人的愿望，才会被人们所尊敬。” “可一旦邪念和欲望大量的集合，无法承受遭到侵染的神鸟，一旦没有实现人们的愿望，就会遭到人们的背离和报复…” “悲剧的发生往往不是突然的，事物的发展也很少一蹴而就，这上千年的「业障」积累至今，如若不是神鸟，换做是人的话，那么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巫女说完这段话后转过身去，那双无光的瞳孔和冷峻的面容瞪着少年，在青司眼里显得有些恐怖。 「美央小姐？」 「您怎么…？」 青司有些不安的开口，下意识的直接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石像了吗？” 然后她轻薄的嘴唇张开。 「…欸？」 一个鸟型的石像就在两个人的右侧的水池中央，青司记得自己下午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但这个石像的样子，他却是知道的，当时筱巡美央招待自己的时候所见到的一座。 另外的一点就是在鸟石像的最上方贴着一张符咒，符咒上的白色六芒星图案闪烁着光辉。 “时间到了。” 巫女又开口，青司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查看时间，刚好是3月6日0点0分，可是年份却诡异的是十年前，他反复张开闭合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仿佛自己穿越鸟居之后，就像是穿越了时空。 「难不成美央小姐您就是…？！」 “青司。” 巫女向石像走去的时候又扭头看向青司说道。 “你的母亲笹目枫，她最擅长的就是封印术式。” “神巫的封印术式将燃烧复仇之心的神明束缚住，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是不是忤逆神明？” 「…」 青司不敢回话，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所看呆了。 鸟石像上的闪烁着光辉的符咒像是消散的尘埃飞去，紫色的樱花花瓣飘落在石像上，当巫女走进水池中伸手去触摸石像时，石像所闪烁着光辉让青司完全移不开眼。 然后，筱巡美央化为灵体就像是被吸入石像当中一样的消失不见，闪烁着光辉的石像亮度剧增。 石像的鸟率先亮起蓝宝石一样的光辉，展开的翅膀变为纯净的白色，看起来就像是从石化到活过来了一样，直至它突然的展开翅膀一跃而起，青司才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你是…？」 “看来我没有白等。” 「啊？！」 这就是“神鸟”，青司心中无比确定，看起来十分的纯净而神圣。 飞舞在空中的“神鸟”其漂亮干净的白色羽翼和蓝宝石一样的瞳孔，它发动的术式却看起来极为诡异邪恶的黑紫色闪电在少年的周围反复劈落。 连续的雷电轰击让青司光是躲避就十分的困难，他除了要去思考“它”所说的话，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至少对青司来说是这样的。 趁着空隙时间里青司尝试的做出反击，背对着“神鸟”的手在刻画符咒纹路，青司咏唱着言灵，然后将符咒对准空中悬浮的“神鸟”，一团火龙卷在符咒中冲出直击过去成功命中，可是火焰却丝毫无法伤及它，火流直接像是分叉开去的在两侧飞掠。 “明明是跟神巫一样的力量但却如此的微弱…？” 「…果然不行啊！」 青司实际上是用出全力了，他身上所能控制的灵力有限，哪怕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可是天生的灵力限制导致他也难以掌握高阶级的攻击术式。 “原来如此。” 它在空中盘旋着不打算做出反击，蓝色的瞳孔中注视地面上的少年，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样的自言自语。 “神巫原来也会对自己的子嗣下如此的狠手。” “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 青司对它的言论十分的不解，可就在青司愣神的这一瞬间，空中的“神鸟”以惊人的速度宛如一道白色的直线闪电一样俯冲撞向青司。 这绝对不可能避开的速度，青司甚至放弃了躲避，即使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杀人的冲撞。 「…糟了！」 然而这沉重的撞击虽然将青司直接顶飞十几米还摔在墙壁上，沉重的疲惫和痛感充斥青司的全身，可是外表却看不出有什么伤。 “果然。” 神鸟这时又重新的变回了人形，变回了那个叫筱巡美央的巫女形态。 「美央小姐……」 “…你要是愿意这么称呼的话，我也没意见。” 青司从地上重新站起来，喘着气的看向走过来的她。 “你身上被封印的力量已经解除了。” 「为什么？」 青司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多少猜到自己身上的情况，刚刚的剧烈冲击换做一般人是必死无疑，可在最后的刹那间，青司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前方显现出的六芒星纹路形成的屏障。 就算被冲击在墙壁上也没有晕倒和受到重伤，这也是因为灵力的作用，青司现在能够直接的感受得到自己身上的灵力像是得到解放一样的身躯上快速流动。 “既然你是继承神巫力量的后代。” “那么就再一次的证明给我看。” 「什么…？」 她说完又一瞬间的变化回“神鸟”的姿态，夹带着强烈的灵压再次展翅俯冲向青司。 （青司…别犹豫！） 面对着直冲过来的“神鸟”，他几乎是本能的用手挡在面部，丝毫不打算规避和挣扎些什么，可耳边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让他闭上的眼再次睁开。 「这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的符咒悬浮自己的前方展开屏障将“神鸟”抵挡住并弹飞撞在墙壁并被瓦砾埋住，青司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可他很确定自己听到了那个声音。 （没有时间了，打倒它！） 「…开什么玩笑？」 青司这下更加肯定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可依然没有看到。 「你是谁啊？」 他一边扭头看向四周并尝试的喊出声。 （打倒它之后我再解释！） 「…你是美央小姐？」 这个声音跟筱巡美央的有些相似，但也有区别，听起来更加的年轻和温婉，青司只是猜测，毕竟在这里会帮自己的应该只有她，可为什么她不现身并搞不清楚。 并没有人再回应，当青司扭头看向不远处从瓦砾中冲出飞到空中的“神鸟”时，一个缓缓漂浮下落的蓝白色羽毛，青司本能的身手去接住。 （这是我与它之间的契约） （机会只有一次） 从最开始的触碰到这轻盈的羽毛开始，青司的身体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样，右手胡乱的抬起张开手掌对准前方。 而与此同时“神鸟”似乎被激起了怒火一样的在空中盘旋，高强度的灵力在它周围环绕，数不尽的灵体从周围汇聚到它的身躯中。 「这是瘴气…？」 但最诡异的还要是周围的黑紫色瘴气也被汇聚过去，以至于这原本白色羽翼代表纯净圣洁的“神鸟”变得羽翼漆黑，蓝宝石的瞳孔也变得血红，正如人们给它取的“厄桀”这样的外号。 「…黑鸦？」 然而青司的第一反应却是回想起“洸”身边的那只黑色鸟，只是两者之间的体型大小区别很大。 （一口气将那些怨灵烧成灰烬！） 「…欸？」 青司又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是这次能够明显的听得出方位，声音来自空中的“神鸟”，注视着那血红色的瞳孔，右手不受控制的灵力开始汇聚，蓝白色的羽毛化为数道符咒在前方旋转，灵力跟随者旋转的符咒在转动汇聚。 （时机就交给你把握） 说是这样，可青司并不知道什么时机合适，只是暂时观察着“厄桀”的动作，它飞舞在空中盘旋汇聚的瘴气和灵体将全身染的漆黑。 几秒后，“厄桀”突然的结束盘旋的加速俯冲，化为黑色的龙卷风撞向青司的位置。 「我可不知道后果啊！」 青司只好按照那个声音所说的一样用出自己掌握的最强术式“天荒火”。 这个过程甚至连言灵咏唱都省略了，青司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虽说从迟鐷老师那里听过当灵力的控制十分精细的时候，一些简单的术式就能够跳过咏唱步骤。 「这是什么…？！」 旋转的符咒中喷发而出的是蓝白色的火流且不断的扩大跟漆黑的龙卷风对撞在一起，青司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之前的恐惧都没有的表情显得呆愣。 六张转动的发着光辉符咒中央继续喷发蓝白色的火焰，直至剧烈的爆炸闪光产生和冲击波将青司直接控制不住的往后摔倒在地上。 「…咦？」 半跪着的青司又看到盘旋在空中的黑鸟在和之前那六张发着光辉的符咒纠缠在一起，随着符咒组合形成的白色鸟将黑鸟扑倒压落在地上一同消失才结束。 “辛苦了，青司。” 少年走向黑鸟和白鸟消失的位置，那个蓝白色的羽毛悬浮在空中，他走近过去并不想再触碰，只是小心的观察时，来自后方近距离的声音传来吓的青司赶紧转过身去。但看到的是身穿巫女服的熟悉面孔，她就是昨天下午在神社中招待自己的筱巡美央，现在青司很确定现在眼前的她才是真实存在。 「美央小姐…？！」 「您这是…」 青司本想急忙询问刚刚的情况，但才注意到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的下半身正在缓缓的化为消散的灵力，毫无疑问她正在消失，也说明了筱巡美央至始至终都是一个灵体而已。 “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请好好听我讲。” “神鸟它之所以会在解除封印后如此的暴躁，这是由于遭到诅咒和怨念的积累过多，而那些瘴气也便是业障，导致它会成为人们害怕的「厄桀」的本质原因。” 「那个神巫是…？」 看着她的身体已经消失到仅剩一半时，青司赶忙的询问，对此她只是轻轻的点头露出微笑。 “我就是上一任的神巫，作为神明的代表跟人们联系。” 「那我的母亲该不会…？」 “是啊，你的母亲本该是我的继承者，但是她的人生却发生了悲剧——” 「所以您刚刚才会帮助我？」 青司想起了当时“神鸟”对自己说过的话，称自己是继承神巫的力量。 「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母亲在十年前……？」 “她只是想向神明证明一件事。” “还有未来和希望。” 她刚刚说完就彻底的消失不见，青司想要去触碰却只是虚无，神社里的樱花树原本还绽放着花朵，当瘴气消失之后，周围的樱花树又变回了昨天下午时候看到的光秃秃的样子。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也算是物归原主） 然后青司伸手去触碰悬浮在空中的蓝白色羽毛的瞬间，耳边又响起了筱巡美央的声音，可青司不再向四周张望，他知道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