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徐宁擂鼓，将强兵弱

    徐宁指挥作战的能力，蔡鞗是看在眼中，虽然这徐宁不过是一个禁军教头，但是没有行伍履历的人想要成为大宋最为精锐的士兵所信服，不是一般手段就可以做到的。他出自官身，武艺非凡，不然也不可能位列梁山八骠骑第二位。

    宋江与吴用等人也看着徐宁，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惊，按照他们的认知，这厢军的战斗力可是弱的可怜，却没有想到此刻见到的厢军虽然依然懒散，却在徐宁的指挥下，渐渐有了兵的样子，与往常那些剿匪的官军对比起来，升了一个档次。

    徐宁登上的那艘军船，以头船的姿态来到了船队的最前方，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这阵势不仅仅震惊住了宋江等人，也让梁山水寨的贼寇大吃了一惊。

    此刻在梁山聚义厅之中，一名白袍清秀的男子一脸地震惊：“这朱贵传的什么消息？害的我梁山去了近百的兄弟，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现在倒好，官军居然打了上来，这莫不是一个陷阱？”

    “回哥哥，这次领军的据探子来报，官军之中有一位披甲将军亲自擂鼓助威，原本散乱的船只，在听到鼓声之后，便调整了顺序，似乎像是什么阵法。现在杜迁又去了梁山泊外布局抢了那蔡衙内，我们人手有限，不如先藏匿身形，暂保全身！”说话之人身材高大，面目黝黑，一眼看去倒像是个经常在太阳底下务农的百姓。

    “宋兄弟，这官军来的突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兵马？我们现在实力的确有限，但是现在有高寨为阻，就算他们想要攻上上来，怕是也没有那么容，你且带领一支人马去探探虚实，然后我们再做定夺，官军之中水性极差，想要水上对战，不是那般容易的。”王伦很是自信，这是在对战多场官军之后带来的自我光环。

    于是宋万带领着两百余人乘船出战，打个前锋，看看虚实。

    蔡鞗坐在大船上，身边站着几名手持盾牌的士兵。

    没办法，作为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蔡鞗而言，保命依然是第一位。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本将不斩无名之鬼！”

    徐宁手持长枪，对着宋万就是当头一喝。

    “某家梁山宋万，你这厮无端上我梁山，真当我梁山兄弟是好欺负的吗？还不快报上你的性命，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宋万也不遑多让，即使打不过，气势上也不能落了下乘。

    “本将军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徐宁！”

    宋万听到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个头衔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颤，显然是对于徐宁的名号比较震惊，只是单纯的一个数量就已经不是他们这个小山寨可以撼动的了。

    无奈这距离太远，蔡鞗隐约听到对方传来了“宋万”两个字，看来以后叫阵要准备一个大铁皮喇叭了，不过想一想这诡异的画面，蔡鞗不禁一个寒颤，太出圈了。

    宋万，梁山元老级别中最不显眼的人中之一。

    蔡鞗对于他的认知最初是征剿方腊的时候，这个宋万是第一个战死的将佐，那个时候蔡鞗才关注了这个人，这家伙颇为倒霉，昔日的王伦时期的开山元老成为了晁盖时期的第十把交椅，之后一路连降，直到定在了八十二位。

    地魔星宋万，一个平庸的梁山好汉。

    “此人名为宋万，梁山第三把交椅，人称云里金刚，身材虽然高大，却不过身手凡凡，听阮家七郎说过，这厮不足为虑，但是在水战之上，我等还需要谨慎行事，毕竟眼下的军队多未有过水战的演练。”宋江的声音传了过来，言语之中也多有顾及。

    “是啊，水战属于我们的劣势，如有可能尽量攻破寨门，抢回陆战的优势，毕竟这些人多是周边渔农出身，论及手上的功夫，还是差于官军许多的。”吴用也在一旁开口道。

    蔡鞗的记忆还是停留在电视剧中水战场面之上，以电视剧及小说中所写，这北宋官军就像砧板上的鱼rou，任由梁山好汉一阵收割。

    想到这一幅画面，蔡鞗赶紧把这个不好的想法甩到了一旁。

    他可不想这一仗一打就失败。

    咚！

    咚！

    咚！

    擂鼓声再起，蔡鞗的思绪被徐宁的鼓声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此次鼓声缓慢，接收到鼓声信息的厢军士兵所在的船只，有的在徐徐前行，有的则是加速了船只行进的进度，这一幕让蔡鞗有些不解，不过好在那些先前划的过快的船只又退了回来。

    蔡鞗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事后向徐宁征询了，不过却也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鼓声代表着行军的指令，只是这些士兵在听到鼓声的时候显然是没有听懂指令。

    大宋的厢军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想要打一场胜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也难怪联金抗辽之后，连燕京都打不下来，最后还请来了金兵，落得了一个求人的角色。

    宋江看着这群由蔡鞗带来的厢军，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想不到蔡巡检使此次带来的士兵整体上比前几次围剿梁山贼寇的军队有军纪的多了，吴贤弟，你说此战如何？”

    吴用同样感慨地道：“若是那王伦安排抢夺蔡巡检使车队的人多的话，那么今天这王伦怕是已经要成为阶下囚了。不过，世事难料，希望没有变数。”

    蔡鞗听着眼前两人的谈话，他也陷入了沉思，这大宋军备废弛如斯，若是去征讨金辽，怕是要让金辽笑掉了大牙。

    真的是不知道那宦官童贯是如何带领着大军平定的方腊起义的？

    鼓声在徐宁的指挥下，时快时慢，百余船只也在不同的鼓声中向宋万的队伍靠近着，直到一阵急骤的鼓声响起，船只纷纷向宋万方向冲了过去。

    这是开始交战了。宋万也没有想到这徐宁说打就打，在指挥抵抗的同时，宋万的船只则是退到了最后。

    “杀啊！”

    徐宁从战鼓的甲板上跳了下来，然后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落到了一艘敌船之上，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长枪一抖，就是一条性命，转瞬间，这艘小船上的山贼全部掉落于水中，死得不能再死！

    “退军，退军，退军！”

    宋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继续打下去肯定不行，那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