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初到金国，曷苏馆路

    蔡鞗在第一次远洋航行之后，几日后便踏入了金国的地盘。他们直接快马加鞭穿过并不繁华的复州，到达了曷苏馆路。曷苏馆路在李善庆的介绍下，蔡鞗对这里又多了几分了解，按照李善庆的说法，这完颜阿骨打建国之初，这里就已经按照路制进行设置，其中曷苏馆路就是最早的路之一，这里的最高长官叫做孛堇，胡十门便是这里的最高长官，统领有七部。“李兄，这胡十门这么厉害？”蔡鞗骑在马上，他看着李善庆好奇地说道。“这个你就得问问散都和勃达了，他们最为了解的清楚。”李善庆笑着说道。散都闻言为蔡鞗解惑道：“胡十门的家族与我们陛下完颜阿骨打的皇族之间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所以，胡十门家族拥有着皇族祖先函普兄长阿古乃的血脉，我们的陛下对于同宗之间的照顾有加，更是尊崇远祖的遗愿。所以在曷苏馆路还有耶懒路都是只设孛堇，而不设万户或者都统。胡十门在天辅二年去世，其子钩室继承了他的权利和地位。”蔡鞗点了点头头，这样看来胡十门的后代也算是当今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亲信，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他们独自掌控曷苏馆路的七个女真部落，不过这种以族群为代表的路制，随着金国的地盘越来越大，迟早会被推翻，如此看来并不长久。不久后，蔡鞗就随着李善庆三人来到了孛堇府。这孛堇府极为简陋，连个牌匾都没有，不过就是比较大的茅草屋，外面被一些木质的围墙圈了起来，一眼看去就像是大宋国内圈养鸡鸭的地方。不过虽然简陋，但是看守的人却不少。只是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迎接自己这一行人，李善庆上前告知门卫来意之后，那些门卫才走进了院内通禀。在那门卫通禀过来之后，只是一个中年男子组走了出来，他看着众人道：“孛堇已经在等候诸位，请！”这钩沉倒是挺有礼貌，起码还让自己进去坐坐，没有让自己去住山洞帐篷。蔡鞗等人准备前往，刚要跨过房门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嘴里说了一通听不懂的女真语。“马教谕，现在呼延兄在忙着和金国的商人交易，这个翻译的事情就给你了。”蔡鞗朝着身后的马扩说道。马扩是马政的儿子，也是一位精通女真语的人，此次蔡鞗带的人有限，但是也少不了有外交天赋的呼延庆和马扩，这两位将来是要当做重点外交官培养的。“回蔡学士，他们说，只让正使和副使进入，随从不得进入！”马扩随之翻译道。“无妨，你们找个地，就地开饭，马教谕随我进去便是，史进你带着兄弟们在外面随便整点东西吃，这金国还是以游牧为主，连个像样的酒楼都看不到，看来如果我们想要在此地开一家酒楼倒是没有问题啊！”蔡鞗这次带着朱贵来，就是为了收刮一波金国的金银，毕竟此刻的金国还是刚刚汉化的拐角处，这个契机不能丢，只要养刁了他们的嘴巴，这钱肯定少不了。根据蔡鞗知道的事情，听闻当初马政和呼延庆第一次来到金国的时候更是让他们惊掉了下巴。到处都是茅屋，就连完颜阿骨打的宫殿都是以茅屋为主，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把大宋打的节节败退，由此可见人还是不能太安逸了，所以蔡鞗就准备让这些人提前过过安逸的生活。蔡鞗进入了孛堇府之后，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马扩道：“马老弟，你说，这金国怎么样？”马扩闻言说道：“一眼看去不过就是我们小村镇一般，穷乡僻壤应该极为合适，不过他们的士兵却是生龙活虎，比大宋的要强上不少，比靖虏军相差不大。”马扩毕竟是靖虏军的教谕，这段时间对于靖虏军，他比较有发言权，至于蔡鞗，甩手掌柜一个。蔡鞗听到马扩的答复之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根据历史记载种师道跟随童贯为副将的时候，攻打燕京直接以失败而告终，一方面是童贯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也与这大宋的战斗力有着一定的关系。蔡鞗想着这些，然后又看向了其他院落中巡逻的金国士兵，这些人都是没有被糖衣炮弹侵蚀过的人啊！“蔡学士，请！”李善庆作为金国之中的一名汉臣，他对于蔡鞗还是有着尊敬的。“李兄，散都，勃达，请！”蔡鞗从金国士兵身上收回了目光，他看着眼前的茅草屋，很是无语地道：“这就是接待客人的客房？”李善庆点了点道：“蔡学士，这边是迎客的地方，能够有这等待遇的，也就在孛堇府了，除了这里其他地方多数都是帐篷，毕竟大金国是以游牧为主，它与大宋不同，所以蔡学士适应一下即可。”“多谢李兄解惑！”蔡鞗很有礼貌地说道。随后，他们进入了茅屋内，里面的设施更为简陋，桌子都是用木板简单搭建起来的。除此之外，空无一人。“可惜了这么好的木板！”蔡鞗说着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散都道：“散都，可不可以把你的腰刀借我用一下？”“借我腰刀做什么？”散都不解地问道。蔡鞗呵呵一笑道：“这张桌子太简陋了，我准备给他完善一下，虽然东西不齐全，但是也不能影响了我们今日的见面不是，稍等，我便让人从船上带来一套华丽的桌椅送于孛堇，就当作是见面礼了。钱不钱的就无所谓了。”散都笑着道：“这倒是可以，不过腰刀就不必了，将就一下，不然会被误会的。”得，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些人还是在防着自己啊！不过这金国现在还是太穷了，只是他们从辽国应该得了不少好处，怎么还没把自己的环境改善一下，这着实让他有些想不通！“那好吧！其实我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呵呵！”蔡鞗笑了笑道：“那孛堇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