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晃三月，御楼进京

    一晃三月过去，金国已经入夏，只是温度比起来大宋还是有些凉意，但是舒服许多，只是也有偶尔的时候天气会燥热起来。

    曷苏馆路作为蔡鞗的实验点，御楼已经红红火火地干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们也暗自派了不少人来到大金，这里面多数都是郓王皇城司兄的精英探子，搜集起来情报比那些普通人要精干的多。

    御楼的红火，在钩沉以御楼上供的甜品很快就得到了完颜阿骨打的赏识，再加上其他从未吃过的菜品，更是让完颜阿骨打这个老年人味觉大开。

    蔡鞗因此受完颜阿骨打之命，准备在大金上京会宁府也建一座御楼，所有的资金均有大金国库出。

    不过这个建议直接被蔡鞗否决，因为这御楼的拥有者必须是他蔡鞗，不过他却愿意让出五成的利给大金长公主。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会宁府瞬间沸腾起来，传闻终究还是成了真，这个宋人或者成了大金的驸马。

    这成为驸马也就罢了，在曷苏馆路传的神乎其神的大宋美食，居然也在会宁府落根了。

    这一日，是长公主完颜兀鲁生辰，完颜阿骨打为了能够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份惊喜，于是找到了，蔡鞗，希望蔡鞗能够同意成为大金的驸马。

    蔡鞗对此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决，而是召来了朱贵等人，在这一日为完颜兀鲁做一场生日宴。

    完颜阿骨打出于对宋朝菜品的好奇，于是在完颜撒改以及杨朴的陪同下来到了会宁府的御楼之上。

    “文正，这就是你们大宋的菜吗？”完颜阿骨打指着一盘雕刻的龙形菜花颇为好奇地问道。

    “回大金陛下，这盘凉菜是有我们御楼的御厨用精湛的刀工所刻，这盘凉菜，一者为龙，二者为了凤，不过这个凤还没雕刻好，加在一起就是我们大宋所谓的龙凤呈祥，杨兄，应该明白其中含义。”蔡鞗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杨朴。

    杨朴闻言笑道：“陛下，这是一道寓意是吉祥如意，天下太平祥和的意思。在中原，这龙和凤都是天地间的神兽，神兽代表的是祥瑞，蔡使真的是费心了，没能想到这在渤海都不能看到的名菜居然在这里就能够见到，幸甚，幸甚啊！”

    完颜撒改的目光也在这道凉菜之上，不由得看了一眼蔡鞗道：“虽说今日是长公主生辰，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蔡使在大金经营酒楼却不让大金持有份额，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怎么说这里也是大金的土地不是？”

    蔡鞗哪里不清楚这个家伙就是来给大金争取利益的，别看这完颜撒改年龄老了，心倒是不小，恐怕争取利息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怕是担心这御楼有诈吧！

    “御楼收益的五成已经全部给了兀鲁公主，然后兀鲁公主为了孝敬陛下，她拿出了四成的利给了大金国库，我们这还是给大金创收了不少钱财了，您老是不是误会了。”蔡鞗说完一脸无辜地看着完颜撒改。

    “这个事情兀鲁那丫头已经告诉我了，此外在曷苏馆路的获利足有万贯，等做来上京之后就入国库。撒改啊咱们只顾着打仗，却忘记了民生，看来以后要齐头并进啊！”完颜阿骨打看着完颜撒改说道。

    “陛下说的是，宋使有心了。如此说来，这大宋的生活水平远胜于我们大金。只是有一点老夫但是想要建议一下，你们开设御楼，我也看到了，你们聘请了不少本地的女真族人，也能让他们多一笔收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只是不知道是否把你们的这种制作食材的手段推广一下，这样也可以让其他地方的百姓都能够吃上正宗的大宋餐食。”

    这蔡鞗这下算是看清完颜撒改的手段了，这是准备让蔡鞗推广手艺，然后把御楼给击垮，好来个后来居上，虽然这里有收益给到皇家，远比眼前的利息要划算的多。

    “您老的想法倒是不错，但是我们这御楼也只是刚刚开始营业，目前也不过就是两家，如果这么快进行技艺的传播，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做，就会拉低了收入，御楼的生意不好了，陛下和公主的收入也就减少了。商人重利，杨兄作为曾经的好人，您说呢？”

    杨朴听到蔡鞗提到自己，于是上前道：“陛下，蔡使所言不假，臣建议掌控在朝廷的手中，毕竟这样，等有了盈利便可以直接填补红梅空缺了。而且蔡使之所以以这种方式，更是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心里有着长公主，只是碍于脸皮薄，但是还是表示了对于公主和陛下的情感。”

    蔡鞗听着杨朴的话，不禁连连点头，毕竟有人帮衬自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关键是讲的还挺受用。

    完颜阿骨打听到此处，很是满意地大笑了起来。

    “今日我把他留在他的额娘处，不然的话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跑到你这里来，今晚咱们就给他一个惊喜，这里就有劳文正多多上心了。”

    蔡鞗知道这位老父亲也是爱女心切，苏日按有的时候家族联姻是逼不得已，但是同样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过好每一天，或许当初把完颜兀鲁价格徒单定哥也是为了让完颜兀鲁有一个好的归宿，只是可惜此人死得太早。

    蔡鞗作揖道：“陛下放心，公主这些时日对臣帮助甚多，御楼的些许收入都难以表达臣之谢意，唯有亲自动手为工作做一些在大金未曾吃过的美食，浅作感激之情。”

    “还浅作感激之前，兀鲁若是知道了你为她的生辰亲自做了美食，那还不得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那朕就不打扰你了，晚上再来感受你的美味。”完颜阿骨打说着就离开了御楼，不过此刻在御楼上下都沾满了金国的士兵，看来金国方面对蔡鞗的美食也并不放心啊！

    蔡鞗对于这些倒是不在意，他是真心给完颜兀鲁做美食的，本来当初在散都他们的建议下是打算和他们的二太子打好关系的，但是现在有了完颜兀鲁这位长公主，则是方便了很多，间接把完颜阿骨打也给拉上了贼船，对于这个人蔡鞗还是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