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封暮九的脊背绷紧,但很快面色如常:“几年前我差点死掉。” 苏悄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眸:“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等待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整个身体瞬间绷紧,就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 “五年前,一场枪战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握住她的手指戳在自己的胸口:“子弹就是在这个位置穿了进去,距离心脏只差0.01毫米。” 苏悄的眼眸中满是失望与狐疑,他的胸口很烫,烫得她立刻将手指收回。 他撩起眼皮看着她,揶揄道:“怎么了?难道苏小姐的老情人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看着她的面色苍白如纸,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是不是那颗子弹是你送他的临别礼物?” 苏悄猛然站了起来:“我没有!” 封暮九眯着眼眸:“没有什么?是没有伤害他,还是从来没有想过给他留活路?” 苏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思绪翻涌,良久才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他。” “喔?是这样吗?我可是听说苏小姐亲手结果了自己的前夫。” “有些事情,眼见的未必是真。” “那到底什么是真?” 苏悄的心落了一拍,抑制住自己此刻紧张的情绪后,才道:“我为什么要说给你一个外人听?” “因为我对苏小姐很好奇,很想知道你当时对他下手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我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 封暮九迫切的想要拨开谜团,便一步步的逼近,将她禁锢于胸膛与墙壁之间:“有人说杀人如同走夜路,只要踏出第一步就不再惧怕了,苏小姐是不是这种感觉?” 苏悄从他的眼眸中解读到了熟悉的愤怒,她越发的激动,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但她了解封暮九的性子,便故意道:“我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封暮九的眼眸中翻涌着血色:“忘记了?苏小姐的心可真够大的,连这种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或者说,你已经习惯了伤害别人,甚至以此为乐趣。” “梵先生信佛吗?” 封暮九嗤笑道:“那东西不过是愚弄世人的鬼把戏。” “我以前也是不信的,可是自从他走后,我忽然发现,当你心中有了信仰,哪怕是无趣的,至少也找到了一个感情宣泄的地方,你不是问我怎么能忘记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愿闻其详。” “多年前,我在凌云峰寺庙写了两份罪己书,当时师傅锁起来一份,而另一份则被焚毁了,当我听到经文,看到那张纸变成灰烬的时候,竟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我知道,但是我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杀了一个人,竟然还能做到你这样的心安理得,真是令人佩服。” 她迎上他的目光:“梵先生好像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特别是我与前夫的过往。” “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毒辣的女人,会爱上一个怎样的男人。” “梵先生,你很像一个人。” 她忽然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下唇轻轻擦过他的喉咙,那是他最为敏感的地方,这个动作简直要了他的命。 好在他这几年练就了更坚韧的定力,佯装淡然的接起手机:“接个电话。” 不得不说,小白此刻的电话来的很是及时。 他拿着手机淡然的走出了卧室,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咚的一声贴在了墙面上,捂住胸口,粗喘着气息。 过了片刻才将手机接通,饶是如此,小白还是听出了他的异样。 “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犯病了?要不要我帮你把药片送过去?” 封暮九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道:“不需要,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他现在正在试着戒掉药物,毕竟是药三分毒。 “唐云山去了警署,那边同意宽大处理,但是扣押了他的货物,而且他因此还要交付十倍的罚款。” 封暮九勾了勾唇:“很好。” “老大,我有一事不太明白。” “讲。” “我们既然已经抓到了唐云山的把柄,为什么不趁机把他往死里整?还要卖给他这个面子?” “唐云山可是只老狐狸,更何况他这次只是试探性的捎带货物,就凭这点把柄扳不倒他,我们这样做,既可以取得他的信任,又不会打草惊蛇,一箭双雕。” “嘿嘿,我明白了,这就是你平常教我们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是越发的贫嘴了,跟尾巴学的?” “老大,说起尾巴,我又有一个问题有些不解。” “哪那么多废话!” “明明尾巴才是跟随你回到帝都的最佳人选,为什么偏要我前来,而把他留在了奥州大本营?” “你不是医术高超么,更何况我也想让你在商圈里历练一番。” 小白几乎痛哭涕零:“老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封暮九揉着额头挂掉了电话,其实他这番说辞不过是糊弄小白的,尾巴跟得他时间最长,自然跟他感情最深,因此对苏悄格外的仇恨,他是担心他对苏悄不利,这才留尾巴在奥州驻守。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等封暮九返回卧房时,苏悄已经没了身影。 他找遍了整个景区都没有找到她,顿时紧张起来,立刻找到景区的负责人,寻找苏悄的下落。 景区负责人吓得冷汗津津,他可是听说这个梵先生大有来头,开罪不起。 他一边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让监控室的人将景区的监控调出。 只是他们对着屏幕盯了许久都未曾看到苏悄的身影。 封暮九的眼眸中翻涌着血色,他猛然将椅子踢翻,怒吼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那一刻,他的心彻底慌了,似乎有什么利器正剜着他的胸口,疼痛密密匝匝的传来,让他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