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马革裹尸当自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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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栏杆外互相对视着。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凉飕飕的秋雨,打湿了两人的衣摆,还颇有有一种秋风萧瑟的感觉。 司马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个微笑,“我没有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公主你来肯定不会带这一些小食。”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包松子糖递了过去,“围场其实挺无聊的。” 李琬琰一眼就看出来,这里面是包着的松子糖,这些天送给她的那些荷包,多多少少都长得这个模样。 她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以后不想要再吃糖了。” 司马熹几乎是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太甜了。 如果太习惯甜的滋味,就会吃不了苦的。 李琬琰很清楚的知道,老天爷让她重生,不是让她回来过好日子的。 她有些冷了,不想再在这里吹风了,于是抬了抬手。 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就被人稳稳的接住了。 她回头看去,锦?正站在她身边。 “赶紧进去。”锦曦眯着眼笑道,“你们倒是没被雨淋,我身上湿漉漉的很难受。” 李琬琰挑了挑眉头,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你活该。” 这一幕直截了当的落在了司马熹眼里。 他不是没有和李琬琰一起出去玩过,但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李琬琰和自己最近相处的模式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们之间没有这种让人舒心的亲密模式。 他一早就知道的。 就是觉得不甘心,他哪里不好,为什么会输给锦?? 锦曦撑着伞,拖着人往里走,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侧了侧头,似乎是看了司马熹一眼。 只是那眼中没有得意嘲讽,却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失望。 “我听闻盛京的公子哥们长大了,都喜欢往禁军堆里钻,所以禁军又叫少爷团。”锦曦不着痕迹地说道,“司马小将军,你也也和徐策一样,是喜欢伺候少爷的人吗?” 禁军不适合他,上阵杀敌统领千军,才是少将的归宿。 司马熹咬着唇,紧紧的攥紧了手里的荷包。 他觉得难看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需要锦曦来提醒他,如果一直待在盛京,一直待在禁军,他永远都不会超越锦?的。 他都知道的,就是这种知道所以才难堪。 “我送公主出嫁!”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说了出来,“公主要嫁去漠北,我做送亲的将军!” 李琬琰侧头,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没有想过司马熹会说这样的话。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要让司马熹来为自己送亲。 “等送完公主离开,我便会前往西北大营。”他像是终于有了底气一般转身回头和锦?对视上,“王爷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够做到,不过是封侯封王,总有一天我会超过王爷。” 真是大言不惭。 不过他喜欢少年人,就该有这样的心性,骄傲又隐忍,他会是上阵杀敌的一把好手。 “本王等着你来。”锦曦说道,并不为他停留。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说司马熹前世也是这般优秀,那为什么他没有听到过司马熹的名头传来? 乱世之秋,需要的是能打仗的将才,但凡有一点功绩,他都不应该没有听说过。 除非前世司马熹没有离开禁军。 或者说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名,就已经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他的脚步停下来一瞬,又重新跨了出去。 若真是那样,他无可奈何,也以他为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男儿当死于边野,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李琬琰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也很疼,可终归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 他们花了点时间再走到太子帐前,还没来得及通传,门先自己打开,陈皮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两人陈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皱眉说道:“公主,你这腿能上马行猎吗?” “……大概是不能的。”李琬琰保持着微笑,不和陈皮计较。 他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自己得罪不起。 倒是锦?,一心一意站在旁边,装作是个木头人,把侍卫这个职责扮演的淋漓尽致,就是要陈皮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太子虽然说陈皮是可以相信的人,但是他仍然还要提防着。 从前他在宫里的时候,陈皮还没坐到眼下这个位置。 他是伏娘娘宫里出来的人,受过伏娘娘的恩惠,自然会照顾太子,可他凭什么要照顾自己呢?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锦?并不相信陈皮。 所以他不能让陈皮看出来,自己还留在盛京。 “督公也是来找太子哥哥打发时间了吗?”李琬琰问的随便,好像自己就是来找太子玩儿的。 陈皮微微皱眉细长的眼眯了起来,落在了李琬琰身上。 他自然知道,纯公主并不如她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单纯,可她这湿漉漉的大眼,真诚的看着人的模样,实在太具有欺诈性了,总让人忍不住的放下警惕。 “一个太监,找太子有什么好玩儿的?公主可真会想。”陈皮嗤笑了起来,“奴才只是奉陛下的口谕来看一看太子是否有需要的东西。”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一点面子也不给李琬琰。 瞅着他的背影李琬琰,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我总觉得刚刚陈皮说的那话,好像是调戏了我。” “这死太监。”锦曦道,“是太子大不敬了,你宽心。” 李琬琰:“……” 她有什么好不宽心的,只是觉得别扭而已。 太子的母亲是鼎鼎有名的国色天香伏娘娘,皇帝也长得不差,作为他们俩的孩子,太子除了看上去有些虚弱,妥妥的一个倾世佳公子。 大乾并不流行男风,但这不代表没有。 李琬琰在漠北待了七年,处理过最棘手的一件事情,便是两个男人的婚事。 她没有经验,又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婚事实在是惊世骇俗,畏手畏脚的不敢去做。 最后还是锦?,帮了自己,才将这事妥善处理了,也算皆大欢喜。 自那之后她就落下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