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鬼王的女人?
锻天甚至忘记了动作,直到霸业剑发出警告的嗡鸣声,才横剑在前,挡住飞来的三真万化珠。 好在小鸽还是一只尚未修行成熟的凤凰,他才出世不久,这一招式的控制和使用,都还不算熟练,这才让锻天有了喘息的机会。 饶是如此,他的面容和衣袍都被凤凰火的火息卷了一遍,现在浑身都滚烫无比,像是从沸水里走出来一般。 锻天动了动被火息灼烧的麻木了的脸,方才突破时,经历的火焰劫,跟凤凰真火比起来,简直跟闹着玩似的! “有趣。”锻天呢喃着,他的脸上,出现一道异常兴奋的微笑。 在凤凰真火的照耀下,这抹笑意,显得可怖诡异! “来!”锻天剑指长空,五道雷电劈来,淡蓝色的闪电缠绕着霸业剑的剑身,随后,只见那紫色的晶石里,不断涌出元晶之力,霸业剑像是采纳补给一样,瞬间吸收了无数元晶之力。 苏云沫发现,那不断泄露出元晶之力的晶石里,似乎有一个女子,她一头青丝披在身后,晶石像一个玻璃罐子,将女子禁锢在里面,那里面似乎是紫色的透明液体,女子在液体里,闭着双眼,可以看得出,她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而且生的很好看…… 她还活着吗? 苏云沫心中微动,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晶石里面?真武协会又在密谋什么!? 锻天吸收完元晶之力,紫色晶石又恢复了暗淡的灰色,里面的女子也消失不见。 苏云沫皱了皱眉,冷声道:“晶石里的女子,是谁?” 锻天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可不会傻到告诉你这些。” 他吸收完元晶之力,身体显得更加魁梧健硕,似乎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宣示着自己无敌的力量,就连锻天的神色也变得不同寻常,如果说,之前的锻天是一副立于高山,难逢敌手的大家风范,现在却更像是一具充满杀意的容器。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苏云沫,像一只准备捕获猎物的鹰犬。 白袍们早就发现了锻天的变化,桑雨有些腿打颤,求助的问旁边的几个人,“锻天生气了,要不,我们先撤吧!他杀性大发的时候,连自己人都杀的!” 几名白袍一合计,纷纷逃离了山洞,顺便把自己的手下也带了出去,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招的好门生,被大长老误伤。 山上的动静,引起了焚冬城军营的注意,甚至连凛冬城那边的士兵,也觉察出异样。 慕容御醒来的时候,安平郡主刚把苏云沫给的药丸,给七王叔喂了一颗,看到慕容御幽幽醒转,安平惊喜的道:“七王叔,你可算醒了!” 慕容御皱了皱眉,没想到他居然睡得这样沉! 下次,抱着苏云沫那小丫头睡,岂不是能睡得更好!? 慕容御心情大好,朝安平郡主招了招手,“沫儿呢?” 安平小脸一皱,呵,有了七婶,就不要她这个侄女了,整天就想着自家媳妇! 但她还是乖乖的回答道:“沫儿跟苏小将军,回都城去了,她来告辞的时候,你还在睡,她没忍心喊醒你。” 慕容御皱了皱眉头,这个丫头,居然丢下他,自己跑了! 安平在旁边幸灾乐祸,“可怜的七王叔,被抛弃了……” 慕容御在安平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笑的无比温柔,“宸王府上的胭脂红,不想要了?” 胭脂红是宸王外出游历时,偶然发现的一种快绝迹的海棠花,带回宸王府后,每天都被安平郡主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但就是没给她。 安平一听这话,赶忙做投降状,“我的七王叔,我错了,沫儿她们出发没多久,我们现在去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慕容御摇了摇头,他有些受伤的道:“我这身子,经不起颠簸,你替我先回去一趟,我派长吉贴身照顾你。” 长吉身手了得,能保安平一路安全。 安平郡主听到慕容御这样说,有些担忧道:“那七王叔,你怎么办!?” 慕容御勉强的笑了笑,他的脸还是白玉无瑕,气质落拓,但是那张脸上白的过分,没有一丝血色,像是生机正在一点点被吸走。 慕容御无奈道:“我就在军营呆着,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 安平每次一看到慕容御这样的表情,就想哭,他的七王叔分明还这样年轻,却这般苦命,因为这一身的病,别人不想嫁给他,好不容易有个人美心善的准媳妇,他长途跋涉,前来边关,媳妇又要回都城了! 他分明很担心沫儿,但是却因为身体,不得不派自己去探望。 安平郡主斗志昂扬,拍了拍胸脯,“七王叔,我一定尽快赶上沫儿,保证她安全健康的回到你的身边!” 说着,安平郡主把苏云沫做的药丸,整个香囊塞到了慕容御的怀里,“这是沫儿给你做的药丸,说是对身体好的!你一天吃一粒,很快就能见到沫儿啦!” 安平郡主草草交代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营帐,“一切交给我吧!” 安平郡主乘着马车离开军营后,慕容御一人负手站在军营的演武场,那里还有几名士兵也挤在那里,他们的目光眺望着焚冬城的方向。 “唉~你看焚冬城的天,怎么是红色的?” “唉唉唉!?打雷了!那边打雷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甚至忽略了旁边的宸王。 对于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来说,宸王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们从心里是看不起他的,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王爷,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谁还记得他呢!? 慕容御笑眯眯的用扇子捅了捅一个士兵的腰,“茅厕在哪边!?” 被慕容御点名的士兵,讷讷转过头,没想到这位宸王殿下倒是挺亲民! 他指了指西边,恭敬道:“启禀王爷,在那边。” 其他几人没有给慕容御行礼,慕容御也没有怪罪,只是笑眯眯的拿着扇子,往茅厕走去,很快就见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