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白袍再现!
苏云沫再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华美的宫殿,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阎罗殿”。 苏云沫眉尖一抖,原来以前的阎罗殿是这般模样,只是到了后来,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变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现在的阎罗殿,却是异常的华美。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个人。 苏云沫将雅致的蜀绣帘子揭开,看清楚了那宝座上坐的人,头戴金玉冠,脚踏纹锦翘头履,披着白熊毛肩,手里还握着一个手炉,唯一让苏云沫感到意外的是,他一身的白袍,袖口纹卷云纹路,面容却像是被雾蒙上了一般,看不真切。 不是阿七,又是谁!? 少顷,小狐狸从一旁走出,这时的她已经出落成大人的模样,与苏云沫在废墟的阎罗殿看到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少差别,一样的花容月貌,叫天地失了颜色。 白袍掌心霞光一闪,出现一块器物,似金非金似石非石,刻有一条条繁复的纹络,“小莜,这是玄阴令牌,有了这块令牌,能自由出入阎罗殿,但你也莫太贪玩,你现在只剩一条尾巴,再死一次,就活不成了。” 苏云沫朝小莜的身后看过去,果然,她的背后,原本有的两条七彩狐尾,只剩下了一条,晃晃悠悠的甩着,像是与生俱来一般。 小莜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她走到白袍的怀里,侧身一靠,把白袍当成了一张小床,苏云沫忍不住打量她的全身。 发现她没有穿上鞋袜,精巧的玉足还俏皮地晃来落去,他几乎要融入月色里面,一头青丝和衣摆飘动,她像是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走。 她将那块玄阴令牌拿在手里把玩,娇滴滴道:“真是没想到,我的身体居然能够和狐狸的尾巴融为一体,怪不得人家总是骂我狐狸精呢!” 她咯咯咯的笑着,白袍却没有搭腔,因为他的脸像是被隐藏在迷雾里,苏云沫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半晌,白袍叹了口气,“小莜……” 小狐狸忽然坐了起来,手抚到白袍的脸颊,撒娇道:“阿七,你娶我好不好,你是阎罗殿的殿主,娶了我,我也是这里的主人了!” 这一次,白袍依然没有搭腔。 小莜昂首,就要去亲吻白袍,白袍却将脸别到一边,躲了过去。 小狐狸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苦涩的笑了,“果然,你也嫌弃我,现在这副不人不妖的模样!” 小狐狸从白袍的身上撤开,白袍站了起来,叹气,“小莜,一条尾巴就是一条命,你切莫再任性妄为。” 小狐狸却不理他,自顾自的走开,一边食指穿过玄影令牌,打着转的玩着。 “知道啦!”她随意的说着,也不知是真的知道还是糊弄白袍。 白袍看向小狐狸的背影,直到小狐狸离开大殿,才偏了偏头,看向了苏云沫的方向。 苏云沫浑身汗毛倒竖,那一刻,甚至觉得白袍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她这样想着,耳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苏云沫回头一看,这一看,她眼皮子猛地一跳。 就在前方数寸距离外,探出了一个硕大的脑袋,正朝她森森的吐着信子。 那大脑袋,形如蟒蛇,但细细一看,却是头角蛟,那头角蛟身长近五米。 它浑身布满了玉白色的硬鳞,这些鳞片每一片都是半月形的,密密麻麻地生长在一起,连刀剑都难以击穿,在角蛟的头顶,是两根黑如玄铁的倒刺。 它的瞳里,闪动着犹如人一样的灵智,刺骨森寒的黑瞳,死死的盯着苏云沫。 苏云沫浑身汗毛倒竖,心中笃定,这只蛟所看的,正是自己! “哪来的苍蝇,居然敢在老夫的地盘上吵闹。”那头蛟居然开口说了话,而且声音,竟然有几分肖似白袍。 难道这是白袍养的小宠物? 苏云沫回头去看,白袍的目光同样死死盯在她的身上,一前一后,苏云沫成了一块夹心饼干。 好吧,破案了! 这个白袍的确是能看到她! 但是很快,苏云沫又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这蛟能口吐人言,岂不是跟小鸽一般,是一只上古使灵!? 或者,他是一只高阶异兽? 如果这只蛟是使灵,那白袍岂不是也是驭灵师!? 苏云沫的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现在的状况以及应对方法。 只见那只蛟,长尾横扫而来,苏云沫站在原地未动,掌心发光,直接打出六道惊雷,金色的闪电打在蛟的尾巴上,滋滋作响。 蛟有些吃痛,尾巴一缩。 “吼……” 他一身嘶吼,身体拔高了一大截,蛟爪粗大无比,向前拍击。 粗大的蛟爪覆盖满了鳞片,足以能开山裂石,苏云沫躲向一旁。那条爪臂直接将一块数万斤的巨石震裂,烟尘冲起! 粗大的蛟爪无坚不摧,力大无穷,再次镇杀而来。 苏云沫心道不好,集中全部精神力,使出精神盾。 “砰!” 一声剧震传来。 苏云沫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精神盾居然将蛟的这一击挡住了,这应该与慕容御之前给她渡了很大一波元力有关,苏云沫在心里默默感激了慕容御一把。 蛟的这一击,显然没有用处全力,但现在苏云沫还是感受到了内心的一丝震动,她脸色发白,整条臂膀都在痉挛,身体则是蹬蹬蹬向后退了三步。 那蛟见一击不成,再次向前扑击。他的速度太快,带起一股狂风,地上飞沙走石,宛若一头太古凶兽横空而过。 苏云沫心道糟糕,看到那条蛟如旋风般出现。 却忽然一下子,又没了影! 而苏云沫的眼前,却是忽然一暗,耳边只听到一阵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