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花明城
安平动了动身子,确定没有问题,继续道:“以前在太医院,我也试过很多次,但是都没能像这次挺这么久!” 安平嘻嘻哈哈的,看的苏云逸一阵犯难。 “要不,那奉眠山,我们不去了。” 安平摇头,我以前就很想来了,这里是我毕生所求,我一定要上去看一看! 苏云逸无法理解安平对这件事的执着,但无奈的,只能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你不能乱来,必须要我跟着才行!” 安平笑眯了眼睛,点头道:“好!” 另一边,苏云沫有了慕容御这位大佬的陪同,很快便离开鬼蜮,来到了奉眠山。 两人在山脚下,送上拜帖。 慕容御坐在轮椅上,又开始扮演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那门童看着慕容御和苏云沫,皱了皱眉,“你们上去要做什么?奉眠山乃我秋棠学院的教学之地,不是观光游览之地!” 苏云沫笑了笑,“我们是来寻人的……” “不行!你们当封面山是什么地方,寻人也敢上这儿来!?” 苏云沫无语,“我还没说寻谁呢!?你就直接拒绝我?寻学生也不行吗!?” 那门童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学生也不行!学生每月固定时间都能下山回家,你们有什么事,在家等着便是!” 苏云沫彻底无语了…… 这是什么死板的教学制度?太不性人性化了! 忽然,她看到旁边憋笑的慕容御,道:“你看我家大哥,腿这样了,我们不远万里,跑来,只是为了看看小明……” 小明是谁,她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为了上去,胡诌的名字罢了! 苏云沫用手肘捅了捅慕容御,慕容御随即配合的幽幽然叹了口气,“哎……” 那门童的神色果然有所松动,随后,开口道:“那……你们上去吧,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若不出来,我便要把你们亲自轰出去的!” 苏云沫感激道:“好的好的!” 苏云悄声对慕容御叹道:“还是御大大的脸好使啊!” 慕容御轻笑,“不是因为夫人颜值太高,让人家心生嫉妒的原因吗?” 苏云沫无语,这个人还真是喜欢揶揄她! 苏云沫和慕容御都知道,安平着小丫头一直想来看一眼奉眠山的桃花,笃定她一定回来这里,却没想到,那丫头还在跟防止过敏的药,激烈战斗着。 又是一日晌午,安平再一次在桃花树下晕了过去。 花明城在秋棠学院入学已有半个月,今日下山来买些东西,刚回到学院,没想到便听见了苏云逸的声音。 他猛地抬眼朝北苑望去,当看到安平倒在苏云逸怀里时,心里一紧,一个飞身便移到了苏云逸面前,他单漆跪地一只手抓着安平的手腕,片刻后,深邃的眸子带着寒意看向医倌: “她吃了什么?” 医倌冷哼一声,他本就是大夫,患者没事就是没事,这小子着什么急? 但是待他看清来人时,愣了一下,这不是学院最出名的学生,号称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花家少爷花明城吗? 医倌沉声道:“她不过是昏过去了,大惊小怪!对了花明城,你不是每日都在刻苦用功学习,来北苑这里做什么?” 花明城深沉冷漠的声音对医倌道:“她体内吸收了二十多种毒素,你不知道么?” “知道啊!没想到你也懂医术,不愧是天才学生,佩服!佩服!” 苏云逸在焚天坑见过花明城,对方身手狠辣,不可交心,但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将安平的事忘了一般,他急忙提醒两人,“安平到底怎样了?若是你们没有法子,我去镇上找医者!” 说着便欲离开北苑。 医倌叹了口气,我若是没有办法,镇上那些破落货就更是束手无策了! “哎!我既然说了她不会有事的!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花明城见医倌如此态度,趁他不注意便点了他的穴道,从他怀里夺走安平往别苑走去。离开时,还不忘提醒苏云逸,“你过来,帮我!” 郭襄愣了片刻,花明城应该不记得他了,毕竟那时候,他躲在山洞之中,而且这种自负的人,向来是不太会把别人放在心上的。 “哦”了一声,在医倌惊讶的目光下跟在花明城身后离开。 医倌以一种极为难看的姿势半跪在殿外,双手还呈拥抱状,心里将花明城骂了无数次。 一个时辰后,苏云沫带着慕容御溜进了秋棠学院,一位老者回到北苑,他的身后,四个隐卫抬着两个大箱子匆忙赶来。 当看到医倌以这种难以入眼的姿势半跪在殿外时,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医倌听到动静,双眼狠狠地剐了老者一眼! 老者自觉失态,掩嘴清了清嗓子,吭了一声,一个闪身到了医倌面前为他解开穴道。 医倌终于得到自由,揉了揉发困的肩膀,没想到竟然一失神被花明城那小子给占了便宜。 老者见寝殿的门敞开着,里面并没有安平的身影,书房亦是如此,再看到地上那些瓶瓶罐罐,他心中一紧,冷声问道:“我的贵客呢?” 医倌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急忙对老者说道:“快去别苑!那丫头试药失败昏了过去,我为她医治的时候被花明城那小子给偷袭劫走了,你……” 就这么走了? 看着面前已经没了老者的人影,医倌无语望天。 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这习药堂的最有资历的万元老,都这么紧张这小丫头!?捶着酸痛的腰杆,医倌缓缓朝书房走去,这个时候,他确实需要好好歇息一会儿,等歇息够了,再去找花明城那小子算账!竟然不懂得尊重老师!敢点他的穴道! 别苑中,安平已经清醒了过来,至于她醒过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花明城了。 安平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明城面前的老者,满头白发,却满脸慈祥,明明很慈祥,那对鹰眸却让人畏惧。 老者从安平头顶拔出最后一针,最后深深地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