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黑煞石
远远看去,萧逸犹如清澈幽蓝的湖水之中,飘荡着的一朵白色的雪莲花,又像是蓝色水波荡漾,在雪白的云朵之下,晃晃悠悠,清清透透。 他容貌也是极好的,一双琥珀色眼眸,目光干净又通透,鼻梁挺直,薄唇颜色极淡,却更衬出他一身琉璃般的干净气质,甚至在这样的通身气质之下,那出色的容颜,也被掩盖了锋芒。 若不是他衣角还沾着几滴血迹,这样的人,不禁让人觉得,纯粹干净,又温润如玉。 萧逸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那个女孩儿怎么没动静,方才我从背后偷袭她一掌,却被她躲过,不仅如此,反而借力逃了出去,实力不俗,按理说她应该抢到很多通关令牌才对,怎么这里都没有人提起她。” 而且,萧逸摇了摇头,那女子只是单凭美貌,也足以让这些人为之惊叹,但是,为何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时间流逝,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这片山林中杀机密布,不时突然爆发大战。 “宁族的少年好强,这么晚进来,竟然七战连胜。” 又有几人沮丧,作为失败者,没有丢掉性命已经算是庆幸,但依旧无比失落,低声的交谈着。 不久以后,一片山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山石崩天,巨木粉碎,乱叶凋零,气息恐怖。 片刻后,那里宁静了下来,一个少年浑身是血,狼狈的逃跑了,他所遭受的创伤极为严重。而后,一个蓝袍少年走了出来,略作调息,他吞下一枚丹药,顿时浑身发光,恢复到了鼎盛状态。 “太可怕了!宁族少年败了,萧逸又赢了,好恐怖啊!绝对是这次的第一人,从数百中人脱颖而出,真是天纵神资啊!” “简直有当初花明城的风采!要知道花家可是用了家族的全部力气,才培养出来一个花明城啊!” 想要成为花明城那样的天才,谈何容易!? 想要超越花明城,又谈何容易? 而这位萧逸竟然让他们隐约觉得,说不定他比花明城更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是天上选中的英才! 远处,几名失败者震惊,而后一阵叹气,他们受创极重,失去了一战的能力。 蓝袍少年一个人独行,在密林中出没,用元力敏锐的扫过每一寸土地,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那个女孩儿怎么还没有出现,她到底在哪里? 在这些天才中,他绝对可以傲然睥睨,但是唯独对那个偷袭过一掌、却不曾建功的女孩儿忌惮不已。 实在太反常了!以那个女子的实力,不应没有一点动静才对,最起码抢到的通关令牌也该有二十块了吧。 可是,他却始终不曾发现他的踪迹…… 萧逸皱眉,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对头。 突然,他头顶上空传来一声异响,萧逸警觉,一拳向天轰去,“八风拳!” 元力尽数涌到拳头,拳风强横! 然而,只有一根羽毛飘落而下,并无敌手。 萧逸突然头皮发麻,寒毛倒竖,他预感不妙,就要应变,但还是晚了。 无声无息,他身后的枯木裂开了,一道风拂过,“砰!” 剧烈的能量冲击,骤然传来! 苏云沫从天而至,却是已经和萧逸正面交手! 两人实力极强,只是一击,两人周身的树木,便是纷纷断裂!强横元力,席卷而去! “轰!” 青黑色的元力和淡蓝色的元力交锋,爆发出震耳的轰鸣之声! 萧逸一声大叫,眼中发晕,瞬间符文漫天,拼命反抗,不想让自己昏过去,他脸色一沉。 可是,刚一抬起头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片黑色便压下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直直落下,击在他的脑门上。 “咚” 萧逸眼白一番,被一榔头撂倒。 苏云沫扔掉从兽王黑虎洞里,顺来的一块金刚石,拍了拍手,道:“敢偷袭我?马马虎虎,算扯平吧。” 如果有人在此,一定会目瞪口呆,从数百人人中脱颖而出、甚至让人怀疑他比花明城更天才的少年,竟被人这样撂倒了。 那金刚石黑乎乎的泛着冷光,乃是吸收了黑虎煞煞气的一块石头,岁月久远,不仅坚硬无比,更是煞气逼人,苏云沫捡来正好当榔头用。 就这么两下,直接将第一天才给偷袭了,放倒在了地上。 当然,这也跟他准备充分有关,他早已盯住这个蓝袍少年多时了,最终选在这个地方布置,进行偷袭,一击得手。 她原本也是想与对方一战的,后来觉得,人家偷袭过她,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不回敬人家一下,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可叹那萧逸,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这样被撂倒也太委屈了! 苏云沫蹲下身,动作麻利,将萧逸翻了过来,非常娴熟,开始在他身上寻宝,那叫一个利索! 一瞬间而已,萧逸身上的东西就都易主了,成了苏云沫乾坤袋里的袋中之物,除却十二块通关令牌外,还有两瓶丹药,可以补充精血,治疗重伤,价值连城。 这一趟收获颇丰,苏云沫还是有些不满意,小声道:“看起来是个富家子弟呢!怎么就这点东西?也太穷了。” 她又怎知,萧逸天纵之资,本是为了独占鳌头而来,族中虽有宝具给他,却没有带来。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本届学子之中最强的那一个。 苏云沫将萧逸扔在了一株古树上,免得他被同行的学子给掐死,方才她都看到了,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嚣张,几乎可以说是引发了众怒! 苏云沫把萧逸仍在古树上之后,便将金刚石揣进袖子里,潇洒地转身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逸苏醒了过来,感觉脑瓜仁痛的要死,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差点从树上坠落下去。 “嘶~疼死我了!”他以手抚后脑,感觉那里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剧痛无比。 而后,他又觉得脑门也生疼,用手一摸,竟然是直接起了一个犄角般的大包,气的他差点栽下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