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突然的噩耗
“喂？请问哪位？”女人的声音甜腻腻的，甚至带了一点慵懒。 “靳皓川呢？快让他接电话！”来不及细想这女人的身份，宁芷嫣忙不迭问道，声音中已带了满满的哭腔。 如果靳皓川也不帮忙，她该怎么办？ “你谁啊？靳总不在，要见面请先提前预约！” 刚还甜腻腻的声音一下消失了，女人不耐烦地回了句，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宁芷嫣一呆愣，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不行！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妈已经不能耽搁了！一定要马上去医院！ 理智回归，宁芷嫣狠狠一抹眼。支撑着身体用力举起胳膊，一把将母亲驾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一点点慢慢往外挪去。 如此艰辛，怕是只有宁芷嫣自己才知道了。而相反的，另一边的靳皓川尚还处于蒙在鼓中的状态。 “你刚在和谁说话？”才从人事部过来的靳皓川刚巧听到了秘书的声音，忙问道。 秘书谢雨琦的脸倏地变了变，半晌才组织完自己的语言，战战兢兢地回答。 “就……就一个陌生电话，估计，是打错了……” 说到后面，谢雨琦的声音越来越小。 虽已做了靳皓川三年的秘书，但面对靳皓川的追问，谢雨琦依旧有点胆战心惊。 谁让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三年来，谢雨琦甚至都没见他笑过。 “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准许你碰了？”靳皓川的声音冷冷的，这话刚说完，就拿起刚被谢雨琦碰过的手机，毫不心疼地扔进了垃圾桶。 别人碰过的东西，他靳皓川连看都不想看。 “对不起靳总，是我逾越了。”一看靳皓川这动作，谢雨琦吓得猛弯下了身。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稠密，谢雨琦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嗡嗡……” 正想着如何破除这冷冻的气氛，那被靳皓川扔进垃圾桶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谢雨琦一呆，却见靳皓川丝毫没有要看手机的意思。 怎么办？要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错过了可都是秘书的责任了。 谢雨琦一思量，也顾不得那垃圾桶，忙过去接了起来：“喂？” “靳皓川，是你吗？我妈妈快不行了！” 刚一接通，手机那端就传来了细细的哭声。因为周围安静的缘故，那哭声即便在办公室的另一端也听得清清楚楚。 自然的，靳皓川也听到了。 “怎么又是你？你……” 谢雨琦刚想说句你烦不烦，却猛觉手中的手机被夺了过去。 “靳总？”一抬头，靳皓川铁青的脸就出现在了谢雨琦的上方。 “我一会再找你算账！”冷冰冰的一句话，吓得谢雨琦一下就蒙了。 那个女人难道是…… 谢雨琦猛地回想起上面的备注似乎写了什么，这么一想，心中越发忐忑起来。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还不等谢雨琦理清思绪，靳皓川就焦急地问了声，快步往外走去，吓得谢雨琦浑身又抖了抖。 出了公司大门，靳皓川径直走向停车场，门口的司机望了望跟上去，直接被靳皓川的眼神吓了回来。 方向盘猛地一转，车胎一旋，靳皓川飞也似地往市中心医院赶去。 市中心医院。 宁芷嫣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将妈妈送来医院的了，在仅有的那么点时间里，虽然冷静了不少，但到现在，她的心依旧在狂跳。 “哐当！”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宁芷嫣一下扑上去，拽住了医生的白大褂，焦急地问道。 “病人目前情况不是太乐观。”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不太乐观？什么意思？宁芷嫣的脑袋轰的一声。 “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妈妈……” 再说出话来，宁芷嫣的声音都在颤抖。 “核磁共振的检查结果刚出来，从影像看，你妈头疼的根源是脑中有肿瘤压迫神经，需要尽快进行手术！” 说着，医生将检查报告递到了宁芷嫣手中。 相比之前只是颤抖了声音，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宁芷嫣浑身都抑制不住地开始战栗。 肿瘤？妈妈脑中竟然会有肿瘤？这怎么可能？ “医生……你们是不是检查错了，我妈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唔……” 话刚说了一半，宁芷嫣的眼泪就唰唰往下掉。 医生同情地看了一眼，拍了拍宁芷嫣的肩膀安慰：“你也别太伤心，只要尽快手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得知噩耗的宁芷嫣却丝毫没有停止抽泣，医生走后，她怀抱住自己，哭倒在医院走廊里。 靳皓川一路往医院赶，进来没一会就看到了走廊中痛哭流涕的宁芷嫣。 相比那晚上在身下的眼泪，现在的她浑身笼罩着一层悲伤气息。 “别哭，我来了。”靳皓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看到宁芷嫣眼泪的一刹突地心烦意乱起来。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蹲下身一把就将人抱在了怀中。 “呜呜呜……”宁芷嫣还在哭，声音细如蚊蝇，靳皓川只觉得自己的肩头被哭湿了一大块。 足足过了半小时，宁芷嫣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就打了你电话……” 待看清面前的人，宁芷嫣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本对这人来这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他却又突地出现，说不感动自是不可能。 听到面前人这般解释，靳皓川的心情突地好起来，能在这种时候想起他来，还真是难得。 “你妈出什么事了？”但这种好心情可不能写在脸上，于是，靳皓川依旧冷着一张脸问道。 “我妈……要动手术。”刚刚的事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随着靳皓川的问，宁芷嫣的泪又在眼中打转了。 除了手术本身，宁芷嫣担心的还有手术费的问题。 凭她现在一个秘书的身份，所赚的钱根本就不够支付妈妈的手术费。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