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言出法随经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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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南京是江南的经济中心,文化重镇,当然亦是印刷业的重镇。但我的希望便是,从今以后,燕子矶称为南京的印刷中心!恒信那边,我会协调过去,对你们三家发放额度在五万两的两年免息贷款额度。你们不是感叹熟练工人不好找吗?好办,南京有的是!” “从今往后,我要求你们进行包括但不限于降价、高薪拉人、斥资兼并等一系列手段将南京印刷业转移到燕子矶里。”朱慈烺目光炯炯,带着无边的气场。 这是属于上位者言出法随的力量。 这一刻,王易、徐昉以及杨胖子都是感觉一股蔚为壮观的激动在心中酝酿。 这一次,是太子殿下带领他们这些人进行经济上的战阵啊! …… 南京城。 “降价,便是让适合做报纸的普通纸张,也就是咱们眼下主打的一号纸成为学生娃随便买不心疼的价格。我们调查过了,根据殿下那边送来的数据,眼下师范学校学生家庭普遍每天只有区区十几二十文的闲钱。所以我决定……一本小册子,只卖十文钱。八张大白纸,一样只卖十文钱!哪怕微利润甚至亏本,也要完成殿下给的任务!而且,殿下说了,我们迟早能赚回来”杨胖子带着自己儿子走进了南京城最繁华的秦淮河。 当然,他们不是父子携手去****的。他们是去了秦淮河不远处的贡院。这也正是秦淮河一开始成为风月场所的原因:靠近贡院,靠近文人士子。 当然,靠近文人士子的地方不止有妓院也有文房四宝的铺子。 杨胖子的儿子杨文保在父亲的示意之下挺起了胸膛。穿上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进了这个名作扬名轩的地方。 跑堂的小厮一见杨文保的穿戴便眼前一亮,上前道:“这位公子。文房用品可是要采买呀?小的王二,您不明白的亦或看好了唤一声小的在哪儿都在。” 杨文保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扬名轩店面不小,跑堂的显然也是眼尖精熟的,一见这公子哥儿模样便不再吱声,只是一旁候着。 很快,杨文保便逛完了外间的店面,抬腿往内间走,看了一眼便疑惑道:“怎么卖纸的柜面少了这般多?哟,你这家的宣纸倒是降价了。” 王二一听便哀叹一声道:“可不是,这世面的纸是一天一个价。十六张白纸原先能卖五十文现在……每日都跟着下跌,听闻都只有十文了。从前进货的那些老主顾都是叫苦连天,我们卖着更是辛苦。就连现在,宣旨的价格都保不住了。惹得东家每天都感叹着要搬去玄武湖左近了。” 玄武湖附近说的自然就是朱慈烺开办的南京师范学校了。在那开文房四宝的铺子不用想也有多好的生意。 杨文保闻言,又仔细看了一下笔墨与烟台的价格,这三样倒是没怎么变:“这儿有二十两银子,都给我包了宣旨。” “好嘞!”王二大喜。 …… “东家……俺婆娘病了,您……您看要不,俺先回去一趟?孩子每天闹着要读书。婆娘上次淋雨去了一趟师范学校打听那幼学的事情,没曾想,没曾想……”张三书哼哼地在东家面前说着,原本大嗓门地一个人现在却是细声细语。 东家姓胡。全名胡璇,经营着一座三代家传老字号的活字印刷铺子。因为做的是铅活字,面向的就是那些不要求纸质。只为了低价的穷秀才。这些人见多了,胡璇也锻炼出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如何看不出张三书话里有话。 只是,一想到最近的风声。眼见张三书毕竟是这印刷铺子里面的能手,胡璇原本心理想着的话统统憋了回去,挤出笑容道:“老张这说得也是。这生了娃儿便是****念着娃儿好,现在读书方便了,殿下都开出了幼学,这是好事儿啊。老张你也莫急,那幼学里我胡璇也认得几个人,明儿就给你去问问。啊,你看可好?” “好,好!”张三书大喜过望,接连点头,忙不迭地出了铺子。 眼见张三书走了,怀着心事的胡璇也走出了门,只是没走几步,就见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笑着朝他致礼:“可是胡东主?若是不妨事,不如一起品茗谈谈如何。”
…… 走出了印刷铺子的张三书左顾右探,绕了三条街,这才在一条大马路上挥着手,上了一辆四**马车。 马车上,王易一脸和颜悦色,道:“张工啊,某家王易,便是王氏印刷工坊的工坊主。这些时日,王某托友人的问候想必你也知晓了。话不多说,王某信得过我那六级资深大匠的认可,您这进来我给您单独按照五级工的标准待遇开出去,您原先薪俸是一月三两三钱银子对吧?我也不多说,只要你进来,八两银子一月,每月都有奖金,年底看情况各有红包。如何?当然,您要是在匠作大院拿了五级以上的考核,没说的,再涨。” 张三书听完,顿时嗫嚅着嘴巴,不住地道:“这这这……” “唉?我说张工,这待遇不差了。哦,忘说了。您那孩子啊有问题对吧?听闻你那婆娘是伤风,唉,无碍,药我都备好了。孩子读书的问题更是没事儿!咱们燕子矶工坊区的子弟都是优先入学,就近就能有一座幼学与初级小学开张,我王某人与杨员外、徐员外还有工坊区的其他人都筹了银子,往后还会有职业学校,学出来起码就有个一级工的水平,真是托殿下洪福啊,一级工的待遇加上您那家学渊源,娶媳妇的钱一年就攒下啦!” 张三书更加着急了,面色憋得通红:“不是……不是……这也太……太太……” “我说张工啊……”王易表情有些不耐道:“眼下粮价涨得这般高,朝三暮四可不好。眼下这机会得来不易啊……” “真……真……不是……”张三书急得都要哭了。 终于,一旁的俞行健忍不住开口解释了。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