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楚留香和无花的最终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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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上面继续的显示着字幕。 “楚留香追查着杀死札木合、灵冠子、西门千、左又铮四人的真凶,一路追查到了南宫灵这里。 却不料,南宫灵又中了天一神水死了,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楚留香手中线索有,此事的真凶,是南宫灵的神秘兄长。 而当年天枫十四郎带着两个儿子来中原,一个托付给了丐帮帮主,另外一个只怕也会托付给名门大派的掌门人。 这人必然性格宽厚,所以才会收留天枫十四朗的遗孤,而且传授他一身武功。 这人必定不喜招摇,所以他虽然战胜了来自东圈的刀法名家,江湖中却没有人听说过此事。 这些线索连结起来,也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年收留了天枫十四郎大儿子的,十有八九是少林方丈天峰大师。 而当年那个收留的孩子,只怕十有八九就是妙僧无花。” 楚留香做出了这样的推论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然后,马不停蹄,直接的赶往南少林。 而楚留香赶到了少林寺的时候。 只见, 少林方丈天峰大师,与其弟子妙僧无花,正坐在茶具前。 天峰大师,正要将茶水饮入口中。 这茶水当中,十有八九含有天一神水。 楚留香直冲而出:“这茶喝不得。” 天峰大师道:“此茶纵非仙种,亦属妙品,怎会喝不得?” 楚留香瞧了瞧无花一眼,忽然笑道:“在下受人所托,已为大师带来了绝妙新茶,而且在下自信对於烹茶一道,也颇不俗,大师难道不想先尝一尝么?” 天峰大师展颜道:“既是如此,老僧就叨扰了。” 无花心里纵然惊怒,神色间也丝毫未表露出来竟也微笑道:“不想楚兄竟也有此雅兴,妙极妙极。“ 他立刻站起来,将烹茶的座位让给了楚留香,却将自己方已烹好的茶,全都倒入院子里。 这茶中的天一神水,终究没有毒杀天峰大师。 …… 片刻功夫后。 楚留香和无花并肩走在这条崎贩的窄路上,直到此为止,他们却始终保持沉默,沉默得就如同黑夜中的山岳一样。 无花终于微微一笑,道:“你虽然没有当着我师傅的面,揭穿我,但我却不感激你,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怕天锋大师伤心而已,是么?” 楚留香苦笑道:“你认为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原因?比如说,你我的友情…” 无花悠悠道:“你我的友情,到现在所剩下的已不如眼睛里的沙粒多了。” 楚留香长叹道:“不错,眼睛里有了沙粒就会流泪的。” 无花道:“你现在不妨告诉我,你究竟已知道了多少?” 矩留香缓缓道:“我已知道了许多事,却还有许多不知道。” 无花微笑道:“你知道些什么?不知道的又是什么?” 楚留香迢:“我已知道你便是天枫十四郎的长子,南宫灵的兄长。但你又怎会知道南宫灵也是你的亲兄弟,天峰大师自然绝不会告诉你。” 无花笑了笑:“原因你本可猜得出的,先父去随时我已七岁,七岁的孩子有的虽不懂事,但也有的已能懂得许多,而且永远不会忘” 楚留香四道:“你懂得也许太多了。” 无花微笑道:“你自然也知道,天一神水是我盗出来的。” 楚留香苦笑道:“不错‘神水宫’虽然禁止男人出入,仅一个文雅风趣的出家人自然是例外,在一般人眼中,都未将出了家的和尚再看成男人,其实这其中却是难免有其弊病,只可惜这位多情的妨娘竞为你而死…。” 无花笑道:“一个从未接触过男人防女孩子,总是经不得引诱的,她自觉死得很甘,你又何苦为她可惜。” 楚留香凝注他,四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无论多卑鄙,多可恶的话,你既都能用最温柔,最文雅的语调说出来。” 他们知道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了。 山风更猛烈欧得他们的衣衫头发俱都飞起,他们的神情虽仍然安静而从容,但彼此间已充满杀机。 突然一声霹雳击下,山雨欲来,大地更见萧瑟。 两人交起了手来。 狂风、暴雨,大地呼啸,深山里黑暗得如同坟墓。 他们根本已瞧不见对方的身影,只凭掌声来闪避对方的招式,但风雨呼啸,到後来他们连对方的掌风都听不见了。 霹雳击下,电光一闪,楚留香身形电光中一闪,无花身形却凌空飞起数千点寒星,如暴雨般射了出去。 在如此黑暗中,要想闪避暗器,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无花身形落下时,嘴角不禁现出一丝微笑。 惊天动地的霹雳声中,楚留香似是发出一声惊呼。 接又是电光一闪。 无花在黑暗中急促地喘息,大呼道:“楚留香,楚留香,你在那里?” 只听一人就在他身边缓缓道:“我在这里。” 无花并没有回身,他只静静地呆了半晌,然後垂下头,缓缓道:“很好我今日总算证实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他语声说得那麽平淡,就像刚证实的只不过是场输赢不大的赌博而已,任何人也听不出他已将生命投注在这场赌博中。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虽已输了,但无论如何,你的确输得很有风度。” 无花发出一阵短促的笑,道:“我若胜了,会更有风度的,只可惜这件事己永远没有机会证实了是么?” 楚留香黯然道:“不错,你的确永远没有胜的机会。” 无花悠然道:“作为一个胜利者,你的风度的确也不错,这怕是因为你已习惯了胜利者,你像永远不会失败的。” 楚留香沉声道:“一个人若站在对方的这一边,就永远不会失败的。” 无花忽然狂笑起来,道:“我错了么?……我若成功,又有谁敢说我做错了……” 震耳的霹雳,打断了他疯狂的笑声。 楚留香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你为何不逃?” 无花的狂笑已变为喘息道:“逃?我是个会逃走的人么?无论多麽大的胜利,都不会令我喜欢得冲晕了头的,无论多麽大的失败,也不能令我像只野狗般夹尾巴逃走!” 无花道:“你现在想要我的怎样?” 楚留香缓缓道:“我只能揭穿你的秘密并不能制裁你,因为我既不是法律,也不是神,因为我并没有制裁你的权力。” 无花微笑道:“无论如何,你这种观念的确是令人佩服的。自古以来,江湖中只怕谁也没有这样想过。” 楚留香缓缓道:“等到许多年以后,这样想的人,自然会一天天多起来,以后人们自然会知道,武功并不能解决一切,世上没有一个人有极力夺去别人购生命” 无花叹道:“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你……” 楚留香道:“现在,我要将你交给能制裁你的人手上。” 无花大呼道:“你要将我交给别人?” 楚留香道:“不错。” 无花叹了口气道:“楚留香你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但你无论如何,也休想将我交到其它人手上,他们不配。 楚留香,无论如何你也休想,那种人沾我的一根手指。” 说着说着,他的身子竟已缓缓倒了下去。 霹雷闪电声震天地。 楚留香赶紧扶他,在电光闪中,瞧见了他的脸,这张温文俊美的脸,此刻已变得铁青而可怕。 楚留香大骇道:“无花你……你为何这样,死难道就不是逃避么?” 无花张开眼来,勉强一笑,道:“我这并不是逃我并不是不敢去面对他们,我只不过是不屑在那种卑践的人面前低头面已。” 他目中突然又现出辉煌的光彩,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我总是个高贵的人,比世上大多数人都要高贵得多。 楚留香,这点你承认么?” 他眼睛渐渐阖起。 他已永远听不到楚留香回答了,电光闪过,他面容又恢复了安详与平静,甚至嘴角都还带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