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许大茂回来了
说道自己的命,徐慧珍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若不是公公把家业留给自己,估么着现在就流落街头了。 看了眼自己闺女,都不知她长大了,跟自己要爹时,自己该怎么说? 陈雪茹颇受感触,眼睛同样红红的,要说论婚姻,自己也没比她强哪去。 “不说了,喝酒吧。那贺永强走了也好,打他来到这我就看他不顺眼,就那狗怂脾气,也就你受得了! 不过你这往后有什么打算啊?不能一个人带这个孩子过吧,你才多大呀!” “不这么着,还能怎样?我现在就是一心把小酒馆干好,把理儿养大,至于我自己,以后再说吧。” “要不你就跟那孙子得了,虽然我恨不得掐死他,可听你说完,觉得人还是不错的。” 徐慧珍闻听顿时羞红了脸,她昨晚也想过这问题,但那是自己偷偷的,被人当面提出来还是很难为情。 “别瞎说!怎么可能呢,人家还没结婚,条件又好,找什么样的找不着。我一个马上离婚的,还带着个孩子,怎么能耽误人家。” 陈雪茹看她的表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打趣道:“呦,那你脸红什么呀?我看他对你没准也有意思,要不凭什么给你送那么多东西,就那奶粉我都搞不到,看来人家也是用了心的。 再说离婚怎么了,咱们离婚的就不是人了?就不能找对象了? 不光要找,还要找个更好的,让那负心汉后悔去吧!” “谁脸红了!咱们?你不会也…” “不用猜了,你当我这次去苏州干嘛了!我是去收账的,姓侯的那王八蛋把我的积蓄全带走了,店里都没钱周转了。还有我儿子…呜呜呜…” 她说的本来挺起劲的,可一讲到自己孩子,悲从心来,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徐慧珍也是震惊了,没想到她也离婚了,之前一点征兆可都没有。 “孩子也被他爸带走了?你怎么能同意呢,他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呀!你怎么不去找呢?” “呜呜…找个屁呀…呜呜呜…跑特么国外去了…呜…” “啊?”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借酒在家伤春悲秋,相互诉说着心中的苦楚。 而傻柱儿则与片儿爷夫妇享用了一顿快乐的午餐,小酌几杯之后,他适时的告辞离去。 片儿爷两口子亲自送到了门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老两口才回了屋。 “当家的,你这朋友真是个厨子?我可看着不像,两瓶茅台外加两只四五斤重的老母鸡可不是说送人就送人的!” 片儿爷踱着脚步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老伴儿的问话,一副思索的模样,转悠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厨子假不了,看他的手就能看得出来,他的虎口那层老茧证明他经常颠勺切墩。 再说人家也不至于骗咱们,咱家除了房子还有啥值得人惦记的?哎呀,对了,房子!” 片儿爷恍然大悟,刚才他就思量这新交的朋友,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话说到一半借着自己的话茬才忽然明白。 老妇人闻言一脸不解的问道:“房子?关房子什么事呀?” “嘿嘿!臭小子这是惦记上咱家这院子了! 你不知道,昨天…” 片儿爷把昨天相识的经过,和傻柱儿要买房子的事儿,对老伴儿诉说了一遍。 老妇人听后才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心里就挺生气,嘱咐老伴儿道:“那看来这人目的不纯,你还是少和他来往吧,我说也不可能才认识两天就送这么重的礼呀!” 片儿爷呵呵一乐,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摇摇头说道:“要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 你看人家刚才提房子的事儿了么? 人家这是有意交好咱们,先在我这心里打了底,没有强买强卖的意思。 不过嘛…” “不过什么呀?” “我倒是觉得小伙子不错,人家没藏着掖着,今天这一出就是做给咱们看的,年轻人里这么有城府的不多啊,何况还是个厨子! 咱们不是一直琢磨去北边找儿子去么?我觉得把这院子卖给他也未尝不可。” 老妇人一听有些吃惊的望着老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舍得这宅子呀?再说孩子来信不是说,他们那边也闹腾呢吗!这去与不去不是都一样吗?” “哼!和你这老婆子怎么说不明白呢! 这是哪?天子脚下!儿子那是农村,就咱俩这出身,你觉得在哪更安全? 树挪死人挪活,咱要是不学会变通,迟早布了祖宗的后尘! 至于房子嘛!身外之物而已!” 老妇人觉得老伴儿说的有道理,老辈子她也算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可现在新人新事新国家,工人农民当家做主人,局势又这么紧张,不如去农村忍几年。 “那就听你的吧,可这宅子我是真舍不得,要不别卖了,咱手里还有俩钱,再说不还有孩子们呢吗!” “得得得!命重要还是宅子重要!到了清算那一天,这宅子就是催命符! 到时候你到想卖,谁敢要啊?不如变了现钱,去北边捣鼓的点什么不够吃饭的? 指着孩子们?他们能吃饱就不错了!” 片儿爷人不累心累,不跟她掰开了揉碎了说,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例子那不比比皆是么,初期那些守财奴有一个好下场吗! 你呀,就做个饭,扯老婆舌在行!” 妇人一听当场就不干了,站起了身就开声怒骂。 “老东西,我不做饭你吃什么?有本事你别吃呀!还嫌弃我?是不是又想你爹给你定的那娃娃亲呢?” 片儿爷:…… 傻柱儿要知道他走后,片儿爷就把他的目的给分析的头头是道,保准惊的一身冷汗。 总得看,其实也不怪他,毕竟他两世接触的人加起来也不多。这些个弯弯绕,怎么会逃的过这些老江湖们的眼睛。 好在他待人还算真诚,而且没任何背景,否则片儿爷决不能让他进门。 按照片儿爷给的地址,傻柱儿又去了趟牛爷家,可惜老头去戏园子了,将带来的礼物留给他家人后就回了家。 四合院,许久未见的许大茂,带着一车东西回来了。 街坊起初好悬没认出来,这许大茂不知扎到什么地方去了,蓬头垢面的还顶着俩黑眼圈。 进了院子谁和他打招呼也不理,直愣愣的就奔家走,到傻柱儿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盯着看了几眼后,才回了后院。 刚到家门口,二大爷正从菜窖里拿出两颗白菜,冷不丁看见许大茂,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大茂,你这是到哪折腾的,瞧你这一身脏兮兮的!” 许大茂停好车,把门打开后才回道:“去乡下呆了几天,二大爷您忙着吧,回头再聊。” 说完就往屋里般东西,来来回回三趟才算搬完,之后就关了门不出屋了。 家具上落了一层灰,炉子早就灭了,屋里清冷清冷的。 许大茂也没收拾,将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打开,里面装的全是一味味的药材,用纸包分别包着。 这几天他没到别处,是去了他爸的一个朋友家,那边有个老中医,这次去就是治他这不孕不育的毛病去了。 没错,他为了娶娄小娥,最后还是答应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果真如傻柱儿所说,他是个天阉。 而且大夫还告诉他,他这毛病属于胎里带,国内的医疗水平没法子治,让他去试试土方法,兴许有一线可能。 娄小娥听完医生的话,扭身就走了,他追上去怎么哀求也没有用,到最后只能愤恨的接受了现实。 他爸妈知道后,当场大哭了一通,之后就是托关系打听,看有没有治这方面的专家。 后来有个许爸的朋友告诉他,他们老家有个专治这毛病的老神医,许父当时就带着许大茂赶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