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极之体
阶梯教室里，张原坐在位置上听院长接着说道：“一个月后的实力测试，是为了检验你们是否达到第一次基因优化的标准，你们这期间最重要的是提升自身实力。” “至于如何安全提升自身实力，你们的基因优化老师会在课上告诉你们。” 院长说完之后向后退了一步，深深鞠了一躬，在学员们诧异的目光下宣布道：“本届开学典礼自此结束。” 突然，阶梯教室一片漆黑，院长的声音回荡在学员们耳边：“纵观世界，人类渺小，滔天巨浪袭来，我们如同一叶孤舟，昨日你们是孤舟上被保护的人，今后你们将化身孤舟，保护孤舟上的人……” 当阶梯教室再次明亮，讲台上已经空无一人，学员们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张原看着讲台，心里莫名空落落。 紧接着张原站起身，离开了阶梯教室。 “喂！等等我！”乐希回过神，拍了拍还有些呆滞的文影和程苍古，叫醒他们，跟上了张原的步伐。 张原走出阶梯教室后就向张小白发出了替换的要求，张小白犹豫一下还是接受了。 张小白原本还担心是张原在测试中抗不住了，他掌管身体后就明白自己多虑了。 他在脑中回顾了一遍阶梯教室里发生的事情，他以上帝视角注意到院长的表情，当时院长眉头一皱，测试就升级到了变态级别。 张小白还注意到，测试时，张原盘腿坐在椅子上，身上发出极光，之后院长说谎，张小白知道那极光不是测试的内容，张原之前在纳兰校长的别墅里就有过一次，那时是张小白濒死，张原掌控身体后出现的，极光过后张小白的身体莫名其妙复原了。 张小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极光绝不是测试内容！他不明白院长为什么要说谎。 院长太恐怖了！不行，我得把他的底细摸一摸…… 张小白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他在回忆里以上帝视角跟随院长离开了阶梯教室。 院长离开阶梯教室后就走进了院长办公室，然后使用光脑和人视频对话。 院长靠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雪茄，半解衣扣，吐出一团烟雾，眯着眼睛看着光脑问道：“你为什么让张小白来我这里？” 光脑里，一个女子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说道：“都一样。” 院长眉头微皱，女子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从不干预任何人的选择……” 末了，女子加了一句：“只要是正确的选择。” 女子话音刚落，视频就被她挂断。 院长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这一口几乎把燃烧不足十分之二的雪茄吸完，他咽下烟雾，咧嘴笑了起来。 嗯…这院长私下里怎么跟个变态一样……还好他跟纳兰校长有来往，不至于针对我，虽然看着有点变态…… 知道了院长不会针对自己，张小白突然对极光产生了极大兴趣。 他之前第一次看到极光只是好奇，没有深究，毕竟那时他要给纳兰校长送信，没有过多在意极光的事情。 此时他闭上眼睛，以上帝视角追溯自己的过往，他猜测张原可能知道些什么，然而他追溯到十年前就无法追溯了，一切都在十年前停止，也就是他刚刚睁眼看到老院长的时间。 嗯…张原掌控身体是在8岁前，他知道的信息都在8岁前，而我偏偏看不到！ 张小白想到这里，决定从基因进化学院院长的过往开始追溯，他觉得这个院长肯定也知道极光的由来，不然他没必要隐瞒。 嗯…院长…对不住了，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往…… 随即张小白闭上眼睛，他在回忆里以上帝视角观察院长，时间开始倒退，张小白就静静地看着。 张小白以这种方式追溯过往，追溯多久他就要看多久，而且还是倒退的画面。 正常人的思维都是先有因后有果，而张小白追溯过往是先有果后有因，就比如现在张小白追溯到了院长站在讲台向前走一步说道：“。束结此自礼典学开届本” 这句话的意思是：“本届开学典礼自此结束。” 然后就是院长站在讲台上倒着说话，张小白实际上是以这种上帝视角追溯过往的，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画面看着极为难受，对于张小白来说也不例外，他追溯过往后要在脑海中把因果关系理顺，把说话的内容理顺。 最后他要自己在脑海中把所有因果关系、语句、动作和神态等等一系列画面调整过来，形成一个正常时间线的连贯画面，方便自己理解。 短期追溯还好，如果是长期追溯，那是极其折磨人的。 张小白因此很少刻意去追溯别人的过往，他每天都要在梦里被迫回忆一遍自己的平生，对于他来说闲的没事追溯别人的平生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张小白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年，此时他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院长站在阶梯教室中央的讲台上说道：“。束结此自礼典学开届本” 接着院长站在讲台上倒着演讲。 好家伙！台词都不带变的！ 张小白看完后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谁能想到这个院长在上一届的开学典礼上的演讲词和自己这一届一模一样。 画面还在继续，又是一年过去，张小白就这样看着，虽然没有看到关于极光的消息，但是他通过观察院长的社交和生活，对基因进化学院有了更深的了解。 时间继续倒退，张小白观察了院长十年，可谓是对院长近十年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在这十年里看到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和院长有过接触的。 可惜十年的时间里，张小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极光的消息，就在他还想继续观察时，他再次回到育空果的空间中，然后他看到了八岁时的自己。 唉！看来我现在不论追溯谁的过往，都只能追溯十年，超过这个界限我就要回到育空果里。 张小白心里有些不甘，虽然追溯过往的十年在现实中只过去不到一秒钟，但张小白确确实实有十年的感觉，甚至因为画面是倒退的，他为了可以看懂前因后果，可谓是心力交瘁。 虽然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但他想知道的关于极光的消息却没有找到。 张小白在脑海中把这十年看到的画面如同电视剧一样开始正常播放，也算是重新整理了一下，毕竟院长这十年的经历中，有很多对于张小白来说是相当珍贵的。 随后他睁开眼睛，走下了床。 寝室内光线昏暗，没有开灯，阳台外一抹黄昏的残阳映入屋内，放眼望去，天边一片菊红。 文影和程苍古不知道去了哪里，乐希安静的站在阳台，残阳照在他身上，留给张小白一个逆光的背影。 呵，看来院长那些陈旧老套的演讲词还是相当具有启发的，居然能让这小子思考人生。 张小白没有打扰乐希，他坐在椅子上，桌案上突然多出纸和笔，这是他从育空果里取出来的。 他在纸上写道：“你身上的极光是怎么回事？”字迹不拘一格，下一秒纸张消失。 育空果里，一张小纸条悠悠地飘在空中，最后落在张原手里。 张原撇了一眼小纸条，写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这跟你没有关系！”字迹异常工整，纸张随即消失不见。 张小白看着手里的纸条，微微一笑，哈，我就知道！ 他写道：“怎么跟我没有关系？极光的事情已经暴露，那个院长明显在说谎，可能不怀好意，你告诉我极光的由来，我可以随时做出应对！” 张原看着纸条，写道：“院长是好人，不必担心。” 张小白眉头微皱，他怎么知道？随后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被院长的表面迷惑了！” 张原思考后写道：“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院长是好人，我的直觉很准！这件事不准再提了！” 呵！你小子直觉很准啊！ 张小白眼看张原不上钩，随即写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好奇极光的由来，如果你告诉我极光的由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不违反原则的要求！” 张原看着张小白的写的小纸条，认真思考了一下写道：“我没有什么要求需要你来满足！” 张小白写道：“这个要求你可以保留着，等你需要的时候使用，万一你以后需要呢？而且你和我是一体的，我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张原利索写道：“极光是我在极限环境下产生的未知能量，一旦我发出极光，就可以在极限环境中适应下来，极光会快速修复并加强受损的细胞，从此我可以在极限环境中正常生活。” “爷爷说我天生rou身无极，给我取名叫无极之体。” 张小白静静地看着小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后写道：“既然是这样，那么院长是怎么知道极光的？他又为什么要撒谎隐瞒？” 张原写道：“院长没有撒谎。我确实是因为在极限的测试中才生出了极光，我的基因潜力因此超越了A级。” “院长只是隐瞒了我的基因潜力超越A级这件事，我知道他是在保护我。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极光的，我也不清楚，我认为他并不是知道极光，而是他发现了我的基因潜力因为极光中的未知能量得到了突破。” 张小白想到了院长之前说过，基因潜力是无法改变的，而且最高就是A级。 然而张原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破了A级基因潜力，属实有点尴尬。怪不得自己观察他十年都没有发现有关极光的消息…… 就在张小白问清楚极光后，张原却意外传出了一张小纸条，张小白定睛一看，上面写道：“我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也应该告诉我！” 张小白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随后进入了育空果。 张原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桌面摆放着一张纸，上面是张小白写的：“一会你进入育空果看，看完之后记得销毁！” 很快张原再次回到育空果，他捡起张小白写的小纸条：“我可以回到过去，改变过去，如果有一天我给你写了奇怪的信，不要怀疑，请无条件相信我！” “还有，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你了！哈哈哈！” 张原看着纸条久久没有说话，随后纸条化为灰烬，他面无表情道：“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