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山中来客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张梁一路北行，穿过茂密的丛林，眼前视野陡然开阔，让人想起五柳先生写的一片散文，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色豁然不同，都说山南水北。山是地面形成的高耸的部分，东升西落的太阳光能照射到山的南面，而无法照射到山的北面，所以山南为阳，而山北为阴。

    山的南边多是高耸入云的老树，一片一片的冲天而起，树下一片茂密的丛林。而山的北边多是一些吸引的植物，高低起伏的一些古树，下面则是成群的褐绿色灌木丛，树上一些鸟雀叽叽喳喳，在低矮树林间飞来飞去。偶有一两只松鼠从树梢探出了头，下面的的灌木丛也有一些小动物窜出。

    张梁跟着二黑的指引，摘下一些野菜的嫩芽，也采些熟识的山菌、野果，有时候来了性质扔出两个野果让二黑蹦上去接，惊走了一些动物。

    此时虽不似初春时节，但也有大片翠绿，万物生长欣欣向荣，到处一片蓬勃生机。张梁靠着自己的眼力见，和二黑的一点点指引，已经有不小的收货了。

    再度蹲下身，掐掉一段野菜的嫩芽，一股特意的清香和（he四声）着泥土的腥味传入鼻尖，是大自然独特的味道。旁边的二黑是不是叫唤两声，惊走草丛里可能存在过的蛇虫鼠蚁。微微的山风吹拂在脸颊，带起丝丝凉意，随风而来的一点点湿润的水气，和耳旁隐隐传来的流水哗哗声，让张梁知道自己离芦苇荡已然不远了。

    远远的望去，芦苇荡在浅水之中，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在这个时节，芦苇已经长出长剑一般的叶子，满眼的绿。

    张梁曾经在梦里大海。在这里，他见到了另一片大海，一片翻动着绿色波涛的大海。这片大海散发着怡人的清香。

    起风了，芦苇荡好像忽然变成了战场，成千上万的武士，挥舞着绿色的长剑，在天空下有板有眼地劈杀起来，四下里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另一阵风吹来，芦苇荡又汹涌的涌向天边，白鹭呼啦啦的飞起……

    不过，最美的芦苇荡，还是洒满月光的芦苇荡，此时的芦苇荡，通常很安静，偶尔有小风吹来，它们会轻轻在空气中摇曳，慢慢的，静静的，它们重复着这样的游戏，没有汹涌澎湃，只有芦苇与风之间的绵绵细语，真是如诗如画的意境。

    在那风起的芦苇间，时常能看到一群野鸭子戏水，也有芦花鸡拍打翅膀低低的跃起，又落入另一片芦苇丛中消失不见。

    没等张梁陶醉多久，二黑低低的几声叫唤吸引了他，赶紧快步走过去。没待张梁细看，二黑邀功似的叼着一只受伤的芦花鸡走了过来。

    二黑将芦花鸡丢在了地上，芦花鸡可能原本就受了伤，才被二黑逮住，躺在地上只是扑腾了两下。毕竟一般大一点的鸡都会低空滑行，在这芦苇荡里可不太好抓住，都是设套比较多。张梁简单看了一下，应该是翅膀受过伤，才被轻易逮住。

    这时候，二黑又“汪汪”了两声，像是示意张梁跟上。张梁赶紧将芦花鸡装入手中的袋子，跟着二黑穿梭在芦苇荡中。

    片刻之后，在一处茂密的芦苇中停下，眼前的一幕让张梁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