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如果有选择，你想成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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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六道轮回盘的掌控者，这世界上，少有地方是后土娘娘去不得的。 过去现在未来，轮回六道，以及传统六道之外的其它各界。 但灭度显然是个例外。 这个地方不入轮回，也不在现世，是一个十分独特的空间。 不可知的力量在那里也被削弱，记忆的封印会被解开，是更接近世间真相的所在。 转轮王在那里种植了胎藏界金莲，孕育了万世接引莲台，大概还在做更大的谋划。 三生印法，也是三藏从他那里获取，所以解开真假三藏之谜，转轮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静轩居士不敢暴露白瓷娃娃，又不想暴露三藏师徒的行踪，只能请后土娘娘秘密护送他们回灵造司，再从灵造司启程去灭度。 这样能完美隐藏行迹。 “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转轮王？” 送几人离开之前，后土娘娘提出了小小的请求， “本座有些事想要求证，而且本座保证，不偷听不偷看不乱打听！” “什么事？” 静轩居士本不想理会她，但娘娘何等身份，这样低声下气，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就是吞天兽木马的事情，域外手伸得太长，你的太宗真经又远水不解近渴，这事儿只能求助转轮王。” 后土娘娘知无不言，有求于人，自然不敢再端着架子。 “为何不问释迦祖师，他不才是现世佛？或者去求教圣人？” “就因为是现世佛，所以受到压制才越多，转轮王不入世，却可窥见更多天机。至于圣人，我老早就当他们不存在了。但凡有事的时候，从来都用不上。没事的时候，又处处显摆，你说要他们有什么用？” …… 静轩居士明白了。 看起来确实是，不只是转轮王，就连袅袅在灭度的时候，好像也变聪明了不少。 但白瓷娃娃的事情不可让娘娘知道啊，怎么办？ “这个好办！” 后土娘娘立刻拿出了一颗白色的丹丸， “这里面有我封印的一缕神识，平时都处于被隔绝的状态，等见了转轮王，你只需捏碎蜡封，本座就能出来。至于回程那也不需要你担心，转轮王会送我回来的。” 这……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静轩居士也不好说啥了。 何况后土娘娘确实够义气，于公于私，都是值得钦佩的“好人”。 唉...... 跟老天司一样的好人，但为啥好人总吃亏呢？ 一边收拾心事，静轩居士就带着三藏和后土蜡丸启程了。 至于悟空太二他们，暂时留在轮回之间等待消息，反正灭度的时间于外界全无意义，一来一回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儿。 “说起来，后土娘娘真值得相信吗？” 穿行在灭度空间，似永生不醒的梦里，三藏的思维开始变得活络，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吞天兽与它背后主使布局偌久，说她一点都不知情，未免有些牵强。” 嗯？ 静轩居士注视着三藏，神情莫名。 既有对三藏身份的怀疑，也有对三藏话语的揣摩。 后土娘娘的人品是没问题，但身在局中，谁都有情非得已，谁也都有自己的考量。 三藏见静轩居士沉吟不语，立刻又补了一刀， “起码目前来看，她是最大的受益者，顺势进入灭度空间见到转轮王，还有混沌至宝的残片，也成了她囊中之物。” 唔~ 静轩居士无声地笑了。 “那又能怎么办，身在局中，就算明知她有问题也要合作。就像明知道你有问题，也不能放任不管一样。” 三藏：…… 两人无声对视，随即就陷入了沉默。 在此过程中，混元无极白器胎并未现形，只是显化了一青一紫两座接引莲台在静轩居士脚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的法宝。 两人在茫茫未知的空间里漂泊了一段。 “我从来也没问过，你与金蝉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个问题困惑静轩居士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 “如果有选择，你想成为谁？” 三藏垂下眼帘，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静轩居士先是不解，随即就有了一丝了然。 身在灭度空间，所有人的思想都格外活跃。 “这个问题，你也问过金蝉子？” “如果有选择，我希望成为你！” 三藏抬起双眸，眼中星芒闪烁，情绪莫名、含义莫名。 “为何呢？” “有所专注，有所热爱，不管身边热闹繁华也好，孤单冷清也罢，永远都不会寂寞。” “寂寞是修行者最大的敌人，我懂~但是，金蝉子他到底成为了谁？” 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小星主的九世涅槃大法，可以磨灭一个人的神识彻底将之取代，金蝉子若没被他所杀，那就是转换身份成了另一个人，只是静轩居士好奇，后来的金蝉子到底是谁？ 会不会也存在于自己身边？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永生永世都不可以泄露。” 三藏微微一笑，表情有了些许前世的灵动，“但以你的聪明，或许能猜到也说不定。” 好！ 静轩居士伸出一只手，与三藏紧紧握了下拳， “若有一天，你为本居士所杀，我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 这话含义莫名，说出口之后，周围空荡荡的旷野，忽然起了悠悠的风声。 “好！” 三藏眼珠转了两转，又不免有些好奇，“但是你何出此言呢？” 呵呵！ 静轩居士微微一笑，造化刻刀光芒闪动，凭空造杀。 这是他新领悟的“杀”字经文，比之原来的替天造杀，更多了几分凌厉与威猛，更在简单的天意杀伐之后，增加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蕴。 似一种一往无前的洪势，让人难以阻挡。 “刷！” 三藏同时出手，双臂一张，以外展的两只手掌为中心，荡漾出层层无尽的涟漪。 镜像神通瞬间启动， 沿着静轩居士一刀斩落的轨迹，他的身体一分为二，顺势隐入两重镜像空间之中。 天意造杀固然威力无匹，但也非无法可破。 一气化三，镜像神通都是解方。 尤其在对方有所防备的情况下，这一式很难奏功。 但静轩居士本来也没想一击奏功，砍出一刀的同时身影疾退，接引莲台霎时发动，竟然直接传送出了灭度空间。 三藏身影前倾，重重镜面合拢堆叠，就要沿着静轩居士开辟的裂缝挤出去，却给一道巨掌阻拦，斜刺里拍飞出去。 这一掌威猛无伦，打得镜像空间层层破碎。 三藏不得已放弃了出逃，身影一转，又从另外一片镜面里钻了出来， 神情之间，略带几分惊诧， “转轮王？” “还有我！” 蜡丸破碎，一道身穿雪白西装的女子身影现了出来。 “微光天主，你沉潜轮回之间无数岁月，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 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