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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回 神功初试(2)

    是夜,李如归为白天的事情很是过意不去,又因万紫红美貌,实让李如归倾心,便来到万紫红房前,站立良久,不知该如何去说,约过半个时辰,心中酝酿多时,终于鼓起勇气,敲门说道:“万小姐,睡了吗?”一声过后无回应,又叫一声,还是无回应。李如归心奇,难道睡了?但看里面还开着灯啊。又道:“万小子,我可以进来吗?”

    这时里面传出声音:“滚开,我不想见到你。”直接给李如归下了逐客令。

    李如归顿觉没了面子:“万小姐,我是来给你道歉的,白天是我的错,求万小姐原谅。”

    “我叫你滚开,你没听见吗。”一只杯子狠狠地砸了过来,直撞破窗户纸,飞到外面,摔的粉碎,李如归急忙闪过。

    “万小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白天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至于吧,在下真的不知道万小姐不愿开这等玩笑,所谓不知者不怪吗。”李如归无奈之极。

    “好了,你回去吧,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要休息了。”说完吹灭了蜡烛。

    李如归没话可说,丧气地走开了。

    回到房间,只怪自己白天太过卤莽,伤了万小姐,懊恼不已,心中还想着怎样才能挽回万小姐的心,才能对自己不这么愤恨。

    李如归还真是有这个劲,想着办法竟然一夜未睡,时值东方渐白,鸡已鸣叫,这才感到困倦,但已无暇睡觉,冯万山已经来到门口,叫自己出去跟万庄主告别。当下收拾行囊,匆匆出来,一起来到待客大厅,只见万世雄在重要坐着,旁边站着万紫红,两眼虎视耽耽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万小姐昨日睡的好吗”

    万紫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别处。并不理睬。

    冯万山拱手说道:“冯某承蒙万兄招待,叨扰两日,不盛感激,今日便要作别,倘若日后有机会,万兄一定到霄山做客。”

    “冯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再多住几日,万某还没有尽到地主之宜。”万世雄极力挽留。

    “已出来数十日,实在不能耽搁,时间长了恐云岭八骏趁虚而入。”冯万山告之。

    “我已经派人飞鸽传书上霄山,不日消息就会传回,何必急于这一两日呢。”万世雄再三劝说。

    “实不相瞒,小弟等人此次下山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实在不便在此久留,还请万大哥见谅。”李如归郑重地说着。

    听他说话,万紫红愈发生气:“你能有什么事情,说不定又要去哪里粘花惹草吧。”

    “万小姐对我的看法可能已经深入骨髓,其实我这个人优点还是很多的,只是你我相交甚浅,时间长了你便会觉得我还是很好的。”李如归连说带笑,尽显浪子风气。

    “你所说的话简直让我恶心,还是对喜欢你的人说去吧。”万紫红字正呛圆。当时说得李如归好生没面,偷偷看着四周,只见下人们都在暗自偷笑。

    万世雄叫下人取来一盘黄金,打眼一看便知足有一千两,李如归心道:“万庄主出手真是阔气,一送就是千两黄金,真是个富户人家。”

    “冯兄,既然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强留,山庄之上没什么可送的,这里有些须黄金,请你务必要收下,全当是万某撩表心意。”

    “万兄如此厚重礼物,在下实在不敢授受。”冯万山再三推辞。

    万世雄亲自捧着黄金走下来,说道:“冯兄不收便是看不起我万世雄。”

    冯万山实在无奈,若在推辞恐伤了义气,当下只好收下:“那...好吧,既然万雄盛情难却,冯某只好收下了。”随即让李如归接了过来。

    万世雄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嘛!你我兄弟一场本不该分你我,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嘛!”

    万紫红在一旁气的两眼冒火,恶狠狠地道:“爹,这种卑鄙之人怎么还送他黄金。”

    万世雄登时恼怒,骂道:“你知道什么,一个女儿家少在这里插嘴。”

    冯万山笑道:“另千金年纪还小,不要怪她,本来就是我等先失礼嘛。”

    万世雄连连感叹,道:“她娘死的早,是我一手带大,都怪我对她太过溺爱了,才使她有了现在这个脾气。”

    李如归道:“万小姐,在下这便告辞了,若有时间会来拜会你的,昨天之事,李某定会想办法补偿,请你放心。”

    万紫红冷冷说道:“谁稀罕啊,走你的吧,我一刻都不想看见你。”

    李如归只是摇头,转身走出了待客大厅。

    冯万山也与万世雄作别,两人离开了万家上庄。

    走在路上,李如归笑说万家小姐如何美貌,如何可爱之类的话,惹得冯万山好生气恼:“你还说,要不是我跟万庄主关系甚密,碍于我的面子不好说话,不然定有你好看,来时我再三叮嘱你,不要造次,你就是不听,给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等回到霄山再收拾你。”

    李如归嬉笑成瘾,全不把冯万山的话放在心里,说了当没说一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冯万山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突然见前面人影绰绰,不知在干什么,两人挤了上去,只见是一处破费小院,周边无数人家,却在那墙上赫然张贴的皇榜,两人看去,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人,两人怎么看怎么眼熟,突然李如归矢口叫道:“这画上的人不就是沈剑南吗?”冯万上仔细看来,还真是,当下两人仔细看着上面写的字,只见上面写着,如发现此人及时禀报,赏银一千两。

    两人都觉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如归道:“朝廷找沈剑南干什么呢,难道他犯了什么事吗?”

    冯万山道:“不会吧,沈兄弟一向安分守己,不像好惹事的人啊。”两人琢磨不透。

    继续往前走,但见前方驶来数十铁骑,显然是朝廷的人马,见二人行踪可疑,立即围了上来,李如归欲动手,冯万山急忙按住,抢先说道:“各位官爷为何拦住我俩去路?”

    为首一个拿出一张画像,仔细对比着两人,看了半天又收了起来,估计并不是画上之人,接着又说道:“想必皇榜你们已经看过了吧。”

    冯万山道:“看过了,但不知找那人做甚?”

    这人道:“曹公公要的人,我们哪知道干什么,如果你们发现立即去衙门禀报,如果知情不报,死路一条,知道吗?”

    冯万山连忙点头道:“是,是,若见到,肯定去衙门。”

    一行铁骑远去了。李如归道:“怎么出动了这么多人力找沈剑南啊,这其中一定有奥秘,等见到沈剑南我非得问问他。”

    冯万山道:“看来这些日子里,江湖上定是出现了不少事情,只是你我忙于去万家庄,没有赶上,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抓紧回到霄山一切就都知道了。”

    两人继续赶路,这会来到一个馒头铺,两人走了一上午,肚中也饿了,当下两人找个空桌坐了下来,叫了几个馒头,一碟咸菜,吃了起来。

    但见旁边两张桌子上有七八个人,偷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杀气,只是冯李二人还未发觉而已,只顾着吃饭。

    李如归此时走了一上午路,再加上昨夜未睡,此时困意正浓,无精打采,若是平时,以其机灵的眼神和灵敏的直觉,早已发现周边情况不对,但现在只想睡觉。

    冯万山还是老练得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察觉了危险,向李如归使了眼色,李如归会意,强支身体,斜眼偷看四周,随后伸出手指比画着,示意左边有四人,右边有五人。冯万山朝他一笑,意思是不难对付。李如归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对付左边,你对付右边。

    两人主意已定,李如归突然纵身一跃,跳到了外面,地处空旷,好伸展,他这一动,旁边两桌人都跟着飞了出去,把李如归团团围住。

    李如归冷笑道:“哪里来的蟊贼,也敢挡着小爷我的去路?”

    其中一个汉子说道:“少废话,把命留下。”

    李如归笑道:“想要我命,你们还不够资格。”

    这几人未回话,纷纷上前,刀剑齐上,李如归施展拳脚,这几个人武功实在低微,几下子功夫就全部放倒了,李如归停手笑道:“起来啊,杀我啊,一群废物。”

    “李如归休要猖狂,看我等弟兄收拾你。”只一句震荡山谷,李如归大惊,在这等地方竟然还有人认得自己,那么定是把自己的情况已然摸清,岂不于己不利,当下防备。

    只见对面草丛里飞出五人,你道是谁,正是那云岭八骏,任重远,殷长河,冯耀黎,翟月星,曲非直等五人,当下李如归打一个寒战,心生畏惧,但表面并无表现,心道:“还有我大哥在,怕你等鼠辈?”

    殷长河道:“李如归,今日撞上我等,便是你的死期,我们要杀了你,以报我们七弟的断腿之仇。”

    李如归笑道:“真是好笑,代庆礼的腿又不是我打断了,你找我报哪门子仇。”

    殷长河道:“都是因为你们霄山而起,这仇就得找你们算。”

    李如归道:“断他腿的人明明是逍遥宫的人,你们不去报仇,反来找我,难道是看我好欺负不成?”

    曲非直道:“少废话,先杀了你再说。”说着五人一齐攻来。

    正在这时,里面的冯万山飞身而出,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连出五脚,踢伤五人,来到李如归身旁,道:“冯某一直敬重各位都是条汉子,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卑鄙,五人埋伏杀一人,传出去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五人在没防备之时被冯万山踢中,各个好生懊恼,曲非直说道:“你从背后下手伤人,难道就光彩了吗?”

    冯万山道:“上次我已经去过云岭寨,已经跟你们大哥握手言合,但是你们几个出尔反尔,算什么江湖正道。”

    殷长河道:“我大哥跟你握手言合,我们可没有你言合,我们七弟的断腿之仇不可不报。”

    李如归道:“少废话,要命就来吧。”

    殷长河首先冲出,其后四人纷纷抢上,七人混做一团,场面混乱不堪,冯李二人边打边退,心想以两人之力斗他们五人着实费劲了些,而云岭八竣这五人似乎势在必得,欲致两人于死地,招招直取要害。五人一路打到一处山崖,李如归越来越迷糊,足见眼睛看不清东西,心中暗想只不过一夜未睡,怎么会如此困倦,此时已经无力打斗,浑身瘫软,猛然一想,不对,肯定是中了毒,莫非刚才吃的包子里被他们下了蒙汗药。

    冯万山渐渐也已力却,情知中毒,这会与李如归背靠而站,低声说道:“如归,我二人中了毒,定是他们使计,眼下脱身要紧。”

    李如归道:“他们太卑鄙,竟使这等手段。”

    殷长河见两人毒性已然发作,心知计谋成功,得意大笑,道:“是不是觉得眼睛穿花,脑袋迷糊?”冯万山骂道:“无耻之徒,竟使毒药伎俩,枉称名门正派。”

    殷长河笑道:“我们的目的是杀掉你们两个,然后再去霄山,把其余的人杀掉,至于使点毒药,并不过分,反正今天你们要死,还在乎是怎么死吗?”

    李如归由于一夜没睡,此时已经神志不清,言语困难,强支撑身体站立不倒。

    殷长河等人见时机已到,一齐上前,各出招式,冯万山急忙护住李如归,奋力招架,怎奈浑身无力,所使功夫如泥牛入海,全是徒劳,身上多处被打伤,与李如归两人纷纷倒地,命悬一线,此时正是弥留之际,心中愤恨,两人相互对视,似乎主意已定,此地环境尽收眼底,惟独一处悬崖,再无出路,两人当下的意思就是跳下去,也不给他们抓住。

    曲非直一脸坏笑,得意得紧,道:“我看你们今日还往哪跑,这里便是你们的墓地。”冯耀黎道:“我先折磨你一下,也让你尝尝断腿的滋味。”说着抽出小刀,豁然向冯万山走来,小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冯万山怒道:“今日落到你手,是好汉一刀杀了我。”

    冯耀黎笑道:“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我那七弟尝受了断腿之痛,不让你也尝尝,你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李如归拥上前,道:“要断就断我的腿,休伤我大哥。”

    冯耀黎道:“哟,真是兄弟情深啊,都到这副田地了,还能如此肝胆相照,真让我佩服啊。”

    李如归正言道:“我们霄山兄弟各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没一个怕死,我叫李如归,视死如归说的就是我,你尽管放马来吧,我若叫一声,不是爷们。”

    冯万山急忙伸手拦挡,道:“有本事冲我来吧。”

    冯耀黎一阵狂笑,说道:“哎哟,你们兄弟的感情真不错,推来让去,不要浪费时间,一人一只腿,这样很公平吧。”

    李如归道:“我们十兄弟情谊深长,岂像你们八匹死马,各怀鬼胎,自己人还打自己人。”

    殷长河听之大怒,道:“少跟他们废话,立刻解决了。”

    曲非直大步上前,出手拍向冯万山,冯万山使出余力,接他一掌,自己却被震出很远,直到崖边。李如归急忙来护,背后又被佟尧打了一掌,两人趴在崖前。

    殷长河趁势补出一掌,两人欲回身应架,却在此时凭空跳出一人,落到两人身前,运起内力,与殷长河对接,此人正是周公义,两人僵持,其他四人见之纷纷上前,出掌打来,周公义承受不住五人之力,连同冯李二人一同被五人的力量震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