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主食与种子
第二天一早，乔伊和弟弟乔申一同来到已经准备好的地里，准备将芘子种下去。 这是他们的主粮，现在正是种植的时候，等到深秋就可以收获。刚好接着黄豆、柃豆收获完成之后，再等一个多月就成熟了。 天空湛蓝，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暖和希望的感觉。 比利站在一旁静静地嗅着空气，仿佛感受到今天又是轻松的一天，终于可以不用再干活。 芘子的种植很是方便，直接将种子均匀的撒在地里，再用土壤盖住就行。 可惜做不出那种播种机，不然可以加快速度，而且不用再进行覆土，大大减少了工作量。 乔申还不能完全掌握芘子的播种，所以今天是由乔伊播撒芘子种，乔申则在后面从装满土的藤筐中用土盖住种子。 播撒种子很快，覆土则要慢的多，不但要均匀的覆盖住种子，还要从远处荒地中取土运土。 干完一整天也不过种了一普尔多些，乔伊打算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天不亮就来，现在天气实在是有点热。 乔申望着即将成为芘子田的土地，满怀期待地说：“我们终于要吃到自己种的芘子饼了。” 乔伊两兄弟还是临行前母亲给他们烤了些芘子饼，之前在家中都是吃的都是黄豆和杩苨荭，芘子都是老乔布和哥哥吃。 乔伊在完成芘子的种植之后，继续着他的农田工作。 他走到挨着芘子地的菜园中，准备将一些已经成熟的蔬菜移栽到其他地方，以便明年留种。 弟弟乔申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一把由猪骨头做的小铲子，准备协助乔伊进行移栽工作。 兄弟俩默契地配合，很快就将十几颗大的蔬菜移植到一旁的空地上。 乔伊仔细地挑选了几颗蔬菜，这些蔬菜已经长大，适合留种。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挖起，确保不损坏根部，然后将它们移到了新的地块上。 乔申用铁锹为每颗蔬菜挖好小坑，将蔬菜轻轻地放入坑中，然后将土壤填回，轻拍实土，以确保蔬菜的根部和土壤充分接触。 随后又在上面撒了些草木灰，浇水在根部。 弟弟乔申看着哥哥的动作，学得非常认真，他知道明年的蔬菜种子要靠他们自己了。 移栽完蔬菜后，乔伊带着乔申来到种在岸下的大瓜地。 大瓜的藤蔓已经茂盛生长，顺着之前搭的支架向上攀爬。 乔伊知道，现在是时候将藤牵好，以免它们长到地上，造成管理上的困难。 乔伊取出一根草绳，将大瓜的藤蔓绑扎在支架上，确保它们能够稳稳地生长。 乔申则在一旁协助，将藤蔓小心地交给哥哥，帮助他完成这个任务。 之前垒好的一条小堤坝已经长满了水草，和小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溪水在堤坝的阻隔下漫到大瓜的底部，吸收水分的大瓜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 不过大瓜的部分叶片有些发黄，叶子的边缘微微发卷，这是大瓜释放出的信号。 告诉乔伊，已经有些缺少营养了，如果再不补充，消耗完土壤中全部营养的它会继续枯黄。 结出的瓜果会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乔伊自然听得懂，带着乔申拖了些草木灰和比利的粪便来到岸边，又将大瓜根部的杂草拔掉。 才几天没来杂草就把大瓜的根部全部遮住，不过营养大部分被大瓜吸收了，这些草同样有些枯黄。 大瓜已经全部长大，现在不需要石头保护，乔伊两兄弟直接将石头推倒。 又培了些土到四周，将牛粪和草木灰混在一起，从新埋在大瓜根部。 等全部忙完太阳已经只剩下一点余晖，乔伊有带着弟弟挖了些黏土回去制作陶器。 之前已经做了些放在柴房，过两天又可以开窑烧制陶器。 回到家简单吃了些，乔申磕磕绊绊的捏着陶罐，时不时从新将已经有些模子的陶胚拍扁，加些水从新揉匀。 乔伊则坐在门口拿着凿子和斧子制作石磨，不过乔伊现在没有直接制作大型石磨，而是拿了两块人头大的石头先练练手。 两块石头虽然差不多大小，但还是要用凿子修一修。 先用凿子在石头中间确定位置，“钉钉”，凿子轻易在石头的平面留下一个十字形。 又用凿子的一个角一点点将洞给扣出来，这是之后用来放木棍的，木棍会连接两块石头。 依靠石头上留下的凹槽互相摩擦，将落在两块石头缝隙之间的食物磨成粉。 现在已经确定好两块石头的中心，接下来就是在相对较平的这一面留下凹痕。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两块石头的凹痕最好相反，这样摩擦力最大，效率最高。 钉钉钉，当当当的声音将这个小屋充满，斧头背面敲打木质凿柄，凿子头在石头上刻下一道道划痕的声音交互成一场交响乐。 乔申同样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随着捏制次数的增多，乔申的手法逐渐娴熟，很快一个陶碗就在他的手下成型。 又拿起骨制的小刮刀一点点修理不平整的地方，乔申满意的看着这个陶碗，虽然还不能和乔伊制作的相比，但这是自己第一个制作出来的陶器，还是让他充满成就感。 乔伊那边也很快就将一块石头凿完凹痕，接下来又重复动作，有了一块石头的经验之后，乔伊很快就将第二块凿完。 看着严丝合缝的两块石头，乔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拿出刀将木头削成木棍放在两块石头中间的凹槽里。 乔伊用手转动石磨，上面的石头随着乔伊的用力慢慢转动起来，石磨的主体部分已经被制作完成。 不过现在还没到完成的时候，这还只是一个半成品，乔伊还需要制作出上半部分的把手，以方便石磨转动。 不过乔伊没有在石头上刻出孔洞，而是拿出一块木头片，大小刚好比石头大一圈，一侧还多出一截，刚好握着。 乔伊将石头放在木板上，用木炭沿着石头在木板上描出一个不规则的圆。 下面乔伊只需要将圆圈部分凿出来，就可以直接讲石磨的上半部分套进去，相当于在石头上套了一层木头做成的圈。 握着多出的木棍就可以比较轻松的转动石磨，很快乔伊就用凿子将木板掏空。 将石头放上去刚好合适，这块小石磨算是制作完成，以后吃芘子可以不用连着外面的壳吃了。 那种感觉实在不好，粗粝的口感，每一次下咽都像是吞了一口沙子。 乔伊拿出上次老乔布给的芘子，这是一袋完整的芘子，这样可以使它保存更久。 大家平时吃的也是这种带壳的芘子，直接放进陶罐中煮熟。 只有极少数时候才会到村子中唯一一家拥有石臼的米勒家中磨成粉，每次前去的时候都要给些东西，或是几个鸡蛋，或是一把芘子。 乔伊将石磨放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下面放了一个陶盘，这个陶盘虽然没有烧制，但是已经干燥完成，不影响它装芘子粉。 慢慢的将芘子粉倒入石磨的孔洞中，乔伊很是小心，没有浪费一点芘子。 很快芘子就在石头上面堆积了一小层，乔伊慢慢抓着木棍转动石磨，随着石磨一点点的摩擦，芘子在两块石头之间很快就被磨成粉末，从缝隙中掉下。 木板上很快就堆成一小堆，芘子粉从木板上掉落在陶盘中，金黄色的粉末很快同样在陶盘上堆出一小层。 乔伊足足磨了半袋芘子粉才意犹未尽的停下，他们这段时间可吃不了这么多。 乔申在一旁看的都忘记手里还在捏着的陶碗，以往家中会在农忙时节磨些芘子粉做成饼给父亲还有大哥吃，这都是乔申的活。 每次去米勒家时，乔申都会带上两个鸡蛋，如果没有只能从磨好的芘子粉中拿下两把。 米勒家的石臼很是费力，一块长条形的石头中间有一大块凹陷，随着使用的越来越多，凹陷越深。 磨制的工具则是一个木头削成的大圆盘，有些类似于磨药粉的磨子，不过是加大版。 一小袋芘子需要磨半天，每次磨完之后乔申的手都要有两天抬不起来。 现在哥哥居然这么轻松的就将半袋芘子磨好，真是厉害，不过这不是很正常嘛，就像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