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为梦想窒息
两天后。 剑南大学西门旁的茶楼。 李南和赵长林终于见面了。 不得不说，李南对于赵、姜两人关系的怀疑，还是很正确的。 普通本科同学，会在接到女同学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从临安飞到锦城来？ 开什么玩笑。 这明显是两个人都红了眼，外加红了脸。 对于拐到赵大神的把握，李南又多了几分，金钱、美人外加梦想。 必须把对方拿下！ 赵长林跟李南上一世在网上看见的照片一模一样，是个长相老实的青年。 初一看，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而且赵大神不喜欢说话。 老老实实地坐在李南的对面，听着眼前的少年，和姜辅导员闲聊。 其实赵长林并不愿意来剑南工作。 因为他在蚂蚁过得还是不错。 马蚁三天两头夸奖他牛B，一个人就能搞定网站的大小事务。 这种认同感。 比金钱更能让他兴奋。 但再怎么兴奋，那也是男人对男人的赞美啊！ 没有女人。 啥也不是！ 因此接到姜书雅的电话后，他立即就递上了请假条，买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到了锦城。 毕竟她是他四年本科生活中，唯一心动过的女神。 即使相隔数千里，也没熄灭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灵。 以前他以为自己没戏了，就没去争取。 但接到电话后，他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没戏，而是相当有戏！ 姜女神的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欣赏。 男人嘛。 最难消受美人恩。 在姜书雅面前，谁是马蚁？ 工作啥的，不重要，见到姜女神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赵长林，还不是另一个时空，那个被蚂蚁所有工程师都尊称为神的男人。 因此对马蚁和李南，都不太在意。 “我高考发挥失常，才读了个成教，唉，说起来真是遗憾啊。” 李南的这句话，引起了赵长林的注意。 他高中时，痴迷于数学，导致严重偏科，因此高考成绩同样不理想，没能考上计算机专业。 最后被调剂到了生物专业。 “高考只是一个小关口，进了大学后，还是可以多学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听到赵大神开了口，虽然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但李南也很高兴。 毕竟是打开了一道缺口啊。 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从姜书雅那里，知道了赵长林过去的一些往事。 找了不少相关话题，没想到高考这个点，居然打动了对方。 如果让赵长林知道他是个千年吊车尾的学渣。 高考成绩全校倒数第一。 跟李南讨论高考，如同和火箭燃料专家争论，究竟是用水洗煤还是无烟煤当火箭燃料一样无聊。 这小子读成教哪里是遗憾，明明就是知识层面上的阶级跃迁！ 幸好赵长林不知道。 否则肯定话都不愿意跟李学渣多说一句。 李南明白，要想收服赵长林这样的人，得另辟蹊径。 不仅画大饼、打鸡血得用上。 梦想、美女和现实的金钱，必须三管齐下。 在百年第一忽悠马首富手下工作过的人，大饼和鸡血，那都是吃到吐的。 没有现实利益，说啥都不好使。 “师叔说得非常正确，我对写代码就很感兴趣，可惜不懂，最近拿到一个全英文版的源代码，全部字母，分开我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就不认识了。” 姜书雅是他的辅导员，因此李南称呼赵长林为师叔，也不突兀，反而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听到李南说得有趣，赵长林也笑了起来：“是哪类源代码？” “一款国外游戏，赵师叔，我是做科技公司的，梦想就是能够组织一支团队，写出最好的游戏源代码，让全华国的玩家，都来玩我们做出的游戏！” 李南这话，是有针对性的。 赵长林曾经告诉姜书雅：“解决问题和写代码让我很有成就感！” 在赵长林看不到的角度，李J商和姜辅导员隐秘地对望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的表情。 2002年的华国互联网，电子商务还没有进入高速发展的阶段。 度娘、蚂蚁、TT，都排在三大门户网站之后。 这个时候的张博士，还没有兴趣讲课、做瑜伽，而是天天DISS大马和小马，搞得后两人像小跟班一样。 只有丁三石，在盛世中看到了危机，萌发出要做一款经典游戏的想法。 行业的顶尖人才都看到了游戏的潜力。 像赵长林这样的代码大神，怎么可能不知道游戏的黄金未来。 “拿别人的源代码，总是没有原创性的，华国文化，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用别国的文化背景来成就经典，不如开创带有华国味道的经典。” 听见李南这个小师侄想用国外的源代码来做二次开发，赵长林就赶紧劝阻。 这个时候的赵大神，还是个爱国青年。 没有被马忽悠给拐到技术宅的深坑里去。 李南决定自己来当这个大忽悠，怎么能便宜马蚁呢？ “师叔也有这样的想法？”李南假装露出惊喜的表情，“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个游戏的源代码只是练手，我的打算，是建立一个全新的网络游戏机制！” 至于这个网络游戏，是传奇私服这种小事，他是绝对不会提前告诉赵长林的。 连姜书雅他都没说。 这种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的事儿，得把赵师叔拐上船之后，才能安心下手。 赵长林一听“全新”，就立即来了兴趣。 这种天才型人物，最听不得的，就是全新、划时代、百年影响等等字眼。 “说起网络游戏，我也有几点不成熟的看法。” 赵长林立即把自己关于网络游戏的思考，跟李南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在李南的刻意迎合下。 两人越说越投缘。 尤其是李南抛出了几年后的山口山。 把山口山的创意，说成是自己苦思数年的结果。 山口山这种划时代的游戏，直接吸引了赵长林这种痴迷于代码的技术男。 从游戏的设置机制到3D模型的探讨。 从刚会面时的茶楼，转移到了中餐馆，两人可谓是英雄相见恨晚。 话逢知己千句少。 最后在李南的带领下，赵长林和姜书雅参观了华国电信在剑南省的机房。 “这儿的无数机柜，都承载着我们奔向游戏新世界的梦想！” 在避开机房管理人员后，李南指着机柜群，对赵长林说道。 赵长林知道这少年跟华国电信签了代理合同。 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动用电信机房！ 当然，李南同样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让赵大神知道，他就只租了一个机柜，而且代理合同还是带宽销售代理权合同，并不是机房承包合同。 “......师叔，你愿意加入我们这个不成熟的团队，为创造一款划时代的游戏而努力，为梦想而窒息吗？” 在一番上千字的慷慨激昂后，李南终于图穷匕现。 准备朝赵长林伸出罪恶的双手。 为梦想窒息？ 这个提法，对赵长林这样的技术天才来说，太具有吸引力了。 在参观过电信机房，以及科技大厦正在装修的办公场地后，他终于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如果我能力有限......” 李南立即打断他的话：“师叔，以后咱们公司的技术团队，我就全权交给你了，人，你来招，多少钱，我都出！” 生活中，最能让女人感动的一个字，是“买”！ 而在职场上，最能让男人感动的两个字，就是“全权”！ 这意味着，在团队里，他具有独断专行的权力。 无论哪家公司，很少有老板会真心说出这两个字。 因为没人能知道未来。 鬼才知道你下放权力后，会不会带来更差的结果。 但李南不同，他知道赵长林的真正价值，只要学习马大忽悠，给对方一个独立的舞台。 赵长林就能成为他这个团队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 人才！ 人才！ 还是TMD人才！ “那怎么行，我就是来学习一下，再说，以前在蚂蚁，我也没管过人。” 看着还有些稚嫩的赵大神。 李南顿时就笑了：“师叔，我还没满十九岁，照样敢开一家这么大的公司，没管过人，慢慢学呗，咱们这样的初创团队，最不怕的，就是犯错误！” 赵长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除了团队和资金外，我还想跟师叔讨论一下，想请您当飞黄信息的股东，以技术入股！” 趁热打铁。 对于新手村就能出现的SSSR级人物，李南决定下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