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让人看不透

    “一二一二！跑起来，没吃饭吗？”李霄雷高呼道。转眼间，距离招兵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没有弹幕出现，李霄雷索性先把精力都放在练兵上面。

    前面两天，做的都是服从训练，站军姿，齐步走。关键是调养一下身体，很多青壮都是长期营养不良，好在背靠华山区域，偶尔可以打打野味，否则一年到头都未必有油水。

    奈何山上据说有去年就有一群山贼盘踞在那里，卫指挥使攻打了三次，最后都是损兵折将，眼看钱粮出了问题，山贼也不来卫所里面闹事，就不管了。只是如此一来，卫所的青壮们，想要打打野味，都只能在山下进行，能有多少野味可以打？！

    “东西制作完毕了没有？”李霄雷亲自带队绕着卫所跑了两圈，这样的体能训练，以后肯定是要形成惯例。回到百户所之后，有匠户带着他订购的东西过来，顿时问道。

    “大人，您要的护腿、护腕和腰带都给您制作出来了，一百多套.....您看这工钱......”匠户怯生生的问道，知道这位爷不差钱，不过一百套都只是给了订金，难免有点担心。

    “工钱绝对少不了你的，该是多少，去找钱才交割一番！”李霄雷缓缓说道。从昨天开始，他就让钱才管理账目，这小子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对金钱数字天生敏感。昨天教了他‘壹到拾’，今天打算教他‘个拾百千万’，迟些再教他‘1到10’。再把算账的手段交给他，以后作为后勤人员来用。

    短时间接触就知道了，张淳比较敦厚，有什么吩咐就做什么，任劳任怨的是个好兵。钱才却是个滑头，对武艺不是很上心，姑且可以当个钱粮总管。

    “大人，您订的这些……护具？”不一会，钱才就过来询问情况，毕竟总不能不明不白就把钱给别人。关键是这些护具，感觉覆盖面积有点少。

    “用来练兵的玩意罢了！”李霄雷摆了摆手，这些护具上面都有口袋，每个口袋都能装入一条铅条，护腕和护腿可以装五条，护腰可以装十条。同等体积的铅条比铁条重，而卫所里面还真不缺铅，打造火枪的工匠，都有五个，不过已经很久不打造火枪了。

    这不赚点外快，用铅块制作了不少铅条，就收了点加工费。饶是如此，对李霄雷也多了几分好感。

    也不废话，把人都叫过来，直接吩咐道：“明天开始，大家都给我把东西穿上。铅条都带回去，少了一条军法处置！另外，两个胳膊两条腿，护具里面都给我放一条铅条，护腰那边，放两条，不放的，明天没饭吃！”

    “是！”吃了两天带肉的饭，还是一日三餐，就算训练辛苦，这些青壮都甘之若饴。

    “大人，他们的身子才调养起来，放那么多铅条，吃得消嘛？”张淳上前，对于这帮青壮的身体素质，他不太放心。

    “就是没调养起来，才只放那么点！最终目标，是把东西都给装满了！你们两个也逃不掉，我都亲自下去训练，你们这两个总旗，也得带个好头才行！”李霄雷看向张淳和钱才，张淳还好，李霄雷说什么是什么；钱才闻言不由得挠头抓腮，有点为难。

    好在也不是真的混账，到底是咬了咬牙应承了下来。

    刘进和孙候（刘进保举的总旗）那边也招满了一百人，训练强度却是减半进行。一天三餐却也没有少了他们的，每天有一顿有肉，看着李霄雷这边的训练强度，他们高兴得很。

    只是刘进不是很高兴，这意味着李霄雷还没有把他们当成亲信看待，游离在圈子之外的感觉很不爽。于是在今天也叫嚣着“别人做得，你们怎么做不得”，似乎是打算和李霄雷打擂台，也按照李霄雷那边的标准进行操练。

    “有点意思……”李霄雷知道刘进的动作，倒也是满意。也没搞什么明面对立，私下团结的戏码，刘进那边的钱粮来源，查一查就能知道，根本瞒不住。

    说到底，这年头根本没有《保密法》或者《保密条例》这种概念。甚至这些兵丁里面，有多少上级的眼线，都还不得而知。

    对于这个问题，李霄雷也只是颁布一个条令：都给我互相盯着，谁若是吃里扒外的，偷偷报上来，核实无误可以得到多少多少钱粮的奖励。

    只是暂时而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到底是没有这类人，还是自己的威望没有建立起来，再加上外来户的关系，让这些原本都是‘自己人’的青壮，更多维护自己人。

    “人心隔肚皮，我也不能读心，这个有点纠结！”李霄雷叹了口气，默默在心中吐槽道，还有一点也值得吐槽。

    问过赵琰，或者说问过卫所里的人，晋商没有八大家，只有常家、渠家、范家三家，曹家最近有崛起的意思，不过和其他三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也问过赵荣贵的事，毕竟他和晋商关系不错，以后真要对付晋商，怕是要牵扯到他。问过才知道，他是为常家做事，常家只是走走草原，与蒙俄都有交易，很少掺和对后金的走私。反而是范家是提前押宝，毫无保留的为后金走私各种违禁物资。

    这样就稍微安心一些，做外贸为华夏赚钱，那还算良心。若如同范家这样，真的是灭族都不过分。至少在明朝这个时候，哪怕是明末这个时候而言，是这样。

    第二天，负重训练的效果，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就已经凸显出来。对于很多士卒来说，负重首先是不习惯，然后只觉得趁，越累越沉。跑一圈相当于跑了两圈，两圈下来都快虚脱了。很多人解散之后差点想要躺在地上，结果被喝骂起来，在周围缓步走动一番。

    “大人，这一招厉害！”张淳喘着气，好歹是没有累垮，上前兴奋的说道。

    “就是，粮食怕要消耗多些……”钱才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够就去买，另外让种的花生，可有安排种植？”李霄雷询问道。

    “已经分发下去了，我们百户和刘进的百户所，都有安排人去种。这玩意好，不占良田，若能有收成，也算意外之喜。”说到钱粮，钱才立刻就来了兴致。

    “这玩意可以榨油，油渣可以喂猪，很快就能增肥。”李霄雷点了点头回道。

    “大人懂得真多！”钱才闻言笑了笑，却是趁机谄媚起来。

    随着大部队训练完毕，中午的时候，孙狗儿、刘二、李铁、三娃子和陈狗剩五人，却是偷偷摸摸离开，分别来到四个千户，还有卫指挥使那边。

    “正年轻人，有点看不透啊！”卫指挥使听了陈狗剩的汇报，露出了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