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哥哥的故事
看到詹妮这个扭曲且恶心的表情,骨凌月贴在哥哥耳边道:“看到了么?这表情够不够尴尬?她绝对在说我们坏话。” “直觉上是这样没错。”骨傲天正经思索道,“可是担保我们参加招生人也是她,这样的行为有逻辑矛盾。” “逻辑,你跟女人讲逻辑?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么?”骨凌月啼笑皆非,“怪不得你那些女友没有一个能忍你三天,也就是我因为血缘关系被迫接受你。” “接受什么?” “我也想不起来了,别管这个,跟她撕。”骨凌月做了一个撸起袖管的动作,“最烦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贱人。” 骨傲天默默叹道:“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科室主任,他总假意说要培养我,然后把所有夜班急诊都安排给我,其实只是欺负我形单影只罢了。” “……”骨凌月看着平静如水的哥哥,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有多难,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忍辱负重,而这些苦痛从来没有跟她倾诉过。 哥哥的身影愈发高大,骨凌月不禁自责起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然而骨傲天很快露出了阴冷的微笑:“所以我制造了几场意外,让他和副主任产生矛盾,他们都以为对方在暗地里泼脏水,其实都是我干的。然后他们开始疯狂对撕,接着就都滚蛋了,我因常年坚守急诊岗位,成绩优秀,当上了最年轻的副主任,这段故事够写一本小说了。” “……”骨凌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哥哥,最年轻的骨科教授,果然不是单靠智商和努力就能得到的。 骨傲天拍着骨凌月道:“所以凌月,如果我确定那只鸽子如果对我们不利,我会对付她。” “你……你开心就好……也别太残忍了。” 很快轮到骨傲天了,这个测试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只要走到仪器上站一下就好了,就像量体重。 他昂手挺胸站在秤上,斜眼看着仪表盘。 只见指针微微一颤,重又定在了初始的0刻度。 “哇,是毫无基础的废柴骷髅,0阶。”秋田种教员大臂一挥填上数字。 詹妮瞪着眼差点吐血,立即拽住了教员的胳膊:“等等……”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废柴骷髅?应该是因为实力太强而无法加入学院的强者才对。 潜力分数的权重远大于基础分数,如果他们的基础很差而测试成绩极佳,反倒证明了他们是最该加入学院重点培养的那类人。 詹妮快步走上前去,随便拉了一个路过的鸟族青年:“你来试试,仪器好像出问题了。” 鸟族青年大喜,这是被詹妮翻牌儿了啊,他当即捋了一把偏绿色的卷发,跟着蹦跶过来:“这是鹦鹉种的荣幸,詹妮小姐。” “仪器可能有问题,你的成绩不该这么差。”詹妮紧急呼喝骨傲天下来,顾不得体面。 看着如此殷勤的詹妮,骨傲天的思维很混乱,这个女人成功打破了他的逻辑思维,他逐渐意识到,揣测女人在想什么这件事,也许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詹妮拉着鸟族青年走来:“你上来。” “没问题。”鸟族青年一面踏上仪器一面说道,“这是我第十年来参加招生了,每一年您都更加美丽动人……” “闭嘴,才建校三年。”詹妮情急之下露出了少有的烦躁。 “……”鸟族青年当即哑口,这件事终于被识破了。 随后,刻度上清楚地显示出他一阶过半的实力。 鸟族青年竟还有些神气:“詹妮小姐,别看我年纪轻轻,已经是……” “行了行了。”詹妮扯下青年推向一边,见刻度归零又冲骨傲天道,“你再上去。” 骨傲天再次上去,指针微微颤了颤,依旧是零。 他心里大概做出了一种猜测,自己一定是身体能量容量太大了,完全超出了这个测试的理论范围,最终显示为零。 与这个世界的生命体不同,自己与妹妹具有完全不同的体质,这种仪器是无效的,就像是让骨科医生去治疗受伤的蚯蚓一样,完全无效。 但看到一路支持自己的詹妮看到这个成绩很痛苦,这又让骨傲天的思路陷入混乱。 她他妈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在支持还是阻挠自己?神经病啊! “为什么……为什么……”詹妮捂着头,要哭了。 她也很绝望,为什么不管怎样设置障碍他们都这么无懈可击? 此时,看戏的秋田种教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任务好像还没完成,那可是大美女詹妮布置的任务,不能让她失望。 秋田种教员就此踏上前去,回忆着詹妮的嘱咐,指着骨傲天,用尽全力拿出了最傲慢的气势唱黑脸:“对不起了骷髅,教学资源宝贵,依你的实力,不该再占用教学资源参加招生。” 詹妮的老血再次翻涌,你搞错了啊弱智。 骨傲天指着成绩单道:“我其它项目表现尚可,基础差点也没关系吧?” “好像是没关系的,但我就是要唱黑脸!”秋田种考官活活一只京剧秋田戏精,一个劲儿冲詹妮打眼色,“那——您说呢,詹妮小姐?” 同时骨傲天也望向詹妮,研究着她的情绪。 詹妮的一口老血在胸中涌动,你要我怎么说? 她捂着胸口狠狠瞪着秋田种:“我说……我说……我说基础不是问题……关键要看潜力……” “潜力?好,我们看潜力。”秋田种拿起成绩单道,“怎么了?不就是操纵力满分……满分啊……” 他实在想不出说辞了,只呆望着詹妮。 詹妮狞着脸说道:“通过吧……这么有潜力的学生……” 与此同时,詹妮头上冒出了滚滚黑烟,高达45点的负能量告诉骨傲天,她很痛苦。 骨傲天心中暗暗称奇,女人果然是不可揣测的物种,她的内心与行为语言充满了矛盾,不可预知,但情绪是不会骗人的,她大概很不满意自己的表现如此出色。 虽然她的目的难以理解,但绝对很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