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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prototype春月空番外

    ,路人女主间桐樱的养成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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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EFs的打赏。

    这篇番外是我计划的旧fate的番外,已投稿某吧吧刊。正传尚未开写,所以算是试读吧。传到起点这边也想看看不同口味的读者的反应。

    明天继续正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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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

    西历一九九九年,世纪交替之时。

    东京第二次圣杯战争开幕,七人七骑相互残杀,直至于某个暗夜的角落走向圣杯降临的终盘。

    七名来历各不相同的魔术师,七骑享誉千秋万载的英魂从者,为了最后的许愿之釜抛洒热血。

    隐藏、侦查、出击。尽可能地把底牌留到最后,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优势,尽可能谨慎地选择每场战斗,贯彻己身的执念和道路,纵然身披数创也无怨无悔。

    ——本应如此按部就班进行的魔术竞赛,却成了万兽咆哮,城市化为焦土的饕餮盛宴。

    英雄之誓。魔道之妄。都在漆黑的涡流中化作了徒劳的叹息。

    自卑而阴暗的女魔术师,历经一次次交锋中破茧化蝶,带领圣剑使和英雄王直取灾厄的本源。

    骑士的剑辉和倾泻的宝具角力苟存于此世的黑之从者,姐妹的最后决战于此爆发。

    由于某个契机存活的青年则和他的挚友恋人奔走双城,护国的神器和东洋的秘术激烈碰撞,一步步解开被历史掩盖的最初的圣杯战争之真相,终结剪不断理还乱的三代恩怨情仇。

    不自觉得到英雄呵护的少女,性格坚毅而又有青梅竹马相伴的少年。

    如阴鱼和阳鱼般彼此相对而永不重叠。

    此之谓京都春、黄泉漱月、五蕴皆空三卷之故事。

    自原初的河流主干中奔涌出的一条涓涓细流,虽无磅礴之势却独具格外风韵。

    而构架、限定、固化此阴阳支流之太极者,乃足以干涉平行世界的玄妙深奥之。

    魔道元帅的隔代传人,亦即本故事的主人公远坂凛正是一切变数之源头。

    黄粱一梦,所见所闻,竟自成一天地,何其妙哉。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然而究竟是冬木市的红发恶魔梦见了那并不存在的东京少女,抑或她本来就是彼处的远坂凛之幻想。真耶幻耶,仅存几行鄙陋文字,留待后人追思。

    断章Act.1

    西历一九九九年,二月某日。

    东京,远坂公馆——

    虽说是公馆,但实际上却破败陈旧得一塌糊涂。

    这副尊容,也难怪会被人称之为闹鬼的贫民窟。

    和那些高官富商享受的豪宅完全不同,牌匾上的字都昏了,视线触及的角落里竟还能看到交错垂落的蛛网。

    如果仔细打扫修整一番,倒是勉强够得上是值钱的古董。

    和童年玩伴所住的奢华洋房截然相反,没有满溢壮丽趣向的设计,没有支配者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仅仅是座历史悠久的老宅而已。

    穿着围裙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单马尾少女拍了拍酸痛的肩膀和脖子,嘀咕着把浸湿的抹布拧干,站在高脚梯子上仔仔细细地擦着镌刻着家姓的门匾,专注的神情仿佛是要把一辈子的意义都寄托在上面,连路过的行人投来的好奇目光都视若不见。

    倒是不用担心会有熟识的邻居会来打招呼,东京的城市化水平虽然即使放到世界上也是位列前茅,但与之相对应,人情味就淡了许多。伦敦的房东那些唠叨称不上是讨厌,但要是在思索魔术实验的难题时还要迎面笑对这些热情的阿姨,这种苦差事她是不想再经历了。

    少女除下塑胶手套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看着锃光瓦亮的牌匾满意地哼了哼,接着动作麻利地从梯子上爬下来,提起盛满污水的塑料桶往庭院中走去。

    倘若被魔术协会那群同学知道堂堂高岭之花远坂凛回国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些又脏又累的佣人专属的家务活,多半会惊得跌破眼镜,痛心疾首地咒骂那个该死的魔术竞赛吧。

    没错,在伦敦的魔术师圈子里流传着这个令无数魔术师尤其是男性青年魔术师扼腕叹息的新闻。

    据说有出身贵族家系的学长宣称要陪同远坂凛一起前往那个偏僻的乡下,这个没有办法证实的传闻着实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当事人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后才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即使连从不轻易夸赞学生的埃尔梅罗也另眼相看,挽留她在时钟塔继续深造;

    即使由于出色的毕业设计和履历收到包括巴瑟梅罗在内的各方势力的橄榄枝;

    即使她的家乡,繁华的东京市在协会的贵族们眼中只不过是装饰奢华的乡村;

    资质足以列入时钟塔前一百位的远坂凛却从未动摇过她回国的决心。

    那是深埋心底八年的信念,不曾被岁月的灰尘掩盖。

    少女随手摘下围裙和口罩,纤细白皙的双手从庭园的喷泉中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视线不经意地停留在了擦去污迹露出洁白外表的石像上。

    严肃而又正直的神情坚毅地朝着远方,手上高举的宝石杖倾泻出万道水柱,折射出七彩的阳光,自然而然地冲淡了和这个时代不符的装束带来的不和谐感,宛如梦幻。

    远坂家系的先祖雕像,却意外地与那个曾用手抚摸着她头发的中年男人颇为相似。

    ——没错,这是从一开始就约定好的事。

    八年前从病重的父亲手中接过魔术协会入学许可书时就肩负的使命。

    日以继夜埋首实验室和图书馆的汗水和辛劳,正是纵然有着五大元素的优秀资质也难以在短短八年间企及的魔术成果的坚实阶梯。

    身患重病而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直直地看着少女,苍白的脸色由于激动的情绪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他的目光却精神得可怕,只盯着少女的脸,充满殷切而又遗憾。

    后来凛也曾时常会追问那个已经不可能回答的男人,在他生命弥留之际,究竟遗憾的是无法亲自抵达根源,还是没有办法见证她的成长?两者在他心中到底哪个才是第一位的?

    ——对于累积尸骸及血脉所梦想接触的魔术师而言,答案不言自明。

    但她并不满足于这种答案,或者并不愿相信这个答案。

    远坂时臣的独生女,远坂凛重重地点头。虽然那时,她并不知道此愿所系之重。

    她只知道,远坂家继承人理所应当地要连同前代的悲愿一同接过来。

    迟疑和犹豫,都不是远坂凛该有的反应——无论何时都要优雅地应对。

    远坂时臣欣慰地看着她,拥有五大属性的血脉,终有一日会压倒玲珑馆,君临极东的所有魔术师之上吧。以资质和毅力而论,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唯独把感情看得过分重要,这一点实在是不容忽视的缺陷。如果再给他更多时间,或许还能纠正吧。

    少女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和悲怆气氛大不相同的浅浅笑意。美沙夜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不会跟她争的。那时的她根本没想过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困难等待着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远坂时臣心中一点一点地溢出了悲悯和焦虑。

    怀着对女儿未来的沉重忧虑,为魔道奉献了全部的魔术师发出了一声叹息。

    然后他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醒来。

    但他的意志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女儿的人生中,让名为远坂凛的天才魔术师很快就在时钟塔声名鹊起,成为协会万众瞩目的学院派代表,仅仅这一步,就超越了远坂时臣在内的历代家主,令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忘了她只不过是个来自极东边境的魔术师,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然而,得到一向把魔术师视为贱民甚至低等物种的巴瑟梅罗的青睐,这种殊荣在远坂凛心目中远远没有赢得圣杯战争重要。

    所以她才在得知第二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后推掉了一切邀请,从伦敦赶到地球的彼端。

    视线从沉默的雕塑上移往走廊上的大理石柱子,密布的魔力节点像是刚刚清扫的蛛网般把本馆丝丝缕缕地包裹着,这是自数十年前远坂家搬到东京后就作为防御壁垒一直维持运作的结界。说不定,它也是在静静等待着圣杯战争的揭幕。

    从早上开始就洋溢的激昂情绪,就是受了这栋兼具魔术工房和起居生活功能的屋子影响吧。

    过去,是父亲远坂时臣在工房里作业。

    现在,则是少女远坂凛接过这个重担。

    东京三大魔术家系,名门玲珑馆即使在表社会也有着相当大的地位,如果不是受地缘的限制,说不定能与魔术协会的贵族家系一较长短。其次则是数十年前从远方搬到东京的远坂家,其家系与魔法和死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后才是专长黑魔术的沙条家。

    但在八年前一路赢到最后的却是最弱的家族,这一届理所当然会引起更多的关注。

    但远坂凛真正在意的却是那个高傲又极具领导魅力的旧友。

    玲珑馆美沙夜,时别八年的再会。

    凛拍拍脸颊,取出埃尔梅罗老师赠送的青色宝石走向了庭院角落中的仓库——

    根据父亲留下的笔记,远坂家所选择的落户地点是东京市屈指可数的灵脉之地,魔力充盈,足以担当召唤英灵的重任。

    前方是充满令人喘不过气的血腥杀戮。

    前方是验证自己全部能力和素质之路。

    赌上父女两代人,赌上远坂凛迄今为止的所有付出和努力,消失在漆黑门扉后的身影坚定地踏出了不能回头、不能逃跑、也不会回避的脚步。

    ——东京第二次圣杯战争,染血的百合花瓣片片凋零,敬请期待正篇春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