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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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开口:“骊姐，你看一下怎么回事，那个养马的可不好惹，别惊扰了尊上大人” 白虎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双瞳透白，雾中发生的一切事物，化作信息洪流在它眼中不断闪过。 片刻后，她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让你去警告一下他们，你不去，现在惹祸了吧。”她心里暗想 “死鬼～你自己看” 白虎蜷着身子懒散的趴在地上，已做好看好戏的准备。 周围的云雾在她的身前开始不断聚集，当浓度达到了一定程度后。 如投影一般，上面开始回放着羽离两人在山中横冲直撞，掀起的气浪打飞小马驹两次的场景，以及小马驹告状的场景。 “........” 看完影像的白狼闭上了双眼陷入沉默，心里深深的感到无奈。 雾山又不是它家开的，它还有自己的职责要坚守，能帮的真的不多。 更何况，整个雾山谁不知道，那一大一小两匹马，可都是那养马的心肝宝贝呢。 “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没死就行，养马的应该有分寸” 与此同时，南面弈仙洞府内的弈老脸上也是写满了无奈。 “惹谁不好，怎么惹到了这个老匹夫呢......哎～果然，跟狼崽子做交易没赚头啊，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得松一松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前浮空的仙剑，嘴里喃喃道 “小星，我们还没跟那个老匹夫打过吧？” 仙剑在空中自娱自乐，点了点剑柄。 “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跟他碰上一碰了” 弈老缓缓闭上双眼，伸手握住浮空的仙剑，再次睁眼时，他也进入了状态，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锋芒毕露。 剑意如眼，洞穿虚空，直视园林中的战戟老农。 “谁！” 老农瞬间回头，气机透过视线直冲弈老而去。 气机与剑意在虚空中不断进行碰撞，两人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 ...... ...... 雨山小居，正厅。 小雪吃饱喝足带着小虎儿出去玩耍，林婶婶很识趣的跟着一起离去，留下羽离尘林两个大老爷们在这喝酒。 “砰！” “什么？已经走了四五个月了？” 尘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鼓起，满脸不可置信。 对于小雪口中的尘恒离开，他还以为只是跟往常一样出去办事几天就会回来的呢，通常都是这样，并不会离开太久。 只是没想到这一走却是四五个月没了踪迹，这哪里是给小雪找的师傅，这完全是在给她找托付之人啊！ 羽离保持着笑脸微微点头，他是故意提到尘恒的，就是想看看尘林的反应，现在他看到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们俩，不是一路人。 得到羽离的肯定，尘林脸上顿时就垮了下来，满脸垂头丧气，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尘恒的做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该发现了，跟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个的，怎么都能这么狠心呢.....”他有些痛苦的喃喃自语。 说到这，仿佛是找到了借口，他眼睛一亮。 “对！尘山.....尘山！就是他！绝对是跟他学的！恒儿那么懂事，才不会是这样的人，不会的....不会的....” “尘山？恒兄他父亲吗？”羽离心里暗想 他来到山上后，除了尘恒与小雪以外，再无他人，就算亲戚也只有尘林这一家。 心里有些疑问，但他没有选择此时开口，尘林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房间外小虎儿稚嫩的欢笑声阵阵响起，看样子跟小雪玩的很开心。 一会后，感觉尘林激动的情绪缓和了许多，羽离举起酒碗。 “林叔，来，走一个” 尘林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也跟着举起酒碗碰了一下。 “咕噜噜~” 随着一碗酒下肚，他脸色也跟着好了不少。 羽离借机开口问道:“林叔，恒兄的离开是有什么隐情吗？他也曾被他父亲抛弃过？” 尘林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下愣住了，不过想到他是尘恒对小雪的托付也没有含糊。 “羽小子，你是小雪的师傅，我也不瞒你” “恒儿啊...他当年......他当年.....” 不知道是尘恒的事情难以言喻还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到一半尘林哑火了似的，两次三番开口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状态的不对，深吸一口气抓着酒碗就是一口干，希望借助酒精的麻痹帮助他开口。 羽离也不催促，在他碗里酒喝完时，默默的为他满上。 两人就在这样你不言我不语的默契中喝着闷酒，酒桌气氛越来越浓。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室内，在它强大的光线下，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通通现出原形。 气温在升高，尘林的脸色也在慢慢变红，他渐渐的有些醉了。 “咕噜噜~” 尘林又是一碗酒干完，如常随手把碗丢在桌上。 羽离如常拿起小酒缸要为他满上，只是他这次并未成功。 刚抬手就被尘林一把死死抓住手腕，摁在桌子上。 “羽小子，你见过从小跟狼生活在一起的人吗？” 尘林的抓他的手在微微发颤，他没等羽离回答，自己接着开口道: “我见过！” “那是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朦胧，陷入回忆。 “我记得那天是.....刚去山上打猎完回来的路上，心里莫名有种感觉在指引我，让我去狼窟看了一眼” “莫名其妙的，当时我就绕路经过狼窟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就认出了狼群中的恒儿。” “即使他光着腚，即使他浑身邋遢，但他就是恒儿！” 尘林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斩钉截铁！ 他突然转过头贴近羽离:“你知道他当时才多大吗？” “你知道吗？” “四岁......”他颤巍巍的举着四根手指头在羽离眼前晃动，声音渐渐嘶鸣。 “四岁啊！我的天姥爷，他这么小一个毛仔子跟着那群野狼在山里一起吃、一起喝、一起拉、一起睡，走路只会爬，说话只会吼” “根本不像是个人！！！” 尘林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脸上不知何时也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我简直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