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野丫头的人生

    “妈？”高魁听到虎妞这个呼唤，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显得难以置信地望向野丫头跑向的小村庄。尽管他的目光已经异常犀利，只是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亦很难判断哪个身影才是虎妞的mama，那个曾经抛弃虎妞的妇人。“呜呜……妈！”虎妞的眼睛被眼泪打湿，此刻似乎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宣泄出来一般，朝着远处那个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边走边呼喊道。街道往来的人群不少，虽然有人注意到虎妞异常的举动，但仅仅投过来诧异的目光。高魁原本想开车追上去，但发现街道过窄，而过来的人员太多，便将车子在一间小超市的门前停车。在下车后，他对着正要开着一辆电动车离开的女孩着急地道：“将你车子先借给我，我等会给你一万块！”女孩不知是被高魁的英俊外貌惊到，还是被高魁的豪横吓到，整个人傻傻地看着高魁将宝马车的钥匙押给她便夺走她的电动车。高魁开着电动车顺着虎妞的方向追了上去，对着正抹着眼泪迈着小短腿追着的虎妞道：“快上车！”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虎妞这个野丫头很坚强，起码从来没见到这个野丫头哭泣过。只是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坚强的外壳中有着说不尽的心酸。终究而言，一个被父母抛弃的留守儿童注定充满着各种苦楚。不仅有来自同伴的嘲笑，而且还有对母爱的那份渴望，这是温室中成长的人所无法理解的。虎妞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似乎从高魁的身上找到一丝慰藉，亦是坐上高魁电动车的后座一起追赶自己的母亲。高魁启动自己的感知能力，顺着一个巷道拐进另一条街道，便注意到前面的一个妇人，隐隐觉得这便是虎妞的mama。这个妇人年约三四十岁的模样，体型有点肥胖，脸上有着生下孩子后的明显雀斑，衣着显得有些邋遢。她背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前面还推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手里还提着很多菜，毅然一个家庭主妇的模样。高魁知道虎妞的母亲叫赵五妹，是湖广省人士，在江都城打工期间跟虎妞的老爸高明相识，次年便生下了虎妞。只是虎妞的老爸高明是一个好赌之人，在被债主几次寻上家门讨债后，赵五妹丢下虎妞选择离家出走，而后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高魁看到赵五妹如今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尽管早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替虎妞暗暗地心疼起来。成人世界的错误，她们或者能够很轻松地开启另一种新的生活，但孩子却要承受所有。“呜……”虎妞在看到mama的那一刻，这些年的心酸当即涌上心头，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落下来，彷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般。由于mama离家出走，而爸爸因躲债同样离开家里生死未卜，她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野孩子。尽管她从小很懂事，别人欺负自己也敢于打回去，但总会羡慕其他人有爸爸mama关爱，亦是渴望着年幼时母亲那种温暖的怀抱。自从听到村里的人说，在江都城见到过自己母亲后，她便暗暗地记下此事。在奶奶离世后，姑姑说要将她带来江都府，她没有丝毫的抗拒。只是她并不是向往什么城里人的生活，而是想要到江都城找到自己的母亲。到了江都城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直希望能像村里的人那般，能够在街道上撞见自己的mama。从最初江燕小区阳台下面那条街道，而后则是每条通过餐厅的街道，再后来则是江北大厦这下面的街道以及车子所经过的每条街道。现如今，她终于是遇上了自己的mama，见到了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赵七妹看到突然拦住她去路的高魁和虎妞，特别虎妞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脸上明显浮现着一丝茫然。“表婶你好，我是高魁，我妈叫高雪！”高魁不愿意虎妞遭到伤害，当即主动进行自我介绍地道。在说话的最后，亦是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后座上的虎妞，其中的含义已经十分明显了。赵五妹听到高魁的自我介绍后，再看到哭得梨花带泪的虎妞，如何还不知虎妞是自己的大女儿，只是眼神当即变得躲闪起来。“妈，我想吃雪糕！”正坐在推车上的小女孩注意到前面的小超市，却是指着那边的冰柜撒娇地道。赵五妹此刻看着高魁和虎妞，似乎更是为难的模样。“表婶，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吧！”高魁深知赵五妹有着她家庭的难处，便诚恳地进行提议地道。赵五妹感受到高魁的成熟稳重，身上隐隐间有着脱离她们底层人群的自信，亦是轻轻地点头道：“好！”虎妞的情绪亦是慢慢地平静下来，注意到在mama背后的小男孩和坐在推车上的小女孩，不由得默默地抿了抿嘴。一行人到了前面的一间山寨汉堡店内，高魁给她们要了一桌的东西，只是拿着东西回来发现双方都显得沉默。虎妞不再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小话痨，此时正坐在座椅低着头忸怩着衣角，整个人似乎都无处安放一般。赵五妹好几次是欲言而言，似乎亦不知道该怎么样展开话题，而心里自然有着对虎妞的那份愧疚和自责。“虎妞的爷爷奶奶已经过世，我mama六月份将虎妞领到我家，现在她是我的meimei了！刚刚我跟她迷路经过这里，不想她眼尖见到了你！”高魁将汉堡和可乐分发给大家，便简单地说明虎妞的情况道。赵五妹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安心不少，便勉强地微笑道：“这样挺好！”顿了顿，又是轻声地感谢道：“你们是善心人，谢谢你们了！”“虎妞是我的meimei，没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跟虎妞今后会相互照应！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高魁先是解释一句，而后便替虎妞进行询问道。虽然不能过度指责赵五妹的选择，但消失了这么多年对虎妞不闻不问，这亦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虎妞手里捧着一杯可乐，亦是好奇地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只是此刻的心情无疑是十分的复杂。既希望母亲这些年能过得好，但又想到母亲过得好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找过自己。赵五妹的眼睛闪过一抹愧疚，但还是老实地道：“我……过得还好！我现在的老公是开出租车的，我每天负责在家做饭带娃，刚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得……得赶着回去做饭呢！”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对可乐汉堡显得十分的喜爱，这时吃得不亦乐乎，甚至还发生了争抢。虎妞的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落寞，但似乎亦是能够接受这种事实，便是捧着那杯可乐默默地吸吮着。“今天有点唐突，咱们还是先加个微信吧！”高魁看到虎妞并没有责怪赵五妹的意思，便认真地提议道。赵五妹拿出一部老款手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微信，但一直没怎么用，不晓得怎么加人！”一直不吭声的虎终于开口道：“我帮你！”说着，她便放下手中的可乐，帮着赵五妹熟练地cao作起来。只是她先加了添加自己的微信，而后才加上高魁的微信。赵五妹看着虎妞利索地cao作，看着自己这个长相可爱的大女儿，心里亦是多了一丝欣慰。“天色不早了！你先带孩子回家做菜，我们保持联系，啥时方便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吧！”高魁收起自己的手机，亦是认真地提议道。他能明显感受到赵五妹并不希望现在的生活被打扰，亦是感觉到虎妞并没有憎恨自己的母亲。只是虎妞缺少多年的母爱应该被弥补，赵五妹更要为自己出走的过错负上一点责任，故而亦是显得强硬地表态。赵五妹此刻心情亦是十分的复杂，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个孩子朝着家里赶回去做饭。底层人士的生活透着各种无奈，亦是很难判定谁对谁错，只是虎妞无疑在这场婚变中承受了很多的委屈。虎妞安静地站在山寨汉堡店的门口目送着母亲离开，只是眼睛明显透着一种不舍，只是那个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不曾一次回头。“你找到mama了，以后还得叫我哥哥，可不能找到mama不要哥了！”高魁却是装着吃醋的模样，认真地进行强调道。虎妞瞬间被高魁的话题吸引，当即一副理所当然地道：“哎呀，你当然是我哥哥了，我们拉过勾的，而且我们在同一本户口本呢！”“你知道就好！上车，咱们回家！”高魁却是不允许这个野丫头再受伤害，便骑上电动车微笑地道。夕阳西下，高魁载着虎妞朝着村口而归，而虎妞的心情明显变好，甚至还哼起了小调。在经过了这个偶遇事情后，高魁没有带着虎妞前往新华书店买文具，随便选了一个地方对付一顿，而后返回属于富人区的别墅中。只是这里的人家虽然富裕，但明显少了一些邻里的温情，似乎大家都乐于生活在各种的小天地之中。高魁看到虎妞竟然跟赵五妹报平安到家，很想瞧一瞧虎妞给赵五妹的备注是什么名称，结果虎妞护着不让他看。虽然他不清楚虎妞具体是什么想法，但从她种种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憎恨抛弃她另外组建家庭的母亲，隐隐有着一种对母亲的理解。或者这便是虎妞，有着一种侠客般的热心肠，亦能理解成人的难处，但似乎忽略了自己。8月22日，星期三。“哈哈……上个月的光明证券多单是赚翻了！”“我当时只买了1000万的合约，现在都后悔死了！”“今天是交割日了，如果涨停的话，持空单合约得赔死啊！”“请将如果去掉，今天肯定是要涨停，但明天就不太好说了！”……在场外期权的论坛上，光明证券的期权成为了最受关注的品种，很多人显得幸灾乐祸地讨论着道。九点三十分，股市进入连续竞价阶段。光明证券维持着近期的强势表现，在跳空高开5个点后，竟然还能高开高走，却是朝着涨停板发起了冲锋。“光明证券，卖出，17.60元，10万手！”“光明证券，卖出，17.80元，10万手！”“光明证券，卖出，18.00元，10万手！”“光明证券，卖出，18.40元，8万手！”……高魁手握着足足58万手的光明证券，毅然成为了此次砸盘的主力，在看到光明证券冲击涨停后，便是不断地砸出筹码，随着光明证券触碰到涨停价位，高魁便将手里最后的8万手持仓砸了出去，已然是成功清仓离场。“股票名称：光明证券！”“股票数量：手！”“成本均价：10.50元！”“卖出均价：18.00元！”18“股票市值：万！”“股票盈亏： 万！”……随着最后一笔卖出，高魁通过融资的cao作，已经成功赚取了4.35亿，却是成为了这一波行情的大赢家之一。不过他的疯狂砸盘亦是影响市场的走向，光明证券的交易额虽然已经达到惊人的百亿，但已然无法承受住高魁的出逃。随后，光明证券的股价大幅回落，进而影响了整个证券板块。“我愿意称至高神为世间第一强！”“证券结果已经见顶了，还好我听至高神的话离场了！”“哈哈……天解材料已经开始涨了，咱们一起杀进电解液赛道吧！”……在看到光明证券带领证券板块大幅回落后，很多投资者对高魁更加崇拜，便纷纷杀进了电解液赛道。下午三点，股市收盘。江都文化收报于6.41元，涨幅9.95%；光明证券收报于15.05元，跌幅10.04%；西域矿业收报于23.40元，涨幅5.03%；西域盐湖收报于28.83元，涨幅9.98%；天解材料收报于22.10，涨幅10.01%；洁水科技收报于16.72元，涨幅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