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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都回来了,段流流也只能暂时把钱多宝的事先放一放,但她有给陈谨安打电话,要他派人去捷克岛调查,凶手为什么要杀害钱多宝?而且提到那个奇怪的女人,他就直接自杀了。

    这两件事表面看似互不相干,但段流流有种感觉,答案应该就在那个怪女人那里。

    “不是去御海山庄找洛修吗?你带我来医院做什么?”既然她决定帮李守颐,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她最好先给洛修做做心理工作。

    可是李守颐带她来的人欢城医院。

    “情况我也不清楚,”李守颐不打算下车,“你自己去问他吧,我只知道他进了医院,我在这里等你。”

    段流流麻溜得下车,脚步越走越快,在前台咨询到病房号,直接用跑的去了。

    住院部五楼,513号房门口守着两个眼熟又精壮的保镖。

    他们认得段流流,但没放行。

    她就在门口喊,喊了半天,把陈芳瑶喊来了。

    “把她给我赶走。”陈芳瑶脸色黑如锅底。

    最后段流流还是没能见到洛修,她想了好几种他入院的可能,最有可能的一种就是‘为情自杀‘。

    为了她,他命也不要了?

    “流流,怎么了?”李守颐推开车门下去,看到她鼻子通红通红的,因为她哭过,“洛修病的很严重?”看她为别的男人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段流流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见到他。”

    她垂头丧气:“走吧,回去再说。”

    钱多宝去世的事,星海的人都知道。李守颐怕段流流住那边会睹物思人,就提议让她来华顿公寓跟他一块住,顺便‘纠正‘一下李守纯的心理问题。

    在那之前,段流流在星海待了一下午,跟方蕊聊了很多。

    对于钱多宝的遭遇,方蕊不知该说什么,她已经哭了几次,多好的姑娘,说没就没了。

    但是李守纯的问题——

    “段总,你想好了,”毕竟不是心理医生,方蕊觉得他们两个用男女朋友这种关系去刺激李守纯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你确定这样做有用?”

    段流流也不知道,“试试吧,没办法,小纯不肯看心理医生。”

    “晚上你要搬过去的事,”她搬去跟李守颐住的这件事如果让许灏存知道,哎,又是个麻烦事,“小灏知道吗?”

    段流流摇头,摇完头,办公室玻璃门被推开,曹cao来了!

    “段流流,”这口气,像来讨债,“你换男朋友了?”

    这孩子神经比较敏感,段流流不打算把李守颐的计划告诉他,“嗯。”

    “你,”他走过来,坐她身旁,手指指着自己那张不悦的俊脸,“你不考虑考虑我?就跟那个过气的李守颐在一起?”

    “嗤。”

    方蕊被逗笑了。

    他狠狠瞪过去,她立马闭嘴。

    段流流直接岔开话题:“小雪最近好吗?你有没有去看她?”

    提起乔雪,许灏存更不爽了,“你自己去看,不要问我。”那个女人一天给他发八百条短信,烦都烦死了。

    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一半深蓝一半橘红,像把天与城市避成两截。

    “夜里会下雨。”

    车上本一言不发的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段流流看出去,只见滚滚艳红的云霞铺满天空,她看不出来会下雨。

    “阿颐,你跟小雪说了吗?”他那边的车窗外,天变成了暗蓝色。

    李守颐摇上车窗:“还没有,直接回去就好。”

    十分钟后下高速,天彻底黑了。

    雨跟豆大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砸在车顶上,越下越大。

    李守颐车上没有备伞,“你等一下,我去拿伞。”

    “嗯。”

    他推开车门,用自己的外套遮在头上,快跑过去。

    大门口,屋檐下,李守纯拿着伞刚出来,想看看他回来没有,没想到他在雨中奔跑。

    “哥,你回来——”她拿着伞走了两步,话还没说完,伞被他夺了去,“你回去,我去接人。”

    雨水滴落在她手上,她立马缩了回来,没有进屋,看着外面的李守颐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别人,搂住那人的肩膀走过来。

    他把伞都倾给段流流,自己右边的肩膀被雨水淋湿了。

    “嗨,小纯,我来了。”段流流走进屋檐下,李守颐把伞收起来放在门口的桶里,然后接过她递过来的外套,“进去吧,行李一会再拿。”

    段流流特地不去看李守纯的表情,手自然而然挽住李守颐的手臂:“晚餐你给我做,我想吃虾。”

    “家里好像没有虾,”他跟她进屋,把李守纯留在身后,“我给你做蒜香排骨,好吗?”

    “也可以。”

    两个人跟情侣一样,在客厅止步,同时回眸,段流流喊门口的女孩:“小纯,你不进来吗?”

    李守纯收起眼底的慌乱与愤怒,露出乖巧的笑容:“来了,”她进屋把门关上,走到二人身边,将段流流拉开,然后拿走李守颐手上的外套,“哥,你去弄吧,我把衣服给你放洗衣机里。”

    不是错觉,段流流真觉得李守纯有种把她当‘情敌‘排斥的真实感。

    但这样还不够,要治病,就得先让她承认自己有病。

    李守颐挽起袖子:“好。”

    段流流说:“我帮你。”

    他失笑:“过来,帮我系围裙。”

    太小看她了。

    结果,一盘蒜香排骨,她就剥了蒜。

    吃的时候,他先给她夹,再给李守纯夹了一块。

    段流流演人家女朋友‘有经验‘,她绝不浪费每一次刺激‘观众‘的机会。

    “阿颐,晚上我睡哪?”她眼睛就看他,不看李守纯,好像这儿就他们两个人,“跟小纯睡吗?”

    他往她碗里添了一筷子的青菜,“傻瓜,当然是跟我睡。”

    段流流露出幸福美满的表情:“哦。”

    ‘啪——‘

    筷子摔在桌上的声音。

    “小纯,怎么了?”李守颐故作不解,“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跟哥哥说。”

    李守纯起身,语气冷漠,也不看人:“没有,我饱了,你们自己吃。”

    夜里一点,雷鸣闪电,段流流隐约听到了哭声,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沙发上的李守颐也起来了。

    “小纯又哭了,我去看看她。”

    段流流阻止他:“你不能去,如果你去了,我这戏就白演了。”

    李守颐愣了下,将外套又放回去,他走到床上,上床。

    段流流问:“你干嘛?”

    “有点冷,”他说,“我不会做什么,抱一抱,好吗?”

    段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