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她到现在还是爱他
“呃——”男人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吃不吃啊，我都饿死了……唔……” 又是一个足以让自己沦陷的深吻，谢堇宸退开的时候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还是放过了萧晓牧，毕竟已经后半夜，除了那啥啥，他一向不让萧晓牧熬夜。 不过适当的领土主权还是要宣布一下的。 “你这个大婶，只能让我这个大叔泡，知道了没？” “万一大叔不能应付了怎么办？” “大叔还是老当益壮的www.shukeba.com。” “噢。”萧晓牧怕等会儿男人又开始胡扯，低头专心吃东西。 吃完后自然是谢堇宸洗碗，萧晓牧吃完了觉得有些撑，还不想去睡觉，就站在谢堇宸身后，给他爱的支撑。 “宝贝儿，你去洗个澡早点儿睡，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 “明天就会知道，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 …… 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至少对于两个人来说是如此。 男人的胡渣好像一夕之间冒了出来，肤色上添了继续沧桑。 凌忆暖抢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在抢救室外面等待的时候，不时有护士问他需不需要定份餐，锦然一点儿回应也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翻搅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愧疚？自责？还是，幡然悔悟的爱？ 病房里只有他和凌忆暖两个人，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想渡给她温度，可是还是觉得她的手冰凉得厉害。 天只有蒙蒙亮的时候凌忆暖就醒了过来，白花花的天花板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微微一动身子，就感觉无法言喻的疼痛漫遍了全身。 记忆好像一面镜子，抹开了上面的水雾，一切都能清晰呈现在眼前。 其实她记得的不算多，或者很多东西她宁愿记不住。 但是倒在地上的那种无力感，只能任血水从身体里流失，好痛，她救不了她的宝宝。 她直到那一刻，心里灌的全部都是失望，绝望，她还是期望那个男人，至少能救他们的宝宝。 可是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她朝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没有动。 她的眼睛像下斜了斜，之前这样躺着，肚子上就像堆了一个小山丘一样，遮住了视野。 锦然就趴在床边，黑色的碎发略显凌乱。 凌忆暖把手抽出来，抚着男人的发丝，下一秒却像是触电一样收了回来。 锦然一夜没有睡，也就是凌晨有些撑不住了，才趴下小憩一会儿，女人一个小小的动作，他便醒了过来。 “暖……”锦然的声音是喑哑的，凌忆暖只留给他一个冷冷的侧脸。 凌忆暖没有醒的时候，他觉得有好多话要说，无论是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最怕的，还是他和凌忆暖之间变成最初的最初，形同陌路却互相伤害的时候。 锦然倒是希望凌忆暖此时像那些怨妇一样，恼恨地骂自己也好。 可是不会，凌忆暖什么都没说，如过去一样，她极少对自己撒那些小脾气，可是他却失去了凌忆暖望着他的专注的神情。 “暖，我去给你买吃的？” 他平时讲话，一向简单直接，一般都会省略了称呼。 也只有在最缠绵最动情的时候，他才会一声声唤着“暖，暖……”。 可是此刻，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唤着她名字的机会，好像怕再也没有机会叫似的。 凌忆暖没有回答，锦然松开手准备起身，凌忆暖却率先一步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抽掉的，仿佛还有心上的一个位置。 锦然走了之后，凌忆暖就盯着窗外，或许只有不看到他，才不会想，不会想，才不会恨他。 原来她是怕自己恨他的啊，怕恨了，恨久了，或者超过了爱，或者把对他的感情最后一点点消磨掉。 凌忆暖承认，她到现在还是爱他，爱那个，看着她和孩子万劫不复却冷眼相对的他。 病房门被打开，脚步轻缓，带着试探。 “暖暖……”高云泽站在床前唤了一声，然后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凌忆暖的手还搁在被子外面，手背上因为输液针头拔了的缘故，有一些微微的清淤。 好像一夜之间，她就被抽空了所有，手背干瘦如柴，整个人也清瘦得不像样。 他的指尖抬起，他想抱抱她，告诉她，她还有他，让她不要这么难受了，最后还是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暖暖，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趁火打劫了。可是到现在，你还是觉得，锦然是适合你的吗？” 或许在凌忆暖一次次刺伤他时，他确实有过放弃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放任他爱的这个女孩再受伤害了。 他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书，用邮件给朱玉莹发了过去，不管凌忆暖愿不愿意，他至少想争取一个站在她身边守护她的资格。 “我知道你爱他，失去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我以为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可是现在，我懂了。”高云泽想，现在凌忆暖的绝望一定和当初是相似的，都是失去，对于本就拥有不多的凌忆暖来说，绝对是足够致命的。 “暖暖，当初我离开，是锦然在你身边，现在，你能不能也给我一次机会？” 久久的寂静，把高云泽怀揣的一点儿希望慢慢打磨掉。 “暖暖，你好好休息，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的。”高云泽把凌忆暖的被子盖好，起身准备出去。 “高云泽。” “暖暖？” “你真的能帮我吗？” 高云泽愣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 锦然拿着东西进屋的时候，凌忆暖正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锦然的眉头皱了皱，把东西放到一边，上前去把凌忆暖抱起来，动作极其小心。 锦然像是呵护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把凌忆暖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动，伤口会撕裂，要上厕所我抱你去，或者我去弄个尿壶过来。” 锦然顿了顿，张口要说什么，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去把买的东西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