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杜臻的方式追随你
杜臻本来就跟杜琅琊长相一模一样,眉宇间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哀愁,眼底写满了对杜璇玑的眷恋,除此之外,身上正好穿着杜琅琊那一缕惧魄附体在他身上时,所换上的白袍红纱,乍看之下,再加上他一醒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那熟悉的称呼跟杜琅琊如出一辙,这真是让人杜璇玑难以分辨真假。 不过,雷哲的精神力“雷达”很强悍,一下子就“扫描”出,在杜臻身上,没有杜琅琊的气息,于是,雷哲当下就揭穿了他。 “假扮杜琅琊很好玩?”雷哲挑眉问道,“那行,对于杜臻,我勉强认同他是同伴,不至于取他性命,可是,对于杜琅琊,抱歉,我没打算让他活着!” 闻言,杜臻嗤笑一声:“我只是想跟璇玑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杜璇玑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啪”地一声,送了他一个耳光,待他把被打偏的脸转正之际,她又“啪”地一声,把他另一边脸颊也狠狠地扇了一下。 “你觉得这种玩笑很有趣吗?”她冷声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把自己当成杜琅琊,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永远都不是!” “怎么了怎么了?”谢临川被三人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颜以沫也牵着小寒凑了过来:“咦?杜臻醒了啊,这不是挺好的嘛,呃……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虽然杜璇玑平时对待杜臻很冷淡,但是,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她的眼底隐藏着愤怒,很显然,杜臻是触犯了她的底线。 杜臻在心底里有点窃喜,自己总算能够影响到她的情绪了,可是,他也很清楚刚才的玩笑有点过份。 其实从落入古墓的那一刻起,从杜琅琊的惧魄侵占了他的身体那一刻起,杜琅琊和杜璇玑在这座古墓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把杜琅琊的一切感情和心声感受得毫无遗漏,真切得就像是他自己的心绪。 也就是说,杜璇玑痛心烧毁木雕娃娃,“杀死了”杜琅琊的画面,他的意识虽然还沉睡在体内,但是,他是“目睹”了的。 “杜璇玑,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你别生气,也别哭,我知道我是杜臻,只是杜臻而已,虽然我曾经很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杜琅琊,依赖我,投入我的怀抱,但是,真正做过了杜琅琊,我才明白,像我这样争强好胜的男人,根本不甘心成为任何人的替身,你放心,以后,我会以杜臻的身份、按杜臻的方式追随你、打动你,我说到做到!” 没想到杜臻会当着雷哲和其他人的面,而且还这种环境之下,对杜璇玑变相表白。 杜璇玑微微一怔,要说心里不震撼是假的,人心是rou做的,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和杜臻也算是生死之交,怎么可能会完全无动于衷,只不过,现在的她,别说身边有个不容辜负的雷哲,就算没有,也不会轻易对别的男人心动。 “你……”她深呼吸一口气,躲开了杜臻那灼热的视线,低声道,“既然你醒了,也什么大碍,那就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之后得忙着找古墓的出口了。” 杜臻已经道歉了,杜璇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者,打也打了,玩笑的事情,就此掀过。 在队伍里,颜以沫对谁都是态度和善的,随后立马让谢临川从空间里拿出了食物和水,塞到了杜臻的手里。 “快吃点东西吧!” 她的友好和热情,令杜臻感觉世间还是充满爱的,果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杜璇玑那样,脾气又冷又硬,不识情趣。 “谢谢,还是以沫比较可爱!” 杜臻的随口一句称赞,惹来了谢临川的不满,后者把水抢了回去:“不是五灵根修士吗?据说还是结丹期快圆满了呢,劳烦自己凝水喝去,我怕我家的水不够干净,弄脏了你的口。” 对于这种善于吃醋的男人,杜臻懒得跟他争执。 颜以沫立刻瞪了他一眼:“小气!” “沫沫,我只是——” 最让谢临川气炸的是,小寒当了小叛徒,竟然也送了他一个小白眼:“小气!” “哎哎哎……这孩子……”谢临川气结,“看到没?孩子他母亲,你是怎么教导孩子的?你看,他都跟你学坏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坏喽?你以为你就没责任教导孩子吗?嫌弃我了是吧?不想娶我就直接说,我还不想嫁给你呢!扣分!扣分!扣分!” “沫沫……” …… 一家三口的小插曲还在上演着,谢临风轻轻摇头叹了叹气,感觉古墓里又阴凉了几分,想必外面已经入夜了,随即,他把怀中的梁尽欢又搂紧了几分。 梁尽欢的呼吸均匀,被他用湿纸巾清洁过的小脸,依旧艳丽动人,她那丰满妖娆的双唇,就近在眼前,因为之前饿了好几天,所以原本巴掌大的瓜子脸又清瘦了几分,脸色也有些苍白。 然而,正是这样不似往常那般傲如女王的她,毫无防备地流露出小女人该有的娇柔,光是盯着她的容颜多看几眼,他的呼吸都会渐渐急促,无意间又想起了那一夜的春风**。 如果没有别人在场,他真想肆意地亲吻她,直接吻醒她…… 杜璇玑和雷哲没再理会几人,而是辗转进入了那个陈列了无数木雕娃娃的小密室。 “这些东西,都是杜琅琊做的?” “嗯。”杜璇玑点头,毫无隐瞒地给了雷哲答案。 雷哲随手拿起一个璇玑木雕娃娃,举到杜璇玑的身侧,微微眯着星眸对比着两者,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吃醋时,他说:“挺可爱的,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全收到空间里,帮你带走!” 她讶异地问:“你……不生气吗?要是带走了,我以后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兄长。” “生气归生气,但是,我更不想看见你伤心和遗憾。”雷哲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轻柔抚过她的脸颊,顺着轮廓,为她拢了垂落的一簇的鬓发回到小巧秀气的耳后,“亲手杀了他的惧魄,是不是很心痛?你后悔吗?” 谢临川已经把在他昏迷期间发生的重大转折事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也为了让他更贴近她的心,好好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