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阚乡古城（02）

    《大荒仙魔录》第一部作者：蒋子玄一>正文一>第二卷：裂地成魔

    关好城们，进得家门，和妻子吃过晚饭，早早歇息。

    这一日正是大年初一，至夜间将近子时，这阚乡古城，忽听得天地一声惊雷，震荡寰宇，入耳欲聋，经久不息。正是那子年、子月、子日、子时；血xue魔影的开xue日。只听到大地一声震颤，地动山摇，山岩陷裂，飞沙走石，飙风旋转，草木浩劫。看那血xue开启，也是天地异动，煞星疯狂，风雷发飙。

    那母崖之上，一道血红色的光柱，随着那—声惊雷，—中震颤，自地xue之中涌出，直通天际，照亮环宇，流光溢彩，满天辉煌。流光溢彩宵汉远，满天辉煌红灿烂。霞光万道，光彩熠熠，旺相默然。

    天连万仞起，地动山河血xue摇。血雨腥风狂飙怒，飞沙走石鬼狼嚎。恐怖气象乾坤涌，草木浩劫遁地牢。好个血xue开启，千载魔星出世。

    此时此等气象，早已惊动了黑帝汁光纪师徒俩人，俩人齐心协力，围绕血xue周围，强运原神，催动真力，倾其所为，封压那血xue开启引发的地震。还好!此等气象也只是有惊无险!那阚乡古城风、雨、雷、电刚刚发飙，倾刻之间，被俩人咒封，风歇雷停，便四方宁静了下来。

    那阚乡古城以内，有黑帝汁光纪施为，地震已被咒封，倒是并未损坏什么，山河依旧，房屋依然。不过，此时那城外可就不知道了。只是苦了黑帝汁光纪师徒二人，此时二人热汗淋漓，正在观察还有什么恶兆再次生出。

    那姜不悔耳中鼓膜嗡嗡响，城外山也摇，地也动，轰轰隆隆。城中故宫靠北那边古冢“哧!哧!哧!”的响，窗口看见一道冲天红色光柱，直耸宵汉。光柱化成血雨腥风，刮得满城。姜不悔赶紧把妻子抱在怀中。说来也巧，干打雷，未下雨，干轰隆，地未震。那姜不悔却不知，这都全靠黑帝汁光纪和徒儿的齐心协力，免除了一场浩劫。

    此时妻子正好发作，迟不生，早不生，偏偏那孩子就要出生，在倾刻之中，急也急死人。姜不悔心里急，手却不慌也不忙，无赖只好准备自己来接生。这死城接生婆都去逃难了，哪里去找个接生婆留在家中来接生......

    城是一座空城，全城男女老幼都去逃难了，找个接生的也没有，姜不悔打算自己来接生，正是半夜子时时分，忽然听得敲门之声，姜不悔吃了一大惊，明明全城的人都走空，四方城门都是他自已关，哪里还有人来敲门，莫不是血xue里面出了活鬼，来到我家中。

    姜不悔吓得半天没作声，赶快把妻子紧紧抱在怀中，手里拿着一把切菜的刀，准备活鬼来了把命拼。只听得木板门啪得哗啦啦响，有一个女人连声喊开门：

    “不悔啊!快开门啦!是我啊!我来帮你接生!”

    “啪!啪!啪!”

    “是我啊!我是来帮你接生的啊!”

    那姜不悔听了人声，心中记起来，是前天他去东门叫张大娘接生，那接生婆张大娘说她要赶快离城，这古城之中有灾难。姜不悔没办法，这小小古城只她一个接生婆。

    那姜不悔终于听清了声音，赶忙去把门打开，进门之人正是张大娘。

    “你不快点来开门，外面把我吓死了，前天听你在我家中说，你家柳氏要生啦，我听你说柳氏今年三月没来月经，我算准今天晚上要出生，本来我是要出门，一个大男人和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守着一座空城，女人要生啦，没人接生，我就留下来了，帮你接生!”

    “张大娘，我谢谢你啦，我真是急死啦，又吓死啦，外面这么大的风声，雷声，这是一座空城啊!我哪里想得到，还会有人来帮我。你真是救苦救难的真神!”姜不悔吁了一口气，赶忙谢谢张大娘，忙把准备接生的什物准备好，柳氏己经要生啦。

    张大娘手忙脚乱做准备，姜不悔赶忙上床护着妻子，对柳氏说道：“别怕，张大娘来接生啦，有我在，天掉下来我也要撑起耒。”

    柳氏正肚子痛得紧，张大娘帮柳氏把生产姿势摆正，如何注意，怎样用力。一会儿，牝门大开，—黑色绒发的娃娃，自牝门中慢慢滑出来，降生在血xue开启时辰的人世间。姜不悔听得小孩一声惊天动地，清脆豪爽的哭声。这震撼天地的一声豪哭，柳氏平安产下一女婴。

    就因为那小孩清脆的哭声，震撼天地，一个生命的诞生，却引来了太和山黑帝汁光纪的震惊，此时他师徒俩正驭在血xue旁边的空中，不意听到初生婴儿的哭声。他心中—惊：“他奶奶的!此时那里正巧有孩子诞生，莫不真有那魔星降世，真乃天意弄人。”

    黑帝汁光纪心中甚感奇怪，便遁身隐形寻音，驱祥瑞，步履祥云，直往这边寻来。至姜不悔房舍上空，遥遥自姜不悔房舍窗口看去。那一家人正欢天喜地说话，欢庆娃娃的降生。

    只见一女子在床上躺着，身边—初生婴儿。那太和山紫宵玄宫黑帝汁光纪，刚才雷震天地，血xue开启，深恐引发地震，此时见这民舍婴儿诞生，心中想道：“好在地震被咒封，若是没封住，这小小生命便没有了，幸甚!幸甚!真乃天地造化，活该这小小魔星诞生。”

    转而又一想道：“这血xue开启，婴儿出生，莫不真是那魔灵再现，若果真是那魔灵再世，我该如何处置呢”遂抬头见苍天在上，再—琢磨细想，心中忧疑而道：“上苍还允许他出生，天劫也并无半息动作，我乃一凡人，何必多生事端，上苍允许降生，自有—番道理，顺应自然方为大道。”逐唤徒儿张昆仑南渊祖仁一道，自回太和山紫宵玄宫不题。

    那姜不悔他好高兴，忙对张大娘说道：“大娘啊!你不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多亏你来了!我代她娘俩谢谢您了!”虚弱的柳氏对张大娘使了个眼色，表示感谢。

    “谢什么谢，都是自家人啦，这座城就我你她四个人啦。”张大娘大声说着：“我一个孤老婆子，还去逃什么难，要死就死啦，要吓就吓啦，要活也就活喽!看着你家要生啦，我一扭屁股走人，心里不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心里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姜不悔接着说道：“对!大娘说的好，这个城就我们一家四口人，大娘没有儿，我也没有娘，我就是您的儿，您就是我的娘，我们一家儿好好过，下次您也别说没有儿，我下次也不说没有娘!有饭吃饭，没有饭吃汤，有福一起享，有苦大家偿，好不好啊!”

    柳氏也投来赞许的眼光，看着张大娘的表情。张大娘抬起头，看看柳氏，又看看姜不悔，自言自语的说：“这哪成，这哪成!我哪有这好的福缘。噢!别说笑啦，这乍么成的啊!”

    姜不悔接着说道：“娘啊!我跟你说真的啊，您别赚弃我这个儿啊!”说完就跪下叩了四个头，口里又说道：“我就拜了你这个娘啦!”柳氏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张大娘笑得眼泪不断的流，赶忙走到姜不悔身前扶起他，口里就说道：“儿啊!起来!起来!你们不嫌我这个娘，我就做娘啦，娘就认下你们喽!”

    姜不悔就这样生了个女儿，又认了一个娘，忙乎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啥时，风也停了，天也亮了，地也没震，大地也安宁了，天空明媚，静悄悄的。

    忽然，那城中传来声声嘤儿啼哭的声音，十分悦耳，姜不悔觉得十分奇怪，这城里本是没有人啦，怎么还有一个小娃娃的哭声呢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哭，回屋里一看，又不是的，就跟着声音的方向去找，寻得城中帝宫后面母子峰下一看，又没听见了。

    那城中，母子峰的南面，正对着尤帝皇宫。母子峰就是血xue。其实，什么是血xue，姜不悔一点也不知道。却是那些巫师、神汉硬给它定的名字，老百姓却把那血xue看成是这古城中的一道景观。只怕尤帝昔日筑城建宫就是冲着这道风景来的，这母子峰若是在广西阳朔却不足为奇，而在中原有此一峰，却是山之神圣了，如何不被尤帝看重呢

    看那崖峰，姜不悔发现这子峰峰顶裂开了一道口子，子峰上端的岩石爆裂开来掉地下了。因为他经常打这儿过，记得这地方有个新生长出来的象青蛙头一样的小石笋，长在子峰峰顶，本来是天生连在一起的，。现在已经横向断裂掉地面上了，周围也有些碎石块，也不知道这小石笋里面有不有什么，为什么要裂开。

    这岩峰的前面有一座六角凉亭，那掉下来的小石笋就滚在六角亭旁边，那石头断面中心似有一个洞xue。那凉亭周围长满了杂草，也似有人们以前种植的花苗。

    姜不悔听音寻踪到这里，又听不到婴儿的哭声了。刚抬脚准备往别处寻，又听得孩子哭声，站在那里往周围一看，那六角凉亭中传来娃娃的哭声。

    姜不悔走近凉亭，果真有一个小孩，黑油油的绒毛头发，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腰上紧紧围着一条又长又大的黑色丝质头巾，就象苗族男人盘在头上的那种，睡在那掉下来的岩石旁边草丛之中，手足乱动，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咧着嘴正朝姜不悔憨笑。

    “日撒天地溜溜转，星傍明月时时依，青山草木春春绿，光阴似水暮暮年。”

    他想道：“是哪位逃难走得这么匆忙，小孩子丢了也不知道，或是被人抛弃也有可能。我暂时将他抱回家中，哪个找小孩可以来取，知道了就让他取去好啦，我暂时帮他先养着。”姜不悔抱起一看，是个男婴，胖胖的蛮结实，脓眉大眼，十分惹人怜爱，却好似刚从母体生育分娩的。他也不管这多那么多，抱起孩子要紧，别凉着了小娃娃，他将孩子抱起来放到怀中。

    姜不悔抱个小孩兴冲冲的回去了，那柳氏见他抱个孩子回来，很是奇怪，就问这问那。他一五一十讲给她们听，张大娘见了也觉奇怪，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说道：“反正是个人种，不是妖怪，我们养着他吧。”孩子睁个大眼睛，左看看，右盯盯，不哭也不闹，尤甚乖宝宝。

    那张大娘帮孩子换衣服，解下孩子腰上围着的黑色头巾，打开一看，那丝质头巾有一丈来长，略有三尺来宽，在一头中间绣着一个很大的图形，那图形却是一个双头鹰。两头边缘皱绒里夹着—些金亮的小小铃铛，摇动还发出细微的脆音。

    姜不悔在那故宫后面检了个孩子，抱回家中抚养，检来的娃娃是个男孩。

    姜不悔心道：正好妻子柳氏生了个女孩，长大了让他俩结成夫妇也可以，做兄妹也好。我姜不悔就是不悔，你们都去逃难，我不逃，还检了个便宜。从此俩兄妹一人吃一个奶，俩人一样的乖。

    不悔心里乐开了花，柳氏看着一对儿女也笑眯眯，那张大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快六十岁的人啦，有了儿媳，还添丁进口，添了一对乖孙儿，就象那龙风胎；“一男一女一枝花，吉祥吉利吉人家。”这日子过得，就似那芝麻开花儿，节节儿高啊!

    那柳氏看着一对儿女尤甚可爱，心中道：“只顾看着俩宝贝儿乐，却是忘了没给他俩取个名儿，日后也好有个名儿叫喊。”于是，就跟不悔说道：“悔儿哥，你也只顾这一时儿欢乐耍弄，一双儿女，却是忘了一件大事，咱还没给俩宝贝起个名号，日后也好乍么个叫法”

    不悔张口哈哈一笑，说道：“我小时儿家里穷得叮当响，没读什么书，娘子小时儿还读了两年书，这取名儿的事还是娘子比我能啊!不过呢，这男孩儿却是来得奇异，异之又异。”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好娘子，告诉我，那异之又异，是个甚么字啊”

    柳氏笑了一笑，说道：“那‘异’呢!有多种异法；其异为初呢，可称为异、颇异、效异；其异为中呢，可称甚异、特异、奇异；其异为再呢，可称尤儿、异之又异。那尤字的尤呢，还有另一含义，意为非常伟岸、英勇、才俊。一般为别人对某人的尊称为尤，就象我们这皇城尤帝，就是别人尊敬他，才尊称尤帝。”

    不悔哈哈大笑，连连拍手，说道：“有啦!我儿来历奇之又奇，异之又异，那巨石不知什么年代发个芽儿，我儿出生的那天晚上，那石芽儿就掉地下摔开了，我儿说不定是那摔开的芽儿里面生出来的也未可知，如果真是那样，不就可以叫石生吗。但这却不可肯定，终是那无稽之谈，妄加猜测，这异之又异，却是千真万确吧!我看就给我儿取名叫尤儿吧!并且是在尤帝的皇宫后园出生的，日后不管到哪里，孩儿他都有个记念，就是出生在尤帝的皇宫后花园里。”

    柳氏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不悔，说道：“悔儿哥，还说不识多少字，这名儿却是取得尤甚贴切，也不是大口子箩筐装谷子太露，还有点儿含蓄藏真，很好!很好!再取一个名儿，我这千金小妮子还没个名儿。”

    不悔看了一下柳氏，又看了一下她怀里的女儿，就说道：“我女儿一生下来就哭声清脆，叫个莺儿吧，这名儿蛮好听的，我们这阚乡古城对面凤凰山里好多黄莺，叫声响亮，就象莺歌燕舞之声，也觉得很是吉祥。”

    不悔在这古老的山城里面过，地也有得种，房也有的住，那全城几百人跑个精光，族里也不到这里来麻烦，收苛捐杂税，任由他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乐得逍遥自在。只是这里相距寿张邑城，或是物资交流的地方，要购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比方说盐巴、衣服、农具、等等，或是多余的粮食等，要卖出去，或是以物换物，就要跑很远的路。

    姜不悔自从有了一对儿女以后，生活需求也不是很多商品需要购买，但一年之中也要跑几趟邑城，来回也有上百里，就好比出一次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