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毒计连环
被偷窥的感觉更浓了! 而远远有,有急切的呼喊声随风继续飘过来,想必,换儿回头找不见人,又去报告给春草。这会,卫mama一定带着人满院子找陆鹿吧? 林婆子索性放开了,阴沉道:“废只腿就行了。” “废腿?”陆鹿不解。 林婆子冷笑:“就像田喜这死丫头一样。” “懂了。”陆鹿多灵泛的人,很快领悟,接口:“把我骗来,然后,你仗着粗壮身材优势把我推入围场,让狗咬我,然后再由这个丫头放出。借口是我爱看稀奇进去的?” 林婆子不语。 “这不对,有问题。细节上经不起推敲。”陆鹿摸着下巴沉思:“怎么会废腿呢?咬伤,包扎及时,落下疤痕而已。” 灵光一炸,陆鹿惊呼:“哦,我猜到了。用药!杨家开生药铺的,一定有药。” 林婆子意外的赞许瞄她一眼。 陆鹿眼光霍霍闪怒苗:“我懂了。你把我推入让狗咬我,然后田喜再出现,施先急救,然后简单包扎上药。不过,这药是杨家提供的,做了手脚。可止血,但会加速症状,所以,纵然请大夫,也鞭长莫及,会废掉?” 田喜身子一颤,趴伏在地。 “这个局套面面俱到呀!一环扣一环,流畅又精细。不过……”陆鹿拿剑在林婆子脸上比划,好奇问:“有个细节,你们没考虑到吗?我只是伤腿,没有伤脑子。难道事后不会追究?” 林婆子翻眼讥笑:“追究?我不是陆府的人,得手即走,你怎么追究?顶多追究田喜这死丫头。” “对呀。你们就这么不管帮凶了吗?” 林婆子鼻子一歪。鼻出冷笑。 这时,田喜直起身,抚抚乱发,低声道:“姑娘说错了。” “哦,后路都铺好了?” “是。如果姑娘追究起来,顶多打板子,或者拉出去把奴婢发卖。” 陆鹿不由点头。 奴婢犯事。保护主子不力。当然是这两条路。 田喜苦笑:“打板子?干娘自然会照应。” “对哦。”陆鹿思维豁然一顺。 田喜在府里认有干娘,而这干娘跟蓝mama相熟。蓝mama又是益城陆府四姑娘身边的教养嬷嬷。在这府里一向狐假虎威的。 田喜被拉下去打板子,肯定不会打成重伤。顶多装装样子,来个轻伤了不得。 “那你不怕被发卖?” 田喜抿抿头发,低声道:“干娘说了,明着发卖。实则送我回家将养。等风声过了,姑娘回益城了再把我接进来。” 陆鹿下巴一掉:高。高明!实在是高明。 天衣无缝,滴水不露! “呵呵。”陆鹿要对设计这个圈套的人竖大拇指了。 田喜幽怨看她一眼:“唯一没想到是,姑娘竟然识破,还……”还让她倒霉了! “你活该!”陆鹿狠狠白她一眼。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去。我是什么原因让老爷太太送到别院来的?我要真是个善茬,杨明珠就不会吃亏了。” 杨家!先记下这笔账! 陆鹿心头其实很震惊。 两股敌人势力竟然联手了? 易姨娘会整她,不奇怪!杨家会暗中报复。也不奇怪! 蹊跷的是杨家整人,易姨娘一派的狗腿鼎力相助?她们是原来就这么要好?还是这两天接上头联手的? 但。现在没时间深层次思索,眼前这烂摊子怎么办? 林婆子手反扭身后,一直在搞小动作,想挣脱束缚。田喜被狗咬的腿血倒不是流的很多,狗牙印很明显,裙摆被撕破,夹裤也残缺一块,露出黄中带白的小腿,在秋风中冻成青色。 “报官吧!”陆鹿收回袖剑,拍拍身上污迹,做出打算。 “姑娘,不要啊!”田喜反应强烈。 报官的话,她就没活路了!干娘们手眼再通天,能通官府去? 林婆子也惊慌了下,直起脖子叫:“你不能报官!” “为什么?” “你会把陆府的面子丢光的。” “哦,不是杨家的面子?”陆鹿似笑非笑。 林婆子语塞一下,很快就嚷:“闹到官府,陆二老爷第一个不答应。” “这么说,杨姨娘参与其中了?” “没有。姑奶奶不知道。”林婆子急忙辩白。 陆鹿一听:“姑奶奶?你是杨家的仆妇?我还以为外头随便找了个乡里婆子当替死鬼呢?” 林婆子扭开脸:这等下作事,能找外人代劳吗?杨家当然是找心腹信得过的婆子啦。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陆鹿抬起腿准备走人。 “姑娘,不要啊,不要……”田喜扑过去要抱她的腿。 陆鹿弹身跳开,安抚:“你再坚持下,我去叫人来。” “姑娘……奴婢不想活了,现在就撞墙。”田喜还撒上赖了。 陆鹿翻白眼,笼起双手笑嘻嘻:“撞吧?我还没看过人撞墙呢。对了,你可要撞准了。这撞墙也讲究技巧和运气的。有些人一撞就死,有些人只能撞傻,还有些倒霉蛋,没死没傻,只撞得两个大包。不晓得你运气怎么样?” 田喜嘴角剧烈抽抽,额头一片黑线。 陆鹿闲闲催:“撞呀,快点演示给我看。” ‘呜呜呜……’田喜悲愤的伏地大哭。 “哦,对了。显些忘记大事了。”陆鹿忽然猛拍脑袋,伸手向田喜:“拿来。” “什,什么?” “药。”陆鹿吐字清楚。 田喜捂捂腰包,惊恐求:“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不会撒你伤口上,我就拿着看个稀奇。” “哦。”田喜皱着苦脸,翻出一个极小细瓶,颤声递给她。 陆鹿接过手,专心致志的把玩,也不然冒然打开。就光盯着小瓶东看西看,好像真的在瞧稀奇。 伏在地上的田喜忽然轻轻抽口冷气,急忙又捂上嘴,眉沿一抬,偷偷往上溜她一眼。 田喜的小动作小眼神小表情,陆鹿居高临下一览无遗。 她继续专心好玩的欣赏小瓶,嗯,白色的,摸着清润光滑,瓶塞堵的严实。放耳边摇了摇:没有响动。难道不是液体是粉末? “……小心!”身后侧乍然传来急切惶恐的呼声,是个清冽的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