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故事
季枫和周乐认识，是在好几年前一个雨夜，他下班回家觉得有点饿，停在路边的711买东西，发现路边有一只被雨淋得湿透的小猫，准备把它收留一晚，有个男人冲出来护住小猫，怒视他：“你这人，穿的人模人样，居然虐待小动物！” 小猫在他怀里不安的叫了一声。 季枫懒得和这种人说话，拎着袋子转身往外走，可是那人却拉住了他，“等等！” 季枫回头看他。 他说：“我没钱了，能不能借我点，要不然它会死的！” 季枫：…… 就这样，两人认识了，那时候周乐还经常到他家里来，每次都带着一些流浪猫猫狗狗，甚至小鸟什么的，此人酷爱小动物，后来季枫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经常谈起什么妖，又是什么捉妖家族，那时候季枫一心事业，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觉得他这人精神有点问题，他很少谈起自己的事，有一次喝醉酒了说起自己的女朋友似乎因为意外去世了，所以他才因此一蹶不振的。 可是他今天出现在这里，说出这句话，季枫却觉得有点不对：“妖气？” 周乐坐在沙发上，随手摆弄季枫买给小猫的玩具，“你终于肯相信我的话了？” 季枫看了他一眼。 周乐说：“看来你并不是很相信。”他伸手习惯性想掏出烟来抽，又想到季枫不喜欢抽烟的，忍住了，说：“这么跟你说吧，妖族是存在的，不过他们数量很少，只能混在人群中，躲避捉妖师的追杀，很多小妖因为没有灵气被迫离开妖界，从来没作恶，就被捉妖师杀了，剖开肚子，直接取出妖丹，简直不是人！” 他握着拳，眼角有些发红，显得很激动。 季枫说：“你是妖族？” “我不是。”周乐闭上眼睛，低声说：“我妻子是，她就是这么死的。” 季枫：…… 他并不知道周乐有这样的过去，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周乐也不是来找季枫哭诉的，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枫哥，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照看下我meimei。” “你meimei？”季枫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个meimei。 “她叫周怡。”他说，“在你们公司上班，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我对不起她。” 季枫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不祥：“那你呢？” “我要去找那些混蛋拼命。”他眼中满是坚决，“也许就回不来了，不能为羡儿报仇，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季枫说：“她一定不想见到你去送死。” 周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可是我——” 季枫起身递给他一罐啤酒，难得多说两句话：“死是懦夫的行为。” 周乐说：“我也没办法，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不是捉妖师家族的对手，我追踪仇人三年了，始终没有机会下手，妖族又不会轻易相信人类，除了羡儿我也不认识别的妖族……”他忽然看了一眼季枫，“你是不是认识了妖族的人？你这里肯定有妖来过了。” 季枫自己开了一罐啤酒，挑了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周乐站起来围绕房间转了一圈，仔细查看每一处角落，但连羽已经好几天没来，妖气也渐渐淡去了，周乐这几年靠自己钻研辨识妖族的办法，也不是特别精通，加上他没注意到季枫手上的手帕，所以查了一圈，并无所获。 “我想他上次来应该有段时间了。”周乐，“你这里都来过什么人？” 季枫想了想，“除了你没别人。” “那动物呢？”周乐环顾四周的猫用品，“怎么不见你的猫？” “跑了。”季枫露出一丝伤感神情，不过忽然想到，“有一天来过一只狗。” “狗？”周乐皱起眉，“你拍照没？我去找它。” 别说季枫还真拍了，他首先怀疑自己看到的连羽的耳朵是真的，可是最近连羽并没有到他这里来过，只有小猫和那只狗来过，小灰猫是妖？他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只有那只大狗，当初在医院也是它突然出现的。 周乐要走了大狗的照片，急匆匆走了。 季枫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小灰猫是猫妖，那他所爱的人，到底是连羽，还是猫妖？ 第二天。 连羽照常上班，季枫一早发短信过来：“中午一起吃饭，叫上你姐一起。” 连羽微微一笑，刚想同意，脑海里忽然回响起连玫说的话：你想毁了整个家族吗？你能活成百上千年，而他过百岁就会死去，到时候，你怎么办？ 她忽然笑不出来了，放下手机，也不回短信，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难道她喜欢上季枫是错的？ 可是想到从此以后不能再去见他，不能和他说话，不能被他温柔抚摸，心里酸涩，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上班时间，不认真工作，是想扣工资吗？” 她正走神，没注意孟朵来了，敲了敲她的办公桌，把连羽吓得差点蹦起来。 孟朵身后跟着抱着文件的方兰，见连羽看她，冲她露出善意的笑容。 连羽说：“经理有什么事？” 孟朵说：“我看方兰这姑娘不错，让她跟着你多学点东西，也能帮你分担下工作。” 方兰笑得很羞涩。 连羽：“哦。” 孟朵：“下午记得把会议材料交给我。”说完出去了。 方兰走过来对连羽说：“主管，我帮你泡杯茶吧。” 连羽：“不用了。” “那我帮你整理下桌子。” “也不用了。”连羽说，“别动我的东西。” 方兰尴尬了一下，又说：“那我帮你按摩一下？” 连羽说：“你还是先出去忙，有事我会叫你的。” 方兰有点为难，孟朵叫她留在连羽身边，看她到底有没有和季总往来，最好能找到聊天记录什么的，但是连羽偏偏不让她呆在这…… “孟经理让我帮主管，我要是帮不上忙，怕她会怪我。” 连羽点点头：“原来你是孟经理的人。” 方兰：“我——” 连羽微微一笑：“我也是新人过来的，知道你为难，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孟经理那里有我，你先出去吧。” 方兰咬了咬唇，出去了。 等她一走，连羽吐了吐舌头，果然人是在不断学习中成长的吗，现在她都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了。 到了中午，季枫果然没等到连羽，他忍不住亲自下来找人，正好在楼道上撞上了姐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