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智力测验
经过昨天晚上的怪事加上做的诡异怪梦，整个早上韩枫的精神都有些不太好。 很快便到了午饭时候，夏凡拉着韩枫朝食堂方向跑出，却见一路上所有人都脸色阴沉，韩枫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安。 食堂门口围着很多人，似乎都在看着什么。韩枫二人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这才知道让所有人不安的原因是什么。 那是一张公告，大致内容是这块地方已经被一个地产商看中，将会在一个月后拆除。 福利院内少说也有上百个孩子，之所以来到这里必定已经是无依无靠了，如果这里拆除，那么这些孩子何去何从确实令人担忧。 韩枫已无心吃饭，夏凡倒显得并没那么担心，他早已受够了这里，巴不得早点离开。 回宿舍的路上，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福利院拆迁的事，两个人从韩枫身旁走过，看样子是福利院的老员工了。 “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想不到临了还是保不住了。你说这些孩子该怎么办呢。” “谁说不是呢，当初这里还是化工厂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干活，后来工厂倒闭，这才建成了福利院。半辈子的时间都在这里了，这下让我们去哪啊。”另一个中年男人也表示不满。 化工厂？韩枫脑海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猛地想起父亲笔记中记载的关于那个逃跑的血族。 难道那家伙现在就藏在这家福利院？ 韩枫没有再往下想，孙嫂带着女儿急匆匆的从两人面前走过，韩枫赶紧叫住了她。 “你们这是要去哪？” 孙嫂叹了口气道：“福利院要拆迁了，上面说达到学龄的孩子会被送进寄宿学校，我想带亚楠试试。” 韩枫和夏凡对视了一下，看样子他们两个也会被送进学校了，对于夏凡这种野惯了的孩子来说，学校无异于牢笼。 孙嫂继续说道：“不过听他们说，要先进行智力测试，通过以后才会被学校接收。” 韩枫点点头表示理解，这里的孩子有很多都是在福利院长大，很少与外界接触，很多人都会有自闭倾向，沟通能力也会大大退步，长时间下来智力和人格多少有些不健全。 说罢，孙嫂带着孩子先行离开，韩枫二人则满脸惆怅的回到寝室。 纸盒里那只白鸽依旧虚弱的站不起来，看样子昨天那一撞着实不轻。韩枫将其从箱子里抱了出来，端在手上仔细端详着，这才看到鸽子脚部有一个黑色的圆环，上面刻着一个变形的“龙”字。 这应该是鸽子主人所做的记号，韩枫心里想着。 下午福利院来了一群奇怪的人，而在办公大楼外，孩子们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韩枫二人本想躲在寝室逃过那无聊的测试，却被一名义工生生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将他们塞进队伍中。 等了足足三个钟头，终于轮到韩枫。他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朝那间紧闭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摆放着一个宽大的会议桌，桌子四周围坐着一圈西装革履的人，从面相上看都是些知识渊博之人。 经过简单的介绍，韩枫知道这些人都来自本市的教育局，他们便是本次智力测试的主考官。 …… 整整一个钟头后，韩枫慢悠悠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夏凡赶紧迎了上去：“怎么这么久？” 韩枫摇了摇头道：“那帮家伙太烦人了，一直问东问西。” “那你通过了吗？” 韩枫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花了十分钟答完他们的所有问题，顺便帮他们证明了一下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什么是相对论，好厉害的样子。”夏凡一脸茫然的看着韩枫，而韩枫则一脸黑线，暗道真是对牛弹琴。 整整一天，福利院都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但是对于有的孩子来说，到学校上学却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 第二天一早，韩枫再一次被孙嫂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孙嫂告诉他，赵院长正在办公楼等他。 一听赵院长的名字，韩枫顿时一个机灵，心里却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不知道那老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奇怪的是孙嫂并没有将他带到院长办公室，而是来到了昨天进行智力测试的那间会议室的门口。 “难道我测试没有通过？”韩枫这样想着，旋即却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对于学校，他倒是没多少向往。 会议室里的人除了赵院长以外大多数人韩枫并不陌生，他们便是昨天参与测试的原班人马，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花白胡子老头以及当天将韩枫从地下室带出来的女警察秋雅。 “这几位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人类学家和心理学家。”赵院长率先介绍着那几位花白胡子老头。 韩枫点点头以示敬意，只不过他不明白一场简单的智力测试怎么会和人类学以及心理学扯上关系。 “我叫宋传祥，受西京市教育局委托对你的智力测试结果进行复核。”一个老头说着话，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沓资料翻了几页。 “你说你之前从没做过智力测验对吗？” 韩枫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资料上说你在十三岁以前一直是在地下室度过的，唯一接触的人便是你父亲，那么你父亲有没有说过你什么？”宋传祥问道。 韩枫不假思索的说道：“他说我学习东西很快，记忆力很好。” “这点我可以作证，我见识过他超群的记忆力。”秋雅起身说道。 宋传祥点点头，合上资料，将金丝边眼睛取了下来，慢慢说道：“要知道能把我们这群老家伙聚在一起可不容易，今天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的测试结果令人惊讶。” 韩枫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显然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如果测试结果没有问题的话，你是人类有史以来智商最高的人，这么高的智商我甚至都不能简单的称你为天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枫轻笑一声：“如果我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么聪明，会不明白你的意思吗？” “你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宋传祥继续说道。 韩枫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来这里问我问题的，你们在这里不过是想知道我在测试中是如何作弊的，这是你们唯一可以解释通的。” 头顶上的电灯开始摇晃了起来，不时发出嘶嘶的电流声，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耳朵，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并不需要你们的相信，也对你们所谓的检测不敢兴趣。” 说罢，韩枫不顾所有人的目瞪口呆，径直朝门外走去，几位专家面面相觑，有些下不来台，而秋雅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