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份工作

    第三章

    马特就是夜魔侠，是一个瞎子，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带一根手杖。夜魔侠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杀了整个酒吧的保安，他更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救了李季。

    按照武侠小说上面的说法，夜魔侠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可以为了任务杀死一切妨碍他的黑帮分子，也能随手救起无辜的平民。

    一个月后，李季搬离了那间屋子。马特出钱给李季租了一间单身公寓（三个月），并留下一千美元作为生活费后潇洒地离去。

    李季也从此为了生活而奔波。第一天他尝试面试的时候就碰到了大问题！他没有绿卡，没有驾驶证更加没有护照！

    没为什么好说的，他在这个世界上只认识马特。于是他用公用电话找到马特约他见面。

    马特带着两瓶啤酒和一些小吃来到了单身公寓。

    “你没有身份证明？你怎么来的美国？偷渡？“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里没有来到美国的任何信息。按照情理我现在应该在一家电脑公司混吃等死。“

    “那家电脑公司叫什么名字？“

    “***“李季报了原公司的名字。他上过网，查过这家公司的底细。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这家公司的信息。看过夜魔侠这部电影的他根本不敢撒谎。因为夜魔侠的耳朵能够听清心脏的跳动，然后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有撒谎。李季万分庆幸自己从没有对夜魔侠撒过谎。

    马特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李季紧张地盯着马特的脸，老实说，这位现实中的马特比电影和电视剧中的马特看起来要硬朗的多，只是在帅气程度上远远不如。马特整个人看上去不像一个律师，反而像一名军人。站有站姿，坐有坐姿。时时刻刻，他的腰挺的很直，头也是抬着的，而不是像李季这样经常低头。他的手脚非常有力度。端着啤酒的手很稳，即使是碰杯，你也看不到一滴啤酒洒出来。因为戴着墨镜，李季看不穿眼神。不过既然是瞎子，马特的双眼想必不是很美妙。也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如果非要在电影中找一个形象来匹配这位马特的话，那么电影《夜魔侠》中饰演小时候马特的那位小演员才真正能跟眼前的马特对的上号。

    电影中小马特几个经典的镜头。其中一个是他打那几个小混混时候的表情，很有意思。另一个是他风风火火行走的时候，当走到斑马线的时候，伸出手杖拦下想要闯红灯的老头时候的那个动作，三个字形容：帅呆了。

    马特最终点了点头：“你没有别的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具体的情况。我不想骗你，能等我先想清楚前后原因吗？“李季苦笑。

    “好，办证还需要几天。我听说这附近的社区，有一份工作。没有工资，但包吃住。在证件办下来之前，你可以去那里试试。“说完，马特递上了一张纸条。上面有电话联系人还有推荐人姓名。

    在电影中这个世界很不太平，否则也不会有夜魔侠的诞生。真实的世界中，这座城市同样不算太平。有传说这座城市被一个叫做金并的人所统治，而金并是一个黑道人物，只要你有钱交给金并，哪怕你杀了人，金并也可以让你无罪释放。由此可以想象这座城市的黑暗程度。但黑暗也是有限度的，比如说你只能出几万美元，能请得动金并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金并也不在乎你这点钱。再比如你犯下了上亿美元的大案，金并会去管吗？很显然，不会！因为案子太大的话，得失就不成比例，应付起来的难度，也会让金并头疼，金并没有那么傻。他不是乔四爷，乔四爷以为自己可以对抗政府，所以他死了。而金并有手腕有头脑，不该贪的他从不插手，所以他还活着，甚至这个城市里99%的人都不相信金并的存在。

    金并的存在导致司法部门的混乱，也让这座城市的法制界限变的很模糊。美国人对于低等犯罪是很人性化的，他们不像中国是关着犯人让犯人去劳动，而是让低等犯罪的犯人去社区福利院这样的公益性部门劳作（无工资）以赎罪。可这座城市的司法很混乱，而社区福利院显然拿不出钱财来买通司法部门。于是这座城市的社区福利院极度缺人手。于是社区福利院一方面在社会上召集义工，一方面也开始募集资金召集普通工人。

    马特提供的工作就是这样一个社区福利院。院长是一个老头子，里面的工作人员也是老的老小的小。偶尔有高中生大学生会来做义工，但这样的义工毕竟不是长期的，也只有寒暑假才会有，所以平时很缺人。老头叫詹姆斯，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水手，后来拥有了自己的船，再后来年纪大了，就卖了船进了福利院工作。他在这里干了快二十年。

    “你的工作很简单，也就是打扫卫生。然后帮助这里的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基本都是搬搬东西这样的活。看你的样子很瘦弱，你确定自己能行？“

    李季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别看我很瘦，可是我会很努力的。“

    詹姆斯虽然很怀疑，但他也没有办法，他根本招不到什么人手。

    “随你。只有一样，注意别累趴下了。我们的经费很紧张。你病了的话，我们没有多少钱给你治疗的。”

    李季囧了。原来詹姆斯不是怕李季干不了，是怕他受伤了会浪费福利院的经费！

    在美国医疗保险很普遍，一般的病，美国人基本不需要花钱。可李季没有绿卡，当然也就没有医疗保险，如果病了就得自己掏钱。不过在福利院工作的时候病了，福利院也是要花钱的。这一点美国的法律确实有可取之处。

    于是李季立刻回去将单身公寓的房子给退了，带着马特送的毯子和衣服搬进了福利院。让李季惊喜的是福利院里居然有免费的网络和电脑。只不过里面的电脑要等到下班后他才能用，而且只有一个小时。即使这样，也足以让李季喜出望外。他可是一名黑客！没有电脑的黑客还是黑客吗？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千多美金，电脑倒是买得起，但买了之后他就得去当裤子了。在美国无论做什么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特别是什么保险也没有，更遑论绿卡的他了。

    福利院的工作很简单，全都是体力活的，智力劳动这一块不是他这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可以干的。于是每天八点以后就在各个地方都能听见：“LEE，帮我把这个拿过来。”

    “LEE，帮我把这个拿过去。”的声音。

    是的，李季就是个打杂的，除了室外打扫的活以外，他要听从室内的每一个人的。

    “LEE，怎么搞的，我的咖啡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LEE，我的文件还没有打印吗“

    “LEE。。“

    李季每天最快乐的时光也许就是这些混蛋下班后，留给自己上网的这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是詹姆斯特批给李季的。也是李季唯一能获得外部资讯的地方。经过福利院两个月的熏陶，他总算很肯定自己的英语口语达到了八级水平。至于笔试差不多是六级吧。

    从网络上他总算了解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这是一个与漫威世界相似的世界。有瞎眼的夜魔侠，当然也有钢铁侠。只有蜘蛛侠，李季表示没看到这类新闻。也许可怜的小蜘蛛还没被蜘蛛咬过。而钢铁侠托尼也还没有制造出他的钢铁战衣，目前托尼依旧只是一个媒体公认的大款花花公子，每天都能在娱乐版块找到关于托尼昨晚睡了哪位美人的新闻。但恶意满满的李季猜测这些新闻有一半真实就不错了，大部分应该是电影公司的炒作。因为即使穿上钢铁侠的托尼也只是一个身体素质不错的普通人，从高中就开始夜夜笙歌的托尼除非是吸血鬼等异类，否则这么多年的XX下来，托尼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阳痿，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精尽人亡。虽然这样想想，心里很舒坦，但李季还是对托尼的行为羡慕加嫉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忙活了两个月后，办公室的那些混蛋也慢慢接受了李季，不再刻意地去针对他，至少不再歧视。咖啡什么的一般他们都自己搞定。只有真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让李季帮忙。这让李季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得到了放松。毕竟歧视这东西每个国家都有，北京人歧视外省的，上海人歧视北方人。算起来美国人歧视中国人也就不算什么了。人类是群居生物，一条狗养的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李季累的时候也只能这样想着安慰自己。他还是一个病患。每个月施密特都会来福利院给他复诊一次，最新的报告显示李季的身体处于缺乏运动的亚健康状态，至于伤势已经基本痊愈。而瞎眼马特也在月底来看过一次，并交给李季一个驾驶证。证件是假的，但只要不犯罪，这个证件基本可以保证他在美国正常的生活下去。警察FBI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特意调查一下。传说中的神盾局虽然神秘强大，也不至于为了李季这样的小人物大动干戈调查他的底细。

    一切的前提就是李季不能做过分的事情。这是马特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