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有一天
本人目前代号飞鸟。至于姓名是什么，你猜！ 在那某年某月某日，我一觉醒来，习惯性的起床，准备穿衣，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是什么？”我自言自语地将手中的纸团展开，“彩票吗？” 我捂着脑门，想着我什么时候买过彩票，是昨天吗？ 不，不对。我完全想不起来昨天究竟做了什么，甚至前几天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印象。我，到底怎么了。 此时，我的头突然痛了起来，真是的。 听说，假如人经过什么特别痛苦的经历，有时候大脑会选择性的遗忘。 “或许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吧！即使回想起来也会令人不愉快。那么，我便不再去想吧！”我安慰着自己。 我习惯性地穿衣服、洗漱，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吃早饭。可是，我打开柜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冰箱也同样什么也没有，像新买的一样，仿佛在告诉我：兄弟，你该进货了。 我扶着冰箱的门，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我空虚的人生的最真实的写照？” 接着，我摸遍浑身上下的口袋，翻箱倒柜，将屋子翻的跟盗贼的作案现场一样。但是，什么都没有。唔，家里好奇怪，只有牙刷跟毛巾。 坐在沙发上，我喘着气。掏出那张彩票，它带着华丽而神秘的彩纹，上边写着：编号15312。或许，这就是我找到因由的最后的希望了吧。 “叮~~~~叮~~~~~”我听见有人按门铃，便将彩票装进口袋，急忙起身去开门。 入眼的是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而这个人，正以他冷峻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发毛。是气势吗？什么时候我也学会看眼神了。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眼珠动了动，似乎瞥见了我身后的杂乱的屋子。嘴角抽了抽。 尽管很无奈的被他瞧见我身后杂乱不堪入目的东西，但我还是鼓起勇气正准备问他有什么事吗。 “你是编号15312吧!”他抢在我前边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一丝质疑的口气。我微微一怔，没有立即答话。15312，是那张“彩票”上的数字。我倚在门旁，掏出了那张“彩票”。 他看了看，说：“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来，跟我走吧！” “走？去哪？”我下意识地回答，开始觉得眼前的黑衣男人散发出了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慢慢将身子往后挪，企图躲进门后。 “不用怕！”黑衣人咧开了嘴，沉声地说，“你中奖了，我带你去领。顺便的，你要做些你该做的事。” 不过，我总觉得他在诱拐小朋友，用他那两米多的身高散发出气势压迫着我这个仅仅只有一米七几的“小孩”。可我却依然止不住地去想：这是真的吗，我真中奖了吗？心中忍不住欢呼雀跃：要派一个人来悄悄地通知，那数额一定很大吧！ 我的手由松到紧，又由紧放松，耳朵也早已听见了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我看着黑衣人似笑非笑的面孔，张口就说：“我不要！” 咦，为什么我会拒绝呢，其实我很想要的呀。 看着黑衣人那异常严肃到要扭曲的面容，我有点慌乱地解释：“呀，不，其实，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我还是想要的。” 我挠了挠后脑，继续说：“那个，中奖的金额是多少？” 只见他伸出了一根粗壮的食指。 我试着问“十万？”食指摇了摇，我的心跳得好像又快了。 “一百万？”食指又摇了摇。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要跳了出来，连忙把它按了回去。 “不会吧，难道是一千万？”那食指勾了勾。我便如同魂魄一样，被他，那个不带一缕微笑的，那个仿佛死神的黑衣人勾上了车。 对，就那样，我呆呆的上了车，幻想着美好的生活。却没有发现，那辆车子似乎会驶向很遥远的地方，或许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终于从对钱的极度渴求中清醒过来，准确说应该是饿醒的，然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上了贼车了。 我和黑衣人之间隔了一层玻璃，由我不知道的物质构成的玻璃，很硬。貌似还具有隔音效果。我在里面大喊大叫，前面开车的黑衣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更令人可气的是，他甚至连后视镜也不看。 两边的车门也完全打不开。路旁的树木还在飞速的后退。 “饿啊！”我想我的声音大概已经进入哀鸣状态了，难道我这几天都没吃饭吗？ 我就这样被拐卖了吧，大概。哭不出来，笑不出来，哀不出来，怒不出来。不是我不想，而是那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又无可奈何的陷入白日梦中，或许，那里有我想要的满汉全席吧！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反正我的满汉全席早已开桌十来次了。我都“撑”的走不动路了。下车啊，貌似还是被人拖下来的。 神情恍惚中······ “报告，编号15312带来了！” “嗯，他是谁啊？” “编号15312啊，这里有编号纸。” “不可能，逃跑的编号15312号早已抓到。” “那这个人······要不要······” “不用了，既然带来了，那就让他发挥一下效用吧，正好这样普通人的材料还没测试过，将他送进房间吧。” “是。” 然后被人扛走，扔下，关门的声音。最后陷入黑暗。 次日，开门被叫出吃饭，准确说是被拎出来的。我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和我一样，从房间中走出来。不一样的是，他们都是又高又壮，像经过长时间训练的，看他们那衣服下鼓鼓的肌rou就知道了。 从被人一口一口喂着吃，到拿着勺子疯吃。五个块状物质加上一盆粘稠物质，还是绿色的。真不知这粘稠的绿色物质到底有啥营养，竟然整个房间的人都吃这个。看着墙上“古今无双，冠绝天下。绿色营养，天然无毒。”的标语。我很想感慨些什么。突然觉得耳边清净了许多。我的眼光瞥了瞥周围，呃，肌rou男一个都不在了。 紧接着，我就被人带到了一间平凡屋子里，这里的屋子外貌都一个样。要不是外面挂个牌子，上面写着“研究所”，我还真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不过，带我到这里，难道是要研究我，太恐怖了。 看着眼前的一群白衣怪人，白毛的，红毛的，褐毛的，黑毛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觉得很有趣。尤其是他们那看似发光的眼神。我不得不在心里默念：我不是食物，我不是金子，我不是玻璃，我不是··· “咳咳···” 我打起精神，知道有人要发话了。 “非常感谢这位先生对于我们这项伟大研究的支持，您献身科学的精神将被世人永远铭记。虽说我们现在无法给予你什么嘉奖，但是，物质上的奖励我们还是有能力的。” 奇怪，我什么时候为人类做贡献了。 “呐，这张卡里有一千万。是对您承诺的兑现。”说着，有人递给我一张卡。顺带的，还有一张纸。“只要把这个签了，钱就是您的了！” 那还用说吗，那么多钱，当然是······ “我拒绝！”此话出口，我立刻马上捂住嘴巴。该死，难道这是习惯性语句？ 我一口气接过递来的笔签完字，夺下卡。用行动来表示，其实我是同意愿意的。 “哇哈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哈哈······” 我纳闷了，我笑也就算了，为什么一群人陪我笑呢？ “哇，哈哈哈哈···终于能研究一下普通人了。” “是啊是啊，过去研究的都是一些变态，心里有问题的被送进来。现在可好了，能研究研究普通人的身体构造了！” “不行，我要先研究心理！” “那怎么可以，我要观察他的日常生活！” “都不对，应该先解剖一下，观察一下情况！” ······ 呜呜呜···怎么可能。“那个，我可以离开了吗？”我悄悄的问。 “不可以！！！”那群吵得不可开交白衣恶魔异口同声的喊道。 “已经签过协议了，容不得你反悔了。”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买彩票没一次中过奖，连个肥皂都没中过，这次怎么可能那么便宜呢！ 我想我这辈子是完了，不过，走之前还有一千万供我挥霍。嗯，对，我一定要将它挥霍出去，下辈子要做个有钱人。心态好呀，人不老。 “我说啊，这里有让人消费的地方吗？”我问。 “没有，这里的一切都早已安排好的，没有什么要花钱的。” “那网购呢？” “那怎么行呢，这里可是机密的地方，怎么能频繁和外界接触呢？” “那我将这些钱留给我的亲人总行了吧。” “不行啊！” “为什么？” “我们很忙的，没有空呢。” 这回我可是欲哭无泪了，这就是贪钱的后果啊。到头来，啥都没有了。这个世界里，我或许就此消失了。生命啊，压抑到无法呼吸了吧。 “嘛，小朋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我们会一一满足你的。”那看似人畜无害的一群白衣恶魔猛的出现在我眼前，两个手相互搓着，似乎很期待什么。 “我可不可以···回家？”难道我被吓傻了，竟然从嘴里冒出这个问题。答案一定是不可以吧。 “当然···不可以。”一群人发出怪怪的笑。“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们很期待你的表现呦！” 大脑空白啊，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绝望吧。虽然对那些杀手，军人来说这些不算什么。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素质，甚至还不是一般的懦弱和胆小。 回到房间，沉重的关门声，无法停下的沉重的喘气声，以及伸手想抓住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