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固执的安排
去掉了Berserker这个强敌，接下来就轮到吉尔伽美什了。要用刺杀的手法么，虽然玩世不恭，但是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比任何人都要警惕，容不得任何人走进他的内心。 胜负难料呢？我根本就没有战胜吉尔伽美什的必胜信心。我设计了那么久的谋略，说道底不过是为了Saber一人而已，天时地利人和，一切皆在掌握。就算我在战斗中死去，吉尔伽美什也必将重伤，只有这一点是100%可以肯定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言峰绮礼的魔术回路已经被我通过切嗣的子弹废掉了，能否有效的提供魔力，还尚未知晓。不过，收拾重伤状态下的吉尔伽美什对Saber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乖离剑这类对界宝具的使用想必要消耗不少，到时候不知道吉尔伽美什他有什么能力和誓约胜利之剑对拼呢。 若我死去，Saber一直走到最后，想必唤出的黑圣杯也能让她认清现实吧。 为什么不去考虑胜利呢，啊，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一直在自卑着吧。不行，打不过，认输吧。这一直是心灵的一道坎，跨不过去的话，我整个人生都将因此而黯灭。 因此，不能逃避，不能再做逃兵。我必须勇敢地去面对吉尔伽美什，与他战斗，至死方休。 身体颤抖着，是恐惧么。不，这是兴奋，那种自主找上死神的感觉，原来我骨子里也有好斗的念头啊。害怕死亡么，那是当然的，因为畏惧所以才想变强去逃脱死亡的束缚。 可是，这次不是为了自己呢。死掉的话，会回到那个地方见吾王最后一面么？ 我摇了摇头，总是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些该死的事情都滚蛋吧。只要打过一次，是生是死不就知晓了，像热血的笨蛋一样，什么都不去考虑，唯一的念头就是将眼前之人打倒。 深呼吸，放空自己。胜负还未知呢，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可不好。 “飞鸟哥哥？”被轻声地呼唤着。 什么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小樱的房间，没有像以前那样进屋前先敲敲门，而是径直地穿了进去，坐在小樱的床沿边。 “啊，打扰到你了么？小樱。”我抱歉地看着小樱，想要离开。 “没有呢。飞鸟哥哥。”小樱的语气十分柔弱与体贴，“我能感觉到，飞鸟哥哥有话要对我说。” 是么，原来是我有话要对小樱说呢。我想要说的是什么呢。 “呐，飞鸟哥哥，不要离开。”既然说出略带命令性质的口气，为什么却哭了呢。 “我有说过，我现在要离开么？”我笑着。 “你的脸上，你的表情，你的内心。我能感觉到，你是要来对我道别的。”抱住我，泪如雨下，哭的更加响亮了。 我是来道别的？真是呢，身体的表现暴露了我最真实的内心呢。 摸着小樱的头，感受着她不断抖动的身体。明明我以为黑化状态下的小樱才是最不好对付的，那种将舍弃自身发展到绝望的感受。 “这可真是难办啊！”我不由得头疼起来，从没见过这样哭泣的小樱呢。 现在完全说不上什么话，只能任由小樱用尽她的力气。 “如果我以令咒的名义命令你呢？”小樱停下来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应该说过，那种‘留下来’等广泛性、持续性的命令根本不会有多大的效果。”我让小樱重新睡倒，替她擦去泪水，盖上被子。 “留下来，飞鸟哥哥。”小樱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 “抱歉，做不到呢。”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已经计划好的啊。” “果然呢······”小樱喃喃着，伸出的手背上面缺失了一个令咒。 “所以说，如果我失败了。道别的话，也已经做了哦。”我亲吻了一下小樱的额头，“相约7年之事也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如果小樱愿意的话，一定会成为厉害的魔术师呢。只是，未来的路途终究要自己选择。” “不要离开，飞鸟哥哥。”像个萝莉一样发动可爱攻势也没有用了，小樱，你已经长大了呢。 我只是望着她，继续说下去：“去寻找你的幸福吧，小樱。接下来的时间内，小凛和Caster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的。然后，你就可以······” “我想要的幸福明明就是在飞鸟哥哥身边啊！”小樱突然大声叫了出来。 “哎呀，看样子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呀。”我捂着脸，这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可是我啊，这身体、这能力、这思想甚至这灵魂都不是属于我自己的。对我来说，毁灭一切比留住一切更容易做到呢。 其实，我还有一项契约的能力不是么。只要我开口，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是，我做不到呢，已经决定好的不是么，在亚瑟王放下国家及人民这个包袱时，赌上我的身体乃至灵魂也要将她拉回，如同正常的少女一般好好地活下去。 这是当初对自己许下的诺言，要改变她的结局。其实最初的心愿是攻略阿尔托莉雅吧，做到了么，成功了么，失败了么。无所谓了，懦弱也好、逃避也好、哭泣也好，无论以何种方式，终要站起来，实现诺言。 “可是，我的幸福却不在小樱身边呢。”我看着无名指，那里总是泛着淡淡的光环，心里有着的感伤，再一次吐出了刺伤人心的话语，为什么呢。希望小樱可以淡去我这个存在吧。 伤害是难以避免的，成长是需要磨砺的，我的话让小樱瞪大了眼睛，泪水难以抑制再次留下。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次我真的相信了。真是和卫宫切嗣一样的笨蛋呢。 “难道你就要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么？”有点胡搅蛮缠的感觉了呢，“为什么不能够和jiejie、卫宫同学及Caster联合起来啊。飞鸟哥哥不是最强的么？怎么可能在此之前就死掉啊。” 是要相信士郎与Saber这种处在磨合期的组合，还是相信红A会为目标以外的事情揭露自己的底牌。Caster根本没有正面对抗的实力。 “有时候人多并不等于胜利呢，会露出弱点让敌人抓住，尤其是我要面对的这个男人。人多并不等于优势，只会被一网打尽。”我这么解释着，话说不负责任这件事情还不是你当年犯下的失误么。 如果没有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和你也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 “那不如放弃，将他留到最后解决······”小樱挣扎着，竭尽全力地思考着。 “已经决定好了啊，小樱！”我打断她的叫喊，对她微笑着，“祈祷我的胜利吧。” “嗯。”即便是再不情愿，小樱还是说了出来，“我绝对不会忘记飞鸟哥哥的。” 是这样子么，用一秒钟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 “我相信飞鸟哥哥绝对会再次站到我的面前的。”小樱伸出手臂说道，“以令咒之名，飞鸟哥哥你绝对要发挥出全部实力打败敌人。” “嗯，我又充满了信心了呢。”我笑着，莫名其妙的被这种力量感染了呢。 “以令咒之名，绝对要活下来！再一次站到我面前。”小樱叫道，“我不要你突然的离去，我不要这种悲伤的道别，所以呢······所以呢······一定要回到我这里来。我们笑着说再见。” “这句话，我也确实的收到了呢。”我点着头，“那么晚安，小樱。” “对了，小月月就留在这里吧，若它消失，就不用再等了。”我唤出小月月，将满是疑惑的它放在小樱脸边。 “叽？” “你啊，现在的样子根本满足不了我Rider这个职阶的需求啊。虽然我也很想成为天空的骑士。”我摸了摸小月月圆滚滚的脑袋，“就在这里陪着她吧。” “我等你回来。飞鸟哥哥。”搂住小月月的小樱这么说着。 “小樱······” “我等你回来。飞鸟哥哥。”依旧是倔强的语气。 “嗯。我知道了。”我灵体化转身离开。 ······ “美狄亚！告诉我吉尔伽美什现在的位置。”我通过Caster制作的道具询问着。 “飞鸟大人，真的要与这种人战斗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积蓄一下实力比较好，等他们自相残杀完以后······”Caster并没有直接报出吉尔伽美什的位置，而是提出了避其锋芒的建议。 要我放弃，怎么可能啊，本来参加的人就并不多。去掉吉尔伽美什，去掉Lancer那种能够自灭的幸运E，让我拿红A和Saber先下手？这不是放任吉尔伽美什笑到最后么，这种事情绝对做不到。 “够了，我知道了，美狄亚。如果我失败了，你就好好保护小樱吧。”我低沉着声音说着，“现在告诉我他的位置。” “在冬木大桥旁边。”Caster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谢谢你呢，美狄亚。”我由衷地感谢着。 “等等，飞鸟大人。我们可以再计划一下。”Caster叫着。 “Lancer也交给你了，美狄亚。”我说完，丢掉了通讯道具。 已经不能再等了，那里正是战斗的好地方呢，可以多发挥一点水平。若说冰雪之地是一等一的主场，那么靠近河边、水边则可以列为二等。 能感觉出来，心脏在迅速地跳动着，这种刺激的感觉，似乎已经期待很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