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耳软心活
第二天早上，张量山大步流星的走向易小川的院子，昨天听完了吕素的倾诉，他觉得有必要和易小川谈谈了！恍然间他想到，好像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不过主角是吕筱芳。当他走到易小川院门口时，看见门上居然还是一把锁！张量山皱着眉头想：这易小川怎么老是一大早的就出去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院子里吱呀！一声开门声，接着就有人喊他：“张公子！请留步！” 张量山转过头去，惊愕的看见易小川笑眯眯的从屋里跑了出来。易小川笑眯眯的从齐胸高的院墙上跳了出来，打开了锁请他进屋。 “易公子，你这玩的那出啊？”张量山好奇的问。 “呵呵，没什么？躲个人。”易小川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说完把一卷绳索递给张量山：“你是来拿这个的吧。” 张量山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是吕姑娘吧。” 易小川愣了一下，讪讪的说：“嗯，她每天早上都到我这里来，烦死了！”，张量山黑着脸将那卷牵引带夹在腋下。严肃的对易小川说：“易小川，我想和你谈一下。”说完也不等易小川答应，便做了个手势请易小川坐在了屋中的矮几旁。 不怒自威！张量山冷峻的目光和语气，形成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压迫着易小川。易小川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坐在了矮几旁。他不明就里也不知道张量山会和他谈什么？可一个医生这么严肃的和自己谈话，多半不是好事！难道他看出自己生病了？易小川有些心虚的问：“张大夫，怎么了这么严肃，不是看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说着拿出两只竹杯倒上热茶。 张量山并不接茶杯，只是冷冷看着易小川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的说：“严肃点！我要和你说点事！”不过话到了后半节语气到也放缓了不少。 “张兄请讲！” “别和我称兄道弟的，我比你小。”张量山并不买账。 “呵呵，别那么严肃嘛，你吓着我了。” “是关于吕素的！” “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已经治好她的瘟疫了吗？难道……”易小川突然间紧张的语气让张量山感到一丝欣慰：‘嗯，看样子他还是关系素素的。’同时一股酸意也涌上心头，‘我是来帮素素的！’张量山提醒自己‘我是军人，不是第三者！’ “她很好了！哦，不……不算好！不过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病！”张量山正色道。 “心病？”易小川心虚的低下头去。 张量山单刀直入的问:“易兄，听说你喜欢上了那图安国的公主是吗？” 易小川停顿了一下苦笑着说：“传得还真快！我也不瞒你，是有这么回事。”他已然明白张量山是为了吕素的事来找他的，看样子素素和这个张公子的关系很好呢。易小川暗中已经决定要将吕素送回沛县去，至于护送吕素的人选当然还是张量山最合适，要请他送吕素回去，张量山必定会问缘由，所以当张量山问起这茬，易小川便坦言相告了。 张量山到没想过易小川承认的这样爽快，他绷紧了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问：“为什么？” 易小川愣了一下才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是爱上她了！” “那吕素呢？你答应过要娶她的！”怕易小川误会又加了句：“其实我是素素的义兄。” 易小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第一次见到吕素时，恰巧我救了她们姐妹。不知怎么得素素就喜欢上了我，可我一直认为她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人，所以我就不辞而别了，不想她却为了我离家出走，还遇上了打劫的。结果又被我救了，她向我表白，其实我已经明确的拒绝她了，自己根本不喜欢她，谁知吕素竟上吊殉情，结果我大哥令我一定要娶他，我不愿意只好连夜走了，不想却染上了瘟疫……其实我一直把她当成是meimei的。” 张量山暗骂：meimei？无耻啊！‘我只是一直把你当meimei’不就是现代那些花花公子抛弃前女友的借口吗！ 张量山黑着脸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要是不喜欢她怎么又向她求婚？” 易小川摇摇头：“你不懂的，素素舍命救过我，我对她是满心的感激之情，所以……所以病好后我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报答她，就……就……” 张量山愕然，不禁接口道：“就想以身相许了？” 易小川尴尬的点点头“不过，当时我是认真的！是真想过好好的和素素过一辈子的。” 张量山额头上青筋直跳勉强压住了火问：“那玉漱公主呢？” “那真的不一样，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迷上她了，那时我还是个奴隶，又以为素素已经死了……”说道玉漱公主易小川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微微的温柔的笑意。易小川将他和玉漱两人的相识相恋娓娓道来。 张量山没想到易小川和玉漱公主之间发生过这么许多曲折动人的故事。看样子易小川并不是陈世美。看着讲述故事时易小川陶醉的幸福的表情，他明白易小川是真的对玉漱公主动了真情。张量山是现代人，国内三流电视剧也看过不少，也知道三角恋的麻烦，也颇能理解易小川的郁闷。他哭笑不得，既同情吕素想把眼前的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暴打一顿，又为易小川这种可以说是天真的不可思议的个性感到好笑。 这时易小川苦笑着说道：“张兄弟，你也和我大哥一样是来逼我娶素素的吗？” 张量山已然明白，这事是吕素自作多情了，易小川并不喜欢她，但是吕素的误会也是易小川造成的。可要说易小川薄情忘义又好像说不过去，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单方面就可以决定的。这一点张量山倒是认同易小川的想法。所以张量山觉得现在的情况十分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他不愿看到吕素那么痛苦的样子，还是想帮帮吕素。 他沉吟了片刻才说：“不，也许你不相信，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只是……只是我希望……嗯，你也能给素素一个机会……其实素素是很好的女孩子。” 易小川惊奇的抬起头看着张量山。 张量山诚恳的说：“我也知道勉强得来的幸福是痛苦的。可是……可是……素素她真的很……很喜欢你。” 易小川默然了。 张量山已经决要定帮吕素去感动易小川便问：“素素和你说过我们这一路上的所经历过的事吗？” “大致上说过一些，比如到汤巫山、到咸阳、到长城……”易小川感到有些奇怪便将吕素告诉他的版本复述了一遍，易小川对于吕素不远万里的奔波寻他还是很感动的也有些内疚，说话的语音语调就缓慢温软了很多，这一点让张量山的气小了不少。不过他注意到吕素只是说走到那里没有找到小川便又追随这易小川的足迹到另一地去找，这样直到图安，并没有讲出这一路上吕素经历过的风险吃过的苦，末了易小川吞吞吐吐的说：“嗯……那个……其实我希望你在回秦国的时候能带上素素，平安的送她回家。” 等易小川说完了张量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其实这一路上还发生了许多故事，你想知道吗？” 易小川抬头真诚的看着张量山的眼睛：“还望张兄弟坦言相告！” 张量山问：“如果在你到图安前素素追上了你，你会不会选择她。” 易小川迟疑了一会，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轻轻的点点头。 张量山也叹了口气：“其实吕姑娘她没能及时的追上公子，这事都是因为我。是我在水井村治瘟疫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张量山开始讲他和吕素在寻找易小川的路上所发生的故事。水井村治病、济水救人、搏狼沙狼袭、北上汤巫山、折返荥阳、咸阳寻人、秦宫治病、冒雪北上、越境……以及一路上吕素表现出的对易小川的思念。当然许多的事张量山是不能说的，比如他给吕素洁体，加入水镜宫的事。又有些事是要改编的，比如栎阳公主的腿疾不能说，只能含糊的说是吕素治好了栎阳公主才免除了易小川的徭役之苦，他并不确定易小川和项羽的关系，也就没提刺秦皇的事。还有些重要的事却是他忘了说的，比如他们碰到高要的事！ 足足讲了一个时辰，张量山才讲完了。易小川听得是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吕素对他的依恋是这样的坚贞和强烈。末了张量山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再考虑考虑。我想公主可不是寻常人能娶的……素素是个好姑娘。不过，这决定权在你手里！我会留下来在草原上行医。要是你选择素素，我就喝了喜酒再走。要是……我会把她平安的送回家！”张量山斩钉截铁的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易小川一个人呆呆坐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