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试探心思
鞭子甩得‘rou’身清脆地作响。。。 岳青珊心里颤了下,昭叔叔的副将会不会也要面临这种酷刑。 “说不说!”步归又连甩了三下,霹雳的鞭子声再次震颤着她的心。 每一鞭落在身上都能让人‘rou’开‘rou’绽。 瞒不过沐太子的眼,又为保全妻儿,刺客吃了三痛,只得开口:“小人虽无直接证据,但是也认为单信义与齐王之间有往来,若不然单信义与朝廷无冤无仇,为何不惜欺骗赤儿金山的梁老大,又不惜隐瞒小人太子您的真实身份?可见他不想打着十三省的旗号动手,又怕得罪齐王,所以只得舍掉像小人和梁老大这样的棋子。” “你心里很明白嘛。”沐琪浅笑,上下打量他片刻,沉声道,“本宫扶持你做这十三省水陆总瓢把子,你可愿意?” 一言既出,岳青珊同步归都不禁错愕,刺客也大吃一惊。 他抬起的眸子瞪得很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沐太子,良久,才道:“有什么条件?” “很好,是个懂规矩的人。”沐琪锐利的眸子盯着他,沉沉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为本宫效力,另替你娶一‘门’媳‘妇’。你那妻儿已落到单信义手里,被当作把柄,束手束脚的谈何行大事。” “不!” 刺客受刺‘激’地强挣着铁链,咬牙切齿,发恨道,“太子你答应过,只要我说实话,你就会保住我一家老小。” 岳青珊也愣住了。 残忍的‘交’易,为了权利可以不惜牺牲‘女’人,这就是他吗? 不光是刺客,她也很惊讶。 岳青珊面‘色’苍白地盯着沐琪近乎完美的侧颜,。 男人犀利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在刑架上发疯发狂的梁望舒,面不改‘色’。 良久,嘴角浮起一抹嘲讽,好像梁望舒只想着‘女’人,感情用事,是成不了气候,扶不起的阿斗。 心痛。 青珊忽觉得胳膊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倒吸一口气,不由得后退两步,看起来好像被发疯的刺客震住。 只有她心里清楚是被沐琪方才的话怔住了。 “你没事吧?” 沐琪意识到她的异样,忙伸出一只手揽她入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岳青珊看着对面近乎崩溃的刺客,虽然是他伤了她,可是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她恨不起来,反而揽她入怀的男人令她‘毛’骨悚然。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低声道:“我‘胸’口气闷。想出去了,你慢慢处理公事吧。” 说着就要走,沐琪重新揽住她,关切道:“还有一句话,我就陪你出去。” “哦” 岳青珊茫然地点头,半个身子被摁在男人怀里。 耳边传来沐琪沉沉的声音:“本宫打量你是条汉子。这样吧,你的妻儿本宫会设法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你必须为本宫效力。如何?” 沐琪的语气强硬,下着最后的通牒。 若不答应,不仅他要死,恐怕连他的妻儿也不会救,原本他想通过说出秘密祈求太子发善心保住妻儿也只因心存侥幸。 若他归顺,不但不杀他,还能让一家三口团聚,这是最大的仁慈。 只是梁望舒没想到沐太子会饶过他的‘性’命。 青珊也愣住,这不像沐琪的为人。 他怎么会放过一个要置他死地的人,还要留在身边呢? 但是一想到他会保这刺客的一家老小,脸‘色’又稍微好看了。 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刺客听了,突然沉默。 沐琪打横抱起岳青珊回头对梁望舒警告:“好好想想。” 说着就大踏步离开。 有外人在,岳青珊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及至路过昭叔叔的副将那间牢房时,眸光撇在牢房里蓬头垢面的人身上。 那人半侧着脸,似乎没看到她。 一路上她牢记着这座地牢的位置,‘门’口有四个‘侍’卫,里面有四个‘侍’卫两两轮班,出口只有大‘门’。她牢牢地记在心中。 被沐琪一路抱进了马车里。 岳青珊藏在他的怀里,自欺欺人地羞于被步归看到,然而帘子被遮下,步归并未上马车。 沐琪淡淡解释:“我让他坐在马车外面。” 马车再次徐徐地驶动。 “哦” 岳青珊心事重重地应了一声,沐琪大手托起她低垂着的下巴,‘逼’迫着她仰视自己:“在想什么?”
岳青珊抿嘴沉思,转念道:“我在想,你竟然会放过那刺客,还许他地位,保他妻儿,不像你做事的风格。” “那我做事是什么风格?”沐琪挑眉问道。 这可把她难住了,他果断狠绝,有仇必报自然不能说。 岳青珊羽睫微扇,道:“我以为你不会放过他。” “也许人会变呢?” 人会变? 岳青珊不明所以,说这话时他的幽眸带着意味深长的含义,深不可测。 她轻轻地摇摇头:“你真得要梁望舒当十三省总瓢把子?” “你不信?” 岳青珊不置可否依偎在他怀里,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地牢里看到的昭叔叔的随从赵副将。 沐琪为什么让她跟来,偏偏又让她看到同袍被关。 他是什么意思呢? 为了试探? 这个男人是不是对她还有所保留? 岳青珊想着抬眸气愤地看着沐琪。 让她来看刺客是假,来看自己的人被关是真吧。 想着她咬着‘唇’,杏眸里带着不满对视上沐琪的幽眸。 男人风轻云淡好似不知情:“怎么生气了?” “当我说保不了他一家老小时,你是不是心里认为我太狠心了,认为我无情无义?对我的信心产生动摇?”沐琪摊手无奈挑眉道。 “的确如此。”岳青珊扭过头,掀起马车窗帘望向外面。 沐琪也坦然道:“那我答应保住他的妻儿,又许他荣华富贵,你为何又不信?” 这个问题难住了她。 也许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沐琪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所以他这么做反而不像他自己吧。 沐琪无奈地扯她入怀,道:“做人难啊,尤其是在你面前。” 说着他半开玩笑地伸手刮她的琼鼻。 车厢里一阵沉默。 男人想起一件事,神‘色’微凛,叫步归进马车里。 他从袖里掏出一只葫芦状的绯‘色’‘药’瓶,递到步归的面前:“把这种‘药’给刺客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