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 可记得上巳节
说得理直气壮。 岳青珊轻咬着唇,哭笑不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双方都很尴尬,又很窘迫。 “我不是来散步的。”青珊直接反驳了娄炎的客套话。 娄炎呵呵道:“那你是来幽会的?还是说,你故意叫我来约会?” 一席话将尴尬打碎得面目全非。 “娄炎,你再胡说,我拿针线缝了你的嘴。”岳青珊气冲冲道。 此刻她不再尴尬了。 娄炎轻笑:“我还以为你说要拿刀砍了我,想不到你已经会拿针了。真是厉害,从前怎么没有见过你拿针缝人嘴是什么样子?” “你,哼!”青珊甩过头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轻声丢了一句。 “那就不吐呗。”娄炎也似笑非笑地丢了一句。 岳青珊无语。 他这脸皮真是厚到了无下限。 方才心心念念地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在娄炎跟来后,满心想见孩子的欣喜雀跃的热情被浇灭了。 一时之间,不尽的酸涩又涌入心底。 娄炎却很不会怜香惜玉。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当她是女人。 娄炎一把揪过她手上的缰绳牵过来,没心没肺地道:“昭叔叔说了。你要好好享受这浪漫的夜晚。走,我陪着你散步。” 说完,他骑着马走在前面。手里牵着她的马。 岳青珊眸子里染上淡淡的忧伤,心中很苦涩,一时沉默。 她麻木地僵坐在马背上,懊恼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娄炎。 青珊轻轻地掩去了眸里淡淡的忧伤。 她苦涩地看着他,马儿慢慢地走着。 马儿好像也知道她的忧伤,这时耷拉着脑袋溜着。 “青珊,比起夜里散步,我喜欢白天练剑。”娄炎呵呵地在前面道,假装没看出她的难受。 也许他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己的难过。 听了他的玩笑话,青珊一阵沉默。 忽想起方才他怂恿昭叔叔主动挑起战事,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明明知道两国战事,东月没有胜算,为何还要跟昭叔叔说那番话?”岳青珊盯着他,恨不得在他的后背上戳两个洞。 娄炎的神色微凛。 她真得听到了。 不过听到又有什么关系? “即使东月不打,你能保证北灵国不进犯?”娄炎勒紧缰绳,骑着的马停了下来。 “我说的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昭叔叔心里有数。你我二人都做不了决定。”娄炎生着她的气。因为她私自逃离,连句话也不说就打算离开,好像这里没有她牵挂的人。 更气的是,青珊变得太多。 她竟然为了沐子良魂不守舍,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一个单纯傻得透顶的女人。 娄炎对她是恨铁不成钢。 岳青珊的瞳孔微缩,她出其不间地夺过自己的缰绳,在手里绕了几圈,夹紧马腹,道:“你这狐狸做事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后,岳青珊的双腿在马腹处踢了下,白驹开始朝灵隐寺奔回。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娄炎的神色微微一变,反应过来。 她是在变相地骂自己自私吗? 娄炎呵呵,不怒反笑:“我自私的话,就不会涉险去带你回来了。管你是在昭叔叔身边,还是被那个男人欺骗感情呢!” 他说着也不慌不忙地策马跟在后面。 没有一会就转超越了岳青珊,硬生生地拦路挡住她的去路。 “岳青珊,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自私了?”他还是吞不下这口气,把她拦住,两个人在夜路上争吵起来。 青珊勒紧马缰绳,道:“你拉住我就是自私。” “是阻止了你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娄炎冷冷地问。 岳青珊圆脸一红。 好在夜色很深,娄炎看不清她的脸色。 启明星在空中闪烁着,夜空下,两个马对峙着,马背上的人心里都不好受。 就在这时,从灵隐寺方向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看上去有几十匹。 “青珊,该回去了。”娄炎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动着柔和的光芒。 方才剑弩拔张的气氛很快随着马蹄声的到来而消失。 青珊点点头,就在娄炎松口气时,她突然调转马头朝北灵的方向奔去。
“你还跑!”娄炎又气极咬着牙在背后喊她。 青珊却已经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娄炎无法,只得又策马去追。 昭叔叔的人马都来了,你还往哪里跑? 娄炎又气又骂地赶上她的马,与她并行着喊道:“你给我停下!” “不是说散步么?我现在散会步。” 听了这话,娄炎觉得她无理取闹:“已经散步够久了。快跟我回去。”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样啊?”青珊心里隐藏着对孩子满满的思念之情。 在夜色里没有任何负担地狂奔,好像心里的思念与郁闷都随着呼呼的风吹走了。 娄炎在旁边劝道:“要散步白天也可以。现在这么晚,跑太远了,会迷路的。” 岳青珊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继续策马驰骋。 背后的马蹄声渐渐消失。 甩开了昭叔叔的人马后,岳青珊才放慢马速。 “岳青珊跑也跑完了。我们快回去。”娄炎看着她生气地道。 “还没有够呢。” “你——”娄炎气休休的,不等她再说,这回直接夺过她的的手里的缰绳,要带她走。 “别和我拉拉扯扯。我自己有手有脚,要你管!”岳青珊紧紧地抓着缰强,不让他得逞。 两个人形成了拉据战。 胯下的两匹马也不断地绕着圈子。 娄炎夺不过来,就瞪着她道:“你不想活啦,这样很危险,快给我。” “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我要自己牵着。”岳青珊死死地揪着缰绳。 争执了半天工夫。 最后娄炎妥协了。把缰绳还给她。 他就这样跟着她,看她还想去哪里散步! “娄炎,你可曾记得两年前的上巳节?”青珊突然伤感地问。她拿着缰绳,黑色的杏眸此刻如天上的启明星深远。 吐出的气息和方才截然不同。 说起两年前的上巳节,娄炎气打不到一处来,没好气地道:“当然记得!你说要改道去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