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 太守的病情
金大夫看着娄炎，脸色难堪。 “咳，炎公子，幽州不太平，你在这里留着能做什么？”金大夫漫不经心地说。 娄炎倒了杯冷茶，看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金大夫你关心什么呢？” “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堂屋里的温度比外面要暖和些。娄炎顺着暖源望过去，才发现堂屋的拐角处有一个炭盆。 炭盆里正滋滋地燃着红着的火苗。 娄炎端起茶，放到唇边欲喝未喝，蹙着眉头，最终将茶放下。 “你这里的茶是陈的？”娄炎淡淡地问。 金大夫翻了翻眼皮：“有茶喝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茶？贡茶？” 话语里带着满满的讥讽。 娄炎摩梭着茶杯壁，“金大夫，你怕我？” 金越一愣。 “我……怕你什么……”他说话有点结巴。 “那你为何急于让我离开幽州？”娄炎不客气地问。 “有吗？”金越不承认。 娄炎淡淡地点点头。 金越的嘴角微微抽动，“你想多了……” “金大夫。你的茶为何有股腥味？”娄炎放下杯子问。 “胡说。我的茶是好茶怎么会有腥味？”金越想也不想地反驳。 娄炎浅笑：“但愿是我想多了……” “手伸出来。”没等娄炎的话说完，金越不耐烦地道。 “你不是说要等一会吗？” 金大夫道：“现在没事了。” 听了这话，娄炎笑笑，把手伸过去。 金越先替他把左脉，然后再把右脉，没过一会，金越就道：“没事。你是心神不宁，多休息就好了。” “大夫真是神机妙算。知道我为何心神不宁吗？”娄炎笑道。 金越抬眸盯了他一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娄炎笑了笑：“因为刚闻了金大夫的茶，闻到了一股腥味，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金大夫随口问。 “就是山上的一百多具死尸啊，还有传言的地鬼一事。” 金越冷笑：“你又不是衙门的人，对这些事感兴趣能做什么？” “呵，我差点忘了，太守大人说允许我查案。”娄炎说 “炎公子以前是做什么的？”金越问。 娄炎想了想，“英雄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 金越听了不再理会他，垂首认真地写方子。 娄炎看了眼，退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静等着他写的方子。 过了一会，金越把毛笔搁在三叉笑架上，双手拾起写好的方子，轻轻地吹了吹，道：“炎公子，拿去吧。” 娄炎道了一声谢。 金越又道：“你去柜台上抓药吧。” 娄炎没有动弹，却在默默地看着金大夫与的方子，漫不经心地指出一处问道：“rou桂是大热之物，会不会让人心神更加不稳呢？” “怎么会？”金大夫驳道，“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呢？” “你是大夫。”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金大夫瞪大眼睛望着他。 娄炎若有所思地转身去了柜台，把药方交给了伙计，伙计对着药方很快抓了几副药给他。 拿着药后，娄炎再次走到金大夫跟前：“娄某想和金大夫打听一件事。” 金大夫心里冷笑，打听事？以为他会配合告诉他吗？ 娄炎望向金越，并没有任何顾忌地问：“金大夫若是能如实相告，或许我会考虑离开幽州。” 一听到这个诱人的条件，金越紧蹙眉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心里已经活洛。 “这……”金越故作矛盾。 娄炎浅笑，“我想问的并非是什么杀人越货的事……” 听到这里，金越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大夫，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娄炎淡笑着解释，“我只是想打听一个朋友的病情，我是真心希望朋友好的，纯属一片好意，金大夫你别多心。我问出来，你自己权衡下，若是可以就说，不可以就不说。” 听了这话，金越轻皱眉头，“你想问谁？” 娄炎淡淡一笑，“问……子知……” 太守大人？ “据说他的病情只有金大夫一人知晓，所以我斗胆来问金大夫。”娄炎道，他已经看到了金大夫的吃惊。 金大夫晃了晃神，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娄炎微沉了沉声音：“太守大人好像对我有意思。” “啊？”金越茫然地点了点头，“你是说太守大人喜欢的不是女人？” “是我的怀疑，金大夫应该知道得更多。” 金越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毛笔放回三叉笔架上，为难地将一张白纸挡在他抄录的字纸上面。 其实娄炎早就看到了金越不过是在抄写一份无用的东西打发工夫罢了。 金越皱着眉想了想，“敢问，炎公子与太守大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说呢，首先得经过太守大人的同意。”娄炎故作神秘地说，这样子好像给人维护太守大人的意思。 金越看着娄炎一脸真诚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当然……子知是我朋友……”娄炎再次真诚地说，“他的性子与常人不同，虽然位居高职，却从不拿大，待我又这般，我也想把他当成朋友的，心里对这个朋友实在放心不下，故而向你打听一下他的病情。” 娄炎说着眉头竖成川字。 金越忙道：“你先别难过，其实他这样子我也难过的，只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正在慢慢地替他治疗，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治好他的病。” “那么……到底是什么病呢？能否让我知道？” 金越顿顿神色：“你真得会离开幽州？” “如果金大夫肯告诉我实话……”娄炎有所暗示。 金越一番权衡之下，咬了咬牙说道：“你怀疑的都是对的。” “子知喜欢的是……” 没等娄炎不可思议的话问出来，金大夫点点头，“这种事不可告诉他人，太守大人也做了很多的保密工作，光是府里的侍妾就有十来个人。炎公子，你不要再深究。” 娄炎忙点点头：“金大夫，你放心。我当然不会随便乱说。你能告诉我实话，真得是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