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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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后看着小榻上双眼紧闭的凤冬凌,和在床上躺着不能动,还直往这边瞟的夏皇帝,心里的石头这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不过是两个废物而已,还能翻出什么浪花,确实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皇后发话,让照顾凤冬凌的人把他弄回去,又多加了一些照顾夏皇帝的人才离开。 她嘴上说让人照顾得更周到些,实则是为了把夏皇帝和凤冬凌看得更紧。 夏皇后抚着精致的发簪,冷冷地看着前面凤冬凌被抬走的背影,心中暗想:下次绝对不能让他再和夏皇单独相处。 元信把凤冬凌弄回了太子殿,将他放在床榻上。 凤冬凌虽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也是个身高将近八尺的男人,重量实在不轻。 元信也瘦小,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简直都要虚脱了。 他坐在床边的脚蹬上歇息,看着凤冬凌苍白而安静的睡颜,抬起袖子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袖子里有块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他一下。 元信瞪大了眼,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红色的木牌。 他震惊地捧着这块木牌,心道见鬼了,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袖子里的?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从他手中抽走了木牌。 元信抬头,兴奋地站起来:“太子殿下,你醒了?!你身上可还有不适?奴才去叫太医!” “不用。”凤冬凌简单地拒绝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将厚重的被褥往边上一掀。 他将木牌放在眼前端详着。 红木令牌打磨得光滑无比,上了一层亮漆,沉甸甸的,上面有一些黑色的花纹,但最重要的,还是正中间的那个金色的“靖”字。 这确实是夏皇帝贴身的东西,夏皇讳名凤靖宇,还没有继位是是夏国的靖王。 这是他装晕的时候趁机放进元信袖子里的,也幸好元信是个没心眼的,一心扑在他身上,没发现袖子里多了个东西。 皇后安插在夏皇寝宫的眼线不少,自己和夏皇单独相处的事若是被她知道,整个太子寝宫都会被她翻过来。 但他现在演的这一场戏,会让她放松警惕,好歹保下了这块令牌。 凤冬凌捏紧了红木令牌,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 李家势微,单单一个郑家便能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更别说朝中还有许多支持着凤云兮和夏皇后的臣子,但眼下有了这块令牌,凤冬凌便算是拿捏住了皇宫和苇城绝大部分的兵马,这是他和凤云兮对弈时,十分有益的筹码。 再想到最近新进宫的空愚,还有那些梁国人…… 凤冬凌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计策,他抬眼看向窗外,东边的方向。 是时候和君九凝共同行动了。 夏皇不能再拖,他也不能再等。 君九凝三人慌里慌张、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红尘客栈的后门。 正在喂马的小二正是经常给他们送信之人,和他们很熟悉。见君九凝三人这么狼狈,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拍拍手迎了过来:“楚姑娘、三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外面并没有人追过来的样子。 闻非猛地把后门一关,冷着脸道:“被狗追了。” 小二被他吓了一跳:“啊?” 君九凝一个娇娘子也就罢了,这两名比小二还高一头的男子竟也怕狗么? 他干笑一声:“那看来那狗还挺凶的……” 君九凝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朝小二摆摆手,总算喘够了气:“确实。” 慕云的狗……哦不是,慕云的人诶,能不凶么?! 墨轻竹体力比他好上不少,即便狂奔了两条街也没有这么狼狈,他把额前的乱发整理了一下,问道:“小二,你们掌柜的可在?我们找他有点事情。” 小二挠挠头,小声道:“几位贵客来得不巧,太子殿下那儿不久前来了人,说太子殿下病了,把掌柜的请到宫里去了。” 见君九凝面露憾色,小二又道:“不过掌柜的说了,他晚上应当会回来。” 君九凝等人也不打算现在离开,要在这里先避避风头,便道:“那我们在这里等李掌柜吧,你给我们安排个屋子就行,悄悄地,别告诉别人啊。” 小二点点头,带着他们进了红尘客栈里一个比较隐秘的房间,恭敬道:“我去拿些茶点,几位贵客先坐。” 君九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像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真的好险,差点就被那个侍卫看见了!” 闻非并不认得严十八,问道:“那人究竟是谁,值得你这样躲?” 君九凝恨恨道:“那是慕云的人!” 说罢,又想起来什么,回头朝墨轻竹道:“就是在你们赵国作威作福的那个国师的人。” 墨轻竹不理会她话中的嘲讽之意,慢慢道:“慕云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这次来的不是梁国之人么?” 君九凝皱着眉,也很晕乎:“我也不清楚,但顾云和慕云合作颇深,他们来这里绝对不仅仅是只为了给夏皇治病这么简单,咱们得小心着些。” 墨轻竹轻笑一声,眼底泛着冷意:“怕什么,反正我们的局已经布下了,即便慕云亲至,也奈何不得我们。” 君九凝仍旧有些不安。 墨轻竹岔开话题,想转移她注意力:“一看见慕云的人,你的反应比知道摄政王的人来了反应还大,怎么,他就让你这么忌惮?” 君九凝看了他一眼。 墨轻竹嘴角有一抹笑意在流转,藏起话中那一点小心思。 他怕君九凝对慕云旧情难忘,本来自己就被拒绝了,但若君九凝眼下没有心仪之人,他还有机会,但如果她还惦记着那位楚国宰辅,他也只能死心了。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君九凝,对方两条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脸上还有些没有擦掉的易容,但于她精致之极的面容没有丝毫影响。 君九凝一开口,墨轻竹便忍不住屏起呼吸,恨不得将她每一个字都嚼得滚瓜烂熟,好像这样就能读出他想要的那个意思。 君九凝道:“我确实很忌惮他,因为我知道他野心太大。” “而且,他还是个疯子,疯子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