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太过分了！（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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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呀？”叶明沁看着宋子欣因为激动而涨红的小脸，笑着回答道。 “姐姐你的伤都好啦？”宋子欣问道. “差不多都好了。”叶明沁如实回答。 “那姐姐你来干嘛呀？”宋子欣将刚才问的第一个问题放到了第二的位置。 “来看看你们干的怎么样了！” “那姐姐你要回来和我一起看店了吗？”宋子欣眼睛亮晶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很重要，她想和姐姐一起赚钱！ “还得过几天哦，这几天家里在开水田呢，还要种麦子，得过了这一阵才行。”叶明沁没说的是她得等着种辣椒呢。 “好吧！”听到这个答案宋子欣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又调整过来了，姐姐伤好了比什么都好！ 叶明沁当然没错过小丫头眼里转瞬的失落，但是没办法啊，再怎么说她也得等把辣椒苗都给移栽好了才能考虑来铺子里。 “对了，和清风楼的生意谈的怎么样啦？”叶明沁转移了话题。 “一钱五文!我去谈的!”说到这个宋子欣立马就兴奋起来了，就连语气里都带了点邀功的意味。 “哦?”听到这里叶明沁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本来她以为宋子欣能讲到一钱四文就算不错的了，没想到小丫头这么能干，居然一块给提高了两文。 “能不能给姐姐说说你都是怎么讲的呀？”叶明沁实在有些好奇，毕竟小姑娘才十三岁呢，在她以前那个时代十三岁的孩子可是才刚刚上初中呢！ “姐姐你先进来我再和你详细说说!”宋子欣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叶明沁手里的缰绳。 然后接着就将拴着追风的绳子给绑到了门口的一个柱子上。 柱子是宋子欣让马轩逸和自家哥哥给装的，没办法，随着单子越接越多，院子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 本来院子就不是很大，这要是再把马车给拉进去那更是要出问题了，但考虑到家里经常有车来给送东西，总不能让人家来送东西的在门口把东西放下饭也不招呼水也不招呼的就让人走吧? 所以宋子欣就让他们给做了这个柱子，专门用来栓从家里来的牲口，到时候大门就开着，反正院里老是有人在，也不怕马车会丢。 叶明沁看着那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用来栓牲口的柱子，就知道这一定是宋子欣这小姑娘让弄的，毕竟另外那俩人哪会想到这些东西。 在联想到小姑娘又给提拉米苏的价格硬生生给往上拉了两文，叶明沁对宋子欣可谓是又高看了一眼。 “姐姐快进来坐下喝口水，我再给你说说经过。”宋子欣拉着叶明沁就往里走。 “叶姐姐!”正在烤房拿蛋糕的宋子文对着叶明沁打招呼道，他早就听到叶明沁来了，可是手里的活儿实在是走不开，所以直到现在才和叶明沁打招呼。 “哎!”叶明沁就这么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其他的了，毕竟宋子文是个男孩子，叶明沁和他说起话来不像对宋子欣那样放的开。 宋子欣拉着叶明沁在屋檐下的凳子上坐下之后并没有急着给叶明沁讲她谈价格的光荣事迹，而是先拿碗去给叶明沁倒了碗水。 水是早上就烧的，因为叶明沁和叶楼的动员，现在全家人都不喝生水了。 叶明沁一手接过宋子欣递过来的水，一手将旁边的凳子给她递了过去，示意她坐下说。 “叶姐姐，其实我谈价格的时候还多亏了你帮忙呢！”宋子欣一边坐下一边对叶明沁说。 “哦?” “事情是这样的，我按照你说的，先拿着一块提拉米苏去给李掌柜看。 一开始我去的时候直接告诉他要一钱七文一块儿，结过你猜李掌柜说了啥？”宋子欣问叶明沁道。 “说了啥？”还能说啥，肯定是被看出来了呗，李伯都当了那么多年掌柜了，那双眼睛早就练出来了，别说宋子欣了，自己有时候都不一定虎得住他，虽然叶明沁已经猜到了后续，但她还是做疑问状。 “李伯居然看来我说谎了，他让我好好想想，你和我说的价格是多少……”宋子欣说起来还有点委屈。 她想起那天李掌柜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是觉得她是自己悄悄多要价为了存私房钱似的。 小姑娘当时真的是吓坏了，如果她自己犯错了别人说她，她顶多也就是稍微难过一下，但是要是别人误会她，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况且对方还是她叶姐姐好不容易才搭上线的。 所以小姑娘一急，干脆一咬牙说了实话。 “其实我姐姐一开始说的是一钱四文一块儿，但是她后面也说了，只要我能把价格抬高，到时候她会给我奖励!” 虽然小姑娘已经慌张到说实话了，但她还是留了几个心眼子，比如她没说叶明沁说的原价其实是一钱三文一块儿，又比如她没告诉李掌柜叶明沁给的奖励是公分…… “哦?那你倒是说道说道，我看看你要怎么把价格讲高!”听到这里的李掌柜也来了心思，这个价确实比较像叶明沁会说出来的价格。 说实话，一开始他真以为这小丫头是想自己吧价格抬高攒私房钱来着，毕竟这一久都是这小丫头来送货，钱还都是日结，这么一来要是她想多藏钱确实是很方便。 既然讲价是叶丫头给这小丫头承诺的，那正好今天店里也不太忙，那就听她讲讲呗，虽然不太可能有啥结果。 “我们这个新点心叫提拉米苏，里面加了新鲜的葡萄。”宋子欣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和李掌柜说提拉米苏的优点。 “哦?这名字挺新鲜的，这是你姐姐起的?那难道是说你们之前做的点心用的不是新鲜的材料?”李掌柜先是对提拉米苏的名字做了评价，然后又反问了宋子欣一句。 “不是的，我们做点心用的东西都是新鲜的。”家里的点心被质疑了，宋子欣立马就有些慌张了。 “我知道我知道。”李掌柜看宋子欣明显慌了，不禁有些好笑，小姑娘到底年纪还是小了些，这不会是叶丫头特意给叫来自己这里磨炼的吧，那可得好好教教她了。 “可是这提拉米苏里额外加了水果，水果还是被我姐姐处理过的，和普通的葡萄不一样。”宋子欣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接着说道。 “对呀，所以这个提拉米苏你姐姐给定的价都到一钱四文了，可比蛋黄糕贵多了。”李掌柜见招拆招，但依然保持着一个相对和蔼的语气，可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了，不然以后不来了。 “不，处理过的葡萄只是其中的一个优点，还有一点，做这个提拉米苏的时候需要用到冰块儿!”宋子欣接着说道。 她走的时候叶明沁可是毫不避讳的将制冰的法子都和她说了，不过也只是和她一个人说了，这让宋子欣觉得这是因为叶明沁器重她，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仍然坚持着一个人到房间里制冰，那制冰的法子她是连她亲哥都没告诉。 “冰块儿？”听到这里的李掌柜坐不住了，要是到他现在可是知道叶明沁他们几个人的来历的，那他们家里一大家子人都是从南边逃过来的。 之前叶明沁给他送那红鳌虾其实都是从湖里得上来的，所以才会那么久才给他送一次货。 所以就是说，他们用的冰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自家给挖的冰窖里拿的，毕竟按照叶明沁和他说的情况，他们可是赶着春天的尾巴从南边逃荒过来的。 要是说是叶明沁他们从外面买的那就更不现实了，现在可是盛夏啊，一年里最热的时候，也不看看外面那冰块都炒到什么价格了，花那么大个价格出去买冰块回来就为了做这么个点心，那这点心的价格就绝对不是一钱四文了。 所以综合以上的种种，李掌柜直觉叶明沁他们有法子搞到冰块，而且还是很便宜的那种。 看吧，李掌柜压根就没往叶明沁会制冰啥的方向上想，只当他们是不是发现雪山了。 毕竟他们这地方有的山真的挺高，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在那些高山上走路时总是越往上走越冷，等冷到一定程度了就会有雪山。 这可不是他瞎说的，而是之前真的有人初夏的时候发现雪山了，不过离有人烟的地方离的老远不说，路还难走。 结果后面等大家伙排除艰难万险到那地方了，却发现那雪山居然在以一个很快的速度融化，并且在他们到地方之前就融化了一大半了，最后还没等他们找到法子往外面运冰呢，那雪山就全部融化了。 所以综上，李掌柜就直觉叶明沁他们保准是瞎猫遇上死耗子发现雪山了，并且还找到法子把山上的冰块给运回家了。 这可给李掌柜激动坏了，要说自己每到夏天最愁的是啥，那指定就是这冰块了。 要知道像清风楼这样的大酒楼每天需要用到的食材那指定是只能往多了准备不能往少了想的，可是这么一来那指定每天都会剩下不少食材用不到。 这些食材里就不乏有上等的羊肉鹿肉这类昂贵的食材了，这些东西是一定需要冰块的，不然就按照这天气，第二天保准得坏。 这么一来冰块就成了清风楼的一大从夏天开始一直到夏天结束都必不可少的东西。 要说清风楼这么大个酒楼能没有自己的冰窖吗，那肯定是有的啊，光在后院就有一个地窖和一个冰窖，别说在靠近南城门的某个院子里还有的那两个冰窖。 往年还好，三个冰窖一起撑撑再怎么着差不多也能把这个夏天给过过去了。 可是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除了晚上稍微凉快点，白天简直热的离谱，这么一来冰窖里损失的冰块就比往年多上不少。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好些贵的食材不但晚上需要那冰块养着，就是白天也离不开冰块，这么一来冰窖的消耗就差不多要变快一个倍。 这不，昨儿专门负责看守冰窖的小厮才来告诉他，最后一个冰窖里的冰块都才又差不多一半了。 这可给李掌柜愁的啊，冰块没了你不能不管吧，那到时候做出来的菜品味道不好岂不就是砸自家招牌了，再说了，冰块要是没了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食材。 总之就一句话，去买冰块呗，还能咋办。 要说去买冰块吧，李掌柜又实在是舍不得，因为就是因为今年这热的离谱的天气，这市场上的冰块都差不多是去年的两倍了。 要是说李掌柜他们一次性多买能不能给便宜些，那当然是不可能啊。 要知道冰块这玩意儿根本就是用多少少多少，要想再补充就得等到明年了。 而今年这天气又热成这样，那冰块就更不愁买了，要知道零卖价格还更高。 那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把那些个需要用到冰块的菜的价格给它涨上一涨。 那就更不行了，咱这是个开了十多年的大酒楼，卖的不仅是好的吃食，还是信誉。 咋能就这么突然而然的就涨价了呢？ 要知道平常菜涨价都是因为做菜需要的食材价格变贵了，可没有因为冰块儿变贵了涨菜钱这种说法啊，反正李掌柜自己倒是觉得他们清风楼丢不起这人。 那既然都不能涨菜价了，那这买冰块的钱除了清风楼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咱就是说，综合以上的种种的因素，当李掌柜听到宋子欣透露的这个消息的时候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激动! “那你们能把冰块便宜卖给我?”李掌柜话语里的激动可谓是特别明显了。 说实话，宋子欣看着李掌柜的反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就是点冰块嘛，至于激动成这样，那玩意儿我都会做啊，特别的简单啊! 可是小姑娘就没有想到，在就凭她家以前是开粮铺的，那夏天也是不曾买过冰的，就连喝个绿豆汤，吃个西瓜，那都是放到井里放冰的。 “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到底怎样还是得听我叶姐姐的。”宋子欣回了回神，不过小姑娘却知道不能把话说死，毕竟那制冰的法子是叶明沁教给她的，最终到底怎么样还得是叶明沁说了算。 “好!好!好!”李掌柜连说三个好字，因为在他心里这事儿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他和叶明沁那是什么关系? 不仅是生意上的合作对象，那自己还把她当儿媳妇对待的。 前几天去见东家的时候，一向只喜欢有啥说啥的自己还特意和东家说了叶明沁不少好话。 不过也不得不说东家真是好气量啊，自己也是一时没想到，等之后冷静下来一回想，这要是放一半的东家听到自己的手下这么夸一个外人，而且对方还也是做生意的。 那怎么说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舒服吧，可是他们东家却没有，只是笑着说:“老李你都跟了我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看你能对谁这么满意，这都夸多久啦? 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干正事儿的，都快以为你想把那丫头娶回家当小媳妇儿了!” 想到这里的李掌柜觉得自己的脸臊得慌，这都哪跟哪，自家东家正是啥玩笑都开。 就自己这年龄，当叶丫头的爹都绰绰有余，自己娶媳妇儿那是万万不存在的，但是给自家那傻小子娶媳妇儿倒是他在考虑的。 反正李掌柜就是那句话，我跟叶丫头那矫情，那绝对是嘎嘎有料的，而且眼前这个小丫头既然都能给自己透这口气，那就说明叶丫头没准已经和她提及过了。 不过这次李掌柜倒是真的误会宋子欣了，虽然叶明沁确实有意出去买冰，但是这还没和任何人说呢。 二宋子欣一开始本来只是想告诉李掌柜，他们这提拉米苏都娇贵到什么地步了，那绝对是能值一钱五文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李掌柜这么能想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话题就从提拉米苏一钱五文一块变成了他家卖不卖冰块儿。 “那成，那这什么提拉米苏一钱四文我就收了，不过你们这玩意儿里的馅儿能不能再给换几个味道的，毕竟确实有些客人人家不喜欢吃葡萄。” 李掌柜不但一锤定音定下了提拉米苏的价格，还还是热心的给宋子欣提意见。 宋子欣的叙述到此结束，她有些拘谨的看了看叶明沁，有些担心叶明沁会因为她私自透露他们能搞到便宜的冰块这件事而不高兴。 叶明沁听完之后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很是平常的看着宋子欣。 叶明沁这么不说话，让宋子欣更虚了，她直觉她叶姐姐这是生气了。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宋子欣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说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叶明沁的眼睛。 叶明沁看着宋子欣那样子有些不忍，毕竟孩子也是为了多赚钱，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该说的她就得说，不然要是宋子欣以后还这样那是会出大事儿的。 “子欣，你有没有发现咱家好多东西都是外面没有的，比如咱家那楼，比如咱家卖的点心，再比如你叶哥哥马上就要拿出去卖的葡萄酒。”虽说该说的都得说，但是叶明沁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的直接说教，而是慢慢给她讲道理让她自己理解。 “发现了……”宋子欣弱弱的回答。 “咱有这么句老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知道这两者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叶明沁不但要把道理都给她们掰碎了讲，还要宋子欣自己参与到其中一起思考。 “嗯……不管是出名的人还是很胖的猪他们都与周围的人或者猪不一样。”宋子欣想了想才回答道。 “对呀，越是与众不同越是容易出事儿，所以咱这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在没有万全的把我之下我们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你知道吗？ 比如咱家卖的蛋黄糕，我是不是在已经和李掌柜谈好价格，并且和他们说好他说好要是我们出啥事他们多少要照顾着我们一点才大规模拿出去卖的? 再比如你叶哥哥的葡萄酒，那是不是已经找到要大批订购的商家才去酿的? 那咱家那小楼你是不是会说咱没有接生意就盖了? 可是你要知道，前面的两者都是像我们制冰块一样需要方子的，别人只要有方子就能抢咱的生意，可是那小楼不一样，就算人家知道用了些啥材料也是不知道咋盖的。” 叶明沁说到这里便停了停，她在等着宋子欣提出问题。 果然宋子欣在叶明沁说完之后想了一会儿便将叶明沁想让她问的问题提出来了。 “那我今天也只是告诉了李掌柜，我们可以先去和他谈生意再拿出去卖呀？” “是的，你这次恰好是和李掌柜说的，李伯不像那些只顾利益的商人，他是讲原则的，他不会多想其他的，只会想着多让你一文然后从咱这买到便宜的冰块儿。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不是和李伯说的呢，但凡换个人，结局可能就会完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比如他不但不会答应你你说的价格，还会在你走后带着人悄悄摸到咱点心铺，悄悄看着你的冰块儿都是怎么得到的，等知道你制冰的法子之后，为了让这个法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会不会眼急了雇人把你们灭口?自己拿着这法子大赚一笔？” 宋子欣听到这里立马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充满了惶恐，很明显是被吓到了。 “唉！”叶明沁叹了口气，觉得这小妮子是以前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了，明明怎么说都是个镇上的商铺里长大的孩子，却根本不知道这些商人之间的龌龊。 为了让宋子欣以后能有所戒备，叶明沁便将她和陆辞上次在点心铺里遇到的那个抢劫事件一五一十的给宋子欣说了。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那方子明明是我们自己的！”听完叶明沁的叙述之后宋子欣立马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