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黑风高了解时
七七年春节一个夜黑风高的深夜里，李和满走在寂静的巷子里，今天他是真的很开心，因为他们在麻将桌上连赌两天两夜，成功的让乔祖望欠下了一百六十块钱的巨款。 一想到乔家以后就要饿死街头，李和满心里就是兴奋不已，然后因为连续两天两夜没睡显得虚浮的身体,变得更加的轻飘了，仿佛他在腾云驾雾一般。 腾云驾雾的李和满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股钻心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过来时，发现不光他自己的后脑勺疼痛难忍，自己的下体也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李和满艰难的掀开自己的裤子，震惊的发现他已经成为了新社会唯一的太监。 “啊......救命啊......” 有些凄厉破音的呼救声，惊醒了巷子附近的居民，纷纷没好气的出来查看情况。 “他吗的，哪个龟孙大半夜的在这大喊大叫？” ...... 正在熟睡的乔祖望，听到了外面剧烈的敲门声，被吵醒的乔祖望没好气的埋怨着，“乔一成，你个后脑勺子的！ 就不知道出去开门吗！” 听到自己父亲的责备，乔一成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在厨房做着饭，旁边的“干饭人”乔二强看了大哥一眼，乖巧的跑去开门了。 乔二强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竟然看到门外站了四名警察，有些畏惧的后退了好几步。 “小朋友，乔一成在家吗？” “我......我大哥在做饭！” 很快听到动静的乔一成，就清洗了一下双手，然后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警察，乔一成有些疑惑的样子。 “警察叔叔，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小朋友,你就是乔一成？” “是的！我就是乔一成！” “乔一成同学,有件刑事案件牵扯到你，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呃？好！麻烦等我一下！”乔一成对门外的警察说了一句，就对一旁呆愣的乔二强嘱咐说道，“二强，你知道咱们小学校长住哪吗？” “嗯！我知道！” “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就说我被警察莫名奇妙的带走了！” “嗯！大哥！我知道了！”乔二强重重的点了点头。 乔一成安排好了乔二强，又看向三丽，“三丽，你在家看好四美和七七，千万别乱跑！” “我知道了！大哥！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放心！大哥会很快回来的！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隔壁的吴姨帮忙！ 千万别搭理咱爸！” “嗯！我知道了！有事找吴姨！”三丽也是乖巧的点头复述了一遍。 一直在偷偷观察门口情况的乔祖望，听到大儿子乔一成的安排，气的低声骂道，“这个后脑勺子的！” 四名警察看到乔一成不慌不忙的安排事情，却是不约而同的震惊起来，对于李和满汇报的情况，都是有些相信起来。 乔一成跟着四名警察，在邻居们好奇的注视下,上了一辆警车。 “哎呦！乔家大儿子乔一成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不会是饿的没办法,偷别人家东西了吧？” “瞎说什么呢？一成是偷人家东西的孩子吗？”一旁跑出来看热闹的吴姨,听到了左邻右舍的议论，没好气的反驳着。 “吴姨，我们也就是胡乱猜测而已！你可别多心啊！” “哼！有你们这样猜的吗？这不是故意毁人家一成吗？” 对于邻居的解释，吴姨并不接受，直接转身去了隔壁乔家，自动帮着一成照看几个小孩子。 对于吴姨的责备，邻居们也都是后悔起来，乔家虽然很困难，可是几个孩子却是非常的懂规矩，确实不太可能偷东西。 ...... 警察局，一间审讯室。 “姓名？” “乔一成！” “性别？” “......” “性别？” “你是眼瞎吗？看不到我是纯爷们？难道还要我脱给你看？” “小屁孩，你给我放老实点！ 别以为你年龄小，我们就不敢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小警察愤怒的重重的拍打着桌子，试图吓一吓面前的乔一成。 “嘁！”乔一成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小警察。 审讯室外的所长看到乔一成的表现，真的有些诧异起来，看到审讯面临了僵局，连忙把负责审讯的警察喊了出来。 “小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所长，我看他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只要吓一吓就能交代问题了！” “交代问题？什么问题？ 啊？ 李和满都不确定的事情，你小刘就确定下来了？”所长没好气的质问着眼前的警察小刘。 “可......可我看这个乔一成太镇定了！ 根本不符合年龄！ 所以我很怀疑他！” “你有证据吗？ 李和满有证据吗？ 一个孩子能做出这种复杂的事情吗？ 这里是南京，不是你们家的山沟子，警察办案是需要有证据的！” “可是......” “可是什么？不就是说人家孩子太镇定自若了吗？ 小刘，你也来咱们派出所一年多了吧！ 乔家这么特殊的情况你都没有掌握？” “啊......”小刘听到所长话里有话，然后有些迷茫起来。 察觉了警察小刘的迷茫，所长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后把乔家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看到警察小刘随着自己的介绍，越来越震惊的表情，所长叹了一口气，“小刘，如果你生在这种特殊的家庭！ 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你可能比他更镇定！” “所长，对不起！我错了！” 这时乔一成的外援来到了派出所，一看到派出所所长就气不打一处来，“朱所长，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 凭什么把乔一成带到你们派出所？” “胡校长，我们只是请乔一成同学来派出所了解一些情况。” “胡说！你们应该先通过我们学校，了解情况也必须有我们学校在场陪同吧！” “这......”朱所长很想说没这规矩。 “朱所长，你们知道乔一成同学在我们学校的成绩吗？ 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还是整个南京城的年级第一！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南京的重点中学，抢着想要乔一成同学吗？” “呃？这......我们只是想尽快了解情况，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么多！”朱所长和警察小刘都是震惊的对视一眼。 “哼！最好你们没有吓到乔一成同学！ 要不然......哼哼！” 很快在小学校长的陪同下，朱所长亲自开始了对乔一成的审讯，“乔一成同学，你认识李和满吗？” “认识！他是我们巷子附近的邻居。” “嗯！昨夜李和满被袭击，下体受到严重伤害！ 李和满猜测和你有关！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昨晚我一直在家，并没有出去！” “谁能为你证明？” “我的弟妹们！” “你和李和满有过节吗？或者说你是不是很讨厌他？” “没有过节！但是我确实很讨厌他，甚至我们五兄妹都讨厌他！” “这......”对于乔一成的坦诚，在场的几人包括小学校长，都是露出惊奇的表情。 “能说说为什么吗？” “李和满经常怂恿我的父亲乔祖望赌博，这些你们派出所应该是一清二楚！ 可你们不知道的是，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父亲乔祖望依旧和李和满他们烂赌！” “什么？” “还有李和满有很不道德的怪癖！ 他经常猥亵我们巷子附近的小女孩，所以我们兄妹几人都很反感和防备他！” “什么？一成同学，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三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朱所长郑重的问道。 “我确定！我可以为我刚才的话负责！” 其实派出所的警察听李和满说他怀疑乔一成，警察都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到的事情。 之所以把乔一成带回来询问，也是因为抱着搂草打兔子尝试有没有线索的心里，再加上警察小刘等人没有办案经验，本来直接在乔家询问就能解决的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复杂起来。 得到了乔一成提供的线索，同时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昨晚的事情是乔一成所为，也就让小学校长把乔一成带走了。 至于医院里的李和满，即将面临警方最严格的审讯，相信在警察的审讯手段下，李和满逃不出警方的审讯。 ...... 小学校长带着乔一成走出了派出所，看了看依旧镇定的乔一成，校长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慨。 “一成，今天的事情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校长！”乔一成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好！可能成年人都做不到！” “哈哈，那是他们心虚！ 我又没做过坏事，根本不怕警察调查的！” “嗯！一成，你真的很聪明！ 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你的优异成绩，现在很多南京的重点中学都想录取你！” “校长，正好我也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情？” “校长，我现在已经自学了全部初中课程，所以我想参加这一次的升学考试，直接去高中部学习！” “什么？一成，你是说真的吗？” “是啊！校长！我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这也不是没有先例，跳级的事情还是很正常的！” “嗯！确实有跳级先例！ 可是你真的能考上高中吗？” “呵呵，校长，你放心！ 我很有信心的！ 这一次我要是如愿的直接跳过初中，考上了高中。 咱们小学就等于放了一个“大卫星”！” 听到乔一成的话，胡校长眼前一亮，突然感觉这件事情利大于弊，毕竟南京是华夏的重要城市之一，他们小学放了“大卫星”，就代表他这个校长育才有功。 话又说回来，就算乔一成失败了，可是依旧是他们小学的荣耀，所以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校长还是非常支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