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蛊毒
己亥年一月七日，独自留在香江的张小凡，吃过晚饭回到住宅。 “限制级的卷轴世界，主线任务一：修为降至先天圆满；二、不可携带任何召唤人物，协助进行任务；三、破案百件，获得大理寺神探称号。” 张小凡站到洛阳大街上，听着太极宫前，擂鼓声天，十万将士护卫正在高叫万岁。 “今年是显庆五年，也就是公元660年，皇帝李治因为得了头疾，让皇后武则天临朝处理政事，民间把李治和武则天成为二圣。” 张小凡慢慢过滤脑中系统给的信息，发现这个世界竟然和历史中相差太远。首先隋炀帝改都洛阳至江都。 有官员称：“国都非‘洛阳’不能称也。” 隋炀帝当即把江都名字改作了洛阳。 因此现在大唐的赌城洛阳并不是河南地，也就是扬州一带。而长江的冲击平原上海还没有出现，洛阳就是长江的临海改口。 所谓的神都也靠近海边。 张小凡给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红尘三侠虬髯客张仲坚儿子，实际上父母为卫国公李靖和红拂女张出尘，因为张仲坚无子继承香火，所以被卫国公把年仅六十才生下的幼子李小凡，改名叫做张小凡。 而李靖和张出尘都已经去世多年了。张小凡因为好武成痴，不善经营，虽然已经成年，但是生活上还是靠着卫国公府的老底子过日子。 在张小凡上面，李靖其实还有两个儿子，名字分别叫做李德骞、李德奖。但是过早夭折，请大唐著名相师袁天罡帮助算了一卦，言道李靖此生杀戮过多，注定命中无子。 所以，张小凡生下不久后，就把他过继给了结拜义兄长张仲坚，也算是给了儿子一条活路。 过继后的张小凡，虽然还在卫国公府生活，但是却因李氏宗祠没他的名字，所以不能继承爵位，等李靖夫妇去世后，如今留在卫国公吃老本。 实际上卫国公已经是后继无人了。 当初李治登基时，为了表示不忘开国功臣，本来打算给张小凡一个爵位的，结果张小凡当晚就得了重感冒。等李治慌忙把爵位撤销后，张小凡又不药而愈。 这就是记忆里的旧事。 如今张小凡武艺已经超凡脱俗，不过却只是大唐太极殿前的一个中郎将而已，手下五十个校尉听从差遣。每日任务就是站在这里，防止叛逆作乱时，立刻护驾。 今日是海军东征扶余国的拜将大典，张小凡也是打扮一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皇家保镖了。 拜将大典繁琐，一直忙到近午，这才结束。张小凡也与下一班的一个同锅吃饭的郭思利交了班。 中郎将五日一轮，值班时不得进出皇宫，因为这一场大典，所以今天正好是交班时间，交了班，张小凡就有五天休息。 不知道这算歹命，还算是好运。 出了皇宫，与手下校尉兄弟告别，分散各自回家。 “老爷回来了，”门子叫做李全，是李家的家生子，和张小凡一起长大的，因为李靖已经去世多年，现在对张小凡的称呼已经改作‘老爷’了。 张小凡把马匹缰绳扔给李全，自行按照记忆，先去山房拜祭了张仲坚，这才回卧室洗浴，换了一身常服，这才进了餐厅。 李全这小子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 三菜一汤加一大桶米饭，这就是张小凡的饭菜，其中三菜分别是酱菜、酸菜、和臭豆腐，汤是鱼汤，也是唯一的荤腥，米饭倒是慢慢的一大盆，常人十个人的饭量也不过如此。张小凡看一眼，就感觉饱了。 不过张小凡此刻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毕竟是之前旧时定下的规矩，如今还是要遵守的。突然改变，恐怕会引来仆人的慌乱。 虽然李靖去世后，卫国公府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仆役了，之前的仆役去世的去世，离散的离散，还有很多都被李靖的兄弟丹阳公借走了。名义是借走，其实就是帮助张小凡赡养这些老卒。 如今卫国公府内，虽然只剩下十五个人，出了张小凡外，七对年轻的夫妻，这十四人都是卫国公的家生子，忠诚度就不用说了，哪怕府上已经穷的连青菜都买不起了，还都没有离散。 “好了，我吃饱了，”张小凡虽然不怎么喜欢吃饭，但是并不是吃不下去，而是感觉没用，还不如自己修炼，吸纳灵气来得方便。 回到后院风亭，告诫下人不得打扰，张小凡盘膝做好，开始闭关修炼。 虽然系统只给了先天圆满，却没有不准修炼。打了一趟拳，搬运气功，先天境界的修为已经在这个世界算是顶尖高手了。 回到卫国公府的三天，张小凡一直都在修炼，三天后突破到了筑基期，这才出关。 这就是有经验的好处，张小凡重新修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入定三天，一口气突破了先天圆满，达到筑基期，原则上已经算是修士了，可以用一些法决符箓，只不过张小凡尝试了一下，在这个世界好像禁止法术，算是一个遗憾吧。 直接在池塘里洗了澡，换洗衣服出来，李全这小子又把饭菜准备上桌了。 “李全，去把所有人都叫来。” 张小凡坐在饭桌前，慢慢的吃着饭菜，几分钟，十四个仆役都过来了，七男七女，正是七对夫妻。 “今天叫你们过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三天老爷闭关，武学上终于突破了。那些读书人寒窗十载，就为一朝科举天下知。如今老爷我修炼二十多年，终于突破了，具体是什么境界，叔父大人也没有教过。不过我自己感觉一下子头脑灵敏了许多，记忆也清晰了许多。”张小凡当着下人的面，侃侃而谈，说的是武功突破后的各种感悟。 这些仆役虽然是下人，但都是李家家生子，不论男女都学了李家的武功，如今张小凡突破了先天境界，突破了传说，想来自己等人也会因此面上有光。 说了一大堆后，张小凡最后才说道：“以后这饭菜就清淡一些，米饭一碗就足以。”说吧不允许下人辩驳，就让众人退下了。 张小凡是主人，虽然与这些下人朝夕相处，却自有家规门法，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这是大家族，也是将门的风俗。张小凡说的话，就是王法，所有人都要无条件遵从。 把饭菜端下去后，李全媳妇端来一杯清茶，夫妻二人恭喜道：“恭贺老爷修为有成。”说的话倒是吉利话，张小凡笑一笑把清茶一口干掉。 “这茶不错，是哪来的？”张小凡喝了茶，才发现这茶竟然入腹后，就化作一条热线，不过呼吸之间，就增添了一份精神。 “这是丹阳公送来的，听说是京城名家清心茶坊专供皇室权贵的雀舌茶。”李全说吧，突然道：“听说这茶极其名贵，丹阳公也只得了一斤，上次我去丹阳公府时，却被舍了二两……” 一拍桌子，张小凡站起来怒吼道：“谁让你们去的丹阳公府？” 李全夫妇一听，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哭道：“老爷，三天前，小的拿了老爷印鉴去户部去四月的钱粮，却被告知，因为国家东征扶余国，所以洛阳城的官体钱粮一律延后一月发放。家中已经没有隔夜之粮，小的没办法，正好碰到小公爷。小公爷当天下午就派人送了钱粮过来，这些茶叶是顺带捎过来的。” “真是糊涂，”张小凡开口骂道：“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也……算了，我先去找太医王博，如果老爷我出了事，就是你们这两个奴才害的。” 张小凡本来想拿出家法，仗罚李全的，不过想了又想，雀舌茶虽然进肚，让自己将会有‘喝尿之辱’，但是若因此揭发了霍义一行人的阴谋，自己肯定可以借此升官。 想到这里，也就不那么生气了，不过还是没好气的怒骂了几声，李全再三表示，绝不接受丹阳公府的接济了，这才算是罢休。不过却罚了李全到后面厨房，劈上一百斤的柴火。毕竟身为将门，就必须赏罚有度，李全做错了事，不惩罚绝对不行的。 训着记忆，带着雀舌茶，来到太医王溥医馆。 这王溥是太医中的奇葩，身为太医院中医术最高超的太医，却不时时刻刻留在皇宫中，伺候皇帝，而是跑到皇宫外，做起了医学研究。 张小凡与王溥也是旧相识，一推开门，王溥的徒弟当即引着就进了药房。 “傻大个，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王溥嬉笑着走出来，脸上却是喜悦，毕竟作为太医，虽然被人尊敬，但是也被人害怕，正所谓讳疾忌医，就是这个道理了。 “你可能得病了？” 张小凡点点头，顺便把雀舌茶拿了出来，说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世，袁天师再三叮嘱，不得与李氏有半点牵扯，否者天命难逆。下人无知，接受了丹阳公的钱粮，还有这盒雀舌茶。这茶我喝进肚中后，竟然感到有丝丝热气，比正常茶水有所异常。所以带来给王兄，帮助检验一二。” 王溥嘿嘿怪笑一声，浑不在意，接过了雀舌茶，放在自己的臼槽里，研磨一二，顿时面色大惊，当场色变道：“你这茶叶果真有异常，其中好像是传说中的蜣螂蛊……” 张小凡了解剧情，对此倒是面不改色，那王溥见吓不到他，这才面色转做正常，笑道：“这不过是废蛊罢了，一碗童子尿就能驱除干净了。” “童子尿？”张小凡早知道要喝童子尿，此时听了，虽然感到异常，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当下谢过，左右查看一下，这王溥药铺里，也有一盒雀舌茶，直接取过来，递给王溥，笑道：“我看你这里也有雀舌茶，你且看看，这蛊毒是针对我而来，还是这雀舌茶本身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