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沈忆安,你真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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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冽目光冷然地扫过无声默泪的沈忆安,他身体刚一撤离,她的两条纤细的胳膊就挡在了衣襟前面,柔弱无力的搭着,总让人有一种不忍心的感觉,男人的心脏某/处塌软了一瞬。 这种酸软感让傅冽感到很陌生,也很排斥。 他不喜欢情绪被别人主导的感觉。 这让他有一种被人控制的束缚感。 心里莫名变得烦躁了起来,“有什么可哭哭啼啼的?” 男人从女人身上起来,两腿以一个半跪的姿势抵在她腰间的嫌隙上。 “真败兴。” 他唇角抿地很直,一脸的扫兴。 奇怪的是,傅冽此刻脸上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人觉得他非常难以接近。 是那种极其冷淡的感觉。 像座冰山。 傅冽起身走到沙发旁后,背对着沈忆安,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从沈忆安的视角看去,男人的背影充满了威胁。 他挺身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会说出什么令人刺痛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从来都是深刻而持久的。 他什么都没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让她的心感到阵痛了。 因为一看傅冽,她的脑中就会唤起他和那个女人一起缠绵恩爱的画面,他们的爱情有多么美好,多么令人艳羡,她心底的伤害就会有多么深中。 沈忆安闭上了眼睛,无所谓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女人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其实从在林川的车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忍了。 沈家的水池,有氯化钠的成份,她跳进去,全身泡在水里,就是相当于把自己的伤口泡在有盐在的大缸里。 怎么可能不疼? 只不过是一直在强撑。 屋内死寂一样的安静。 傅冽心头的烦闷更甚,那种烦躁的感觉几乎像是蚁虫盘在他每一根骨骼上,一点一点慢慢啃咬,让他又燥又闷,却一点惩治的办法也没有。 他不知自己此刻期待着什么,为什么不起身就走,反正心里该确定的事已经确定清楚了,他就是不爽她跟别人在一起,对她的好也只不过是恩赐,是他仅剩的还未泯灭的人性。 可得了答案,他不满意就算了,居然想让沈忆安给他一些回应。 可身后的女人就是一声不发。 她既不求饶,也不反抗。 刚刚在他身/下的那副样子,像极了碰到一个“强/奸犯”然后坦然赴死一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时,他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像是灯光的亮度,不似之前那般透亮,带着星星点点的闪耀感,反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反而很……失望? 失望? 她凭什么对他失望? 她有什么资格? 她不过就是他一时兴起留在身边的工具,只要负责伺候好他,哄好爷爷奶奶就是了,一个工具,有什么让他不悦的资本? 而且,她居然把他想象成强/奸犯? 他傅冽在她心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下流男人是么? “沈忆安。” 傅冽转身,眉宇间透露着凛然的愠怒。 “你为什么……” 正要开口质问,却骤然发现沙发上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眼睛。 她一脸疲惫,牙关却紧咬,像是忍耐着什么。 傅冽瞬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浑身怒意忽地转化成了迅猛的动作。 他俯身摸着她的脸颊,“这么烫!” 瞬时,傅冽一颗心绷紧了,男人的唇紧紧抿着,动作小心地揽腰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上了二楼。 傅冽用手背试了下沈忆安额头的温度,这才发现女人的额头早就被汗染湿/了一片。 该死! 他刚刚是瞎的么? 烧成这样了他居然一点没发现! 顾不上责骂自己,男人从身后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立刻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快点带几个人来丽水别墅,十五分钟!” “什么?您病了么?” 天色黑着,时间早已过了半夜,医生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显然一颗脑袋还属于发蒙状态。 可下一秒,还没能等到答案,手机就被傅冽挂断了。 医生立马套上裤子就望过来赶,可车子行驶到别墅的山路下方时,天空忽地下起了暴雨,连接山路两端的吊桥被一道惊雷硬生生劈断了! “傅总,没桥了,我这车也没有飞翔的功能啊,我过不来了,现在怎么办?” 没桥了? 他在鬼扯什么,傅冽起身走到窗前,这才发现暴雨一瞬间侵袭了这座城市,窗外/阴风怒号,树影婆娑,有的树枝甚至都被狂风挂的斜了不少。 他刚刚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忆安的状况,居然没察觉! “要不您给我说一下您现在的状况,我大致和您说怎么解决。” 医生在车里,都快紧张死了。 线上给人看病,他还是头一遭,他这也太不专业了,要是傅总不同意,他的职业生涯可算是到尽头了。 “全身发烫,呼吸很热,长睡不醒。” 谁知,傅冽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十分配合。 “全身发烫,呼吸热,长睡不……”医生一愣,“不是您生病?” “少说废话,”傅冽冷声呵斥,“她之前膝盖上受过伤,刚刚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因为跳水导致发炎,然后路上吹了冷风,引起的发烧,我还没测她的体温。” 男人忽地再度伸手,手背试探了下女人额头的温度,又贴到自己额头上,全程动作十分自然,“但是和我额头的对比了一下,应该是高烧。” 傅冽说完,医生呆滞在车里。 到底谁是医生? 您这不是会看吗? “怎么办,她现在这样怎么办?” 医生更加懵逼了,一向杀伐果决、智商超高的男人,此刻居然问他发烧怎么解决这么弱/智的问题? “……额,就是您先帮她物理降温,找点酒精擦一下身上最好,然后找一下退烧药,捂着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出身汗,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其实他多少觉得自己一个医科大毕业的,来这儿,着急忙慌地帮傅冽处理这种简单的病症,多少有点屈才了。 但谁让傅冽给的多呢。 “还有,您刚刚说她膝盖上有伤,最好也是处理一下。” “其他的,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已经报了警,桥的问题明早就会解决,您……” “知道了,今夜电话开机,我随时找你。” 傅冽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仍在了床上,他转身去找沈忆安家里的药,可刚走到一楼大厅,却忽地一怔。 大厅内,家具陈列简单,刚进来的时候他带着情绪还没注意,这里居然这么空荡。 简直就不像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傅冽眉毛深皱,没忘了正事,他记得以前沈忆安最喜欢把药箱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里,不知道现在这个习惯有没有改变…… 抽屉拉开,药箱赫然出现在男人视线内。 傅冽拎起药箱的那一刻,忽地惊觉,自己怎么会记得这么细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