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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死亡蓝海

    对狗儿来说,时间就是机械的重复,每天实验、练功、妄想、打拳、周而复始。生活就像失去油性的齿轮,内心不时发出枯燥轰鸣。他很渴望和难民营里,那些同龄的孩子一样,抓蛐蛐儿、捉迷藏、、、、不要说什么两世为人,那只是不设身处地的扯。

    一个人不管你储备的知识和阅历有多少?是什么?身体的发育状况是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改变的。换句话说就是,你不会因为知道的多,就停止体内躁动的童心,你也不会因为经历的多,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喜怒安乐。

    所谓的心里年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受自身身体状况影响的。就好比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很难兴奋起来,因为兴奋需要大量的身体热量来消耗,而不是他不想兴奋。就拿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他们叛逆,不是因为懂得的少,而是因为身体推陈出新,代谢速度过快,从而导致,心理在不断的否定和肯定,以便寻找平衡的自我,是一个人从依赖到独立所要经历的必然过程。

    人的身体是上天赐予最神圣的礼物,每个阶段都有它特定的发育特征,而这些特征不会因为你知道的多少、经历什么、而改变。就像现在的狗儿,每天晚饭人多时,总叫人们陪他玩捉迷藏,时间长了,弄的大多工人和半兽人,一到晚饭的时候都躲着他。

    除了捉迷藏狗儿就是修炼,很苦。没有想过放弃,他不想自己和父母一样,当灾难来临的时候,自己所能选择的只是承受和消亡。他要变强,强到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强到可以让人敬畏,强到可以留住生命中自己以为的那些美好。

    狗儿不相信所谓的天才,天才说白了就是有基础的人,不管你是传承也好!还是如丁海那样天生神力!再或者像现在的自己这样!统统都是因为某种因缘,而具备了成为优秀的基础。如果有这种基础,你不善加利用!不刻苦上进!

    你终究会成为历史。泯灭在这片土地上,人们的记忆里。所以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天才。但刘那坡那样的存在,黄瑶却只有一个,北大陆也不会超过两手。

    所以狗儿不敢停下自己修炼的脚步,他珍惜上天赐予他再生,也认为只有这样他才无悔人生。不管将来他是否会灿烂于大陆,他只想在下一次灾难面前,自己能够面对,而不只是承受。

    七月十八日,驻扎在柯清克光猛沿线的蓝马第七步兵旅,由西海骑兵集团换防。第七步兵旅挥军向西在洛河口驻扎。对红山形成铁壁封锁。

    刘青山的营帐内,大家在热烈的讨论着,蓝马人在洛河口对红山进行封锁,使得守备队彻底变成了一支坐吃等死的孤军。

    “打狗的!”刘山看着地图拍了下桌子说。

    风占云担忧的说“对方4000、、、、”。

    “4000咋个了?太猖狂老!都没设拒坡?”铁玉兰愤愤的说。

    火无像指着地图“河北岸的好收拾,可南岸?”。

    “对方都有些什么配置?”刘青山摸了下下巴看着宇文化像是在征询。

    宇文化把目光投向苏平,苏平正在愣神,旁边的行仁路推了下提醒,苏平回过神来,赶紧从公文袋里翻出一份报表,递给刘青山。

    旁边的宇文化及时补充说“这是沾毛他们昨天下午带回来的。”

    刘青山接过报表向宇文化点了下头“嗯!”然后就看了起来。

    从沾毛摸来的情报看,蓝马人是步兵,防御有重甲,皮甲,兵种有刺抢,刀盾,弓箭,弩队,最为特殊的是登城重甲兵,不过数量不多,驻扎在洛河北岸。大型器械有气车,重弩,由于中军驻扎在洛河南岸,距离太远,一些器械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敢肯定,大体来说有4000多人。

    刘青山放下报表,长吐了口气说“不好弄啊!蓝狗很聪明,河北岸驻扎的都是重甲登城步兵和重弩兵,我们要想冲下去吃掉,就必须在蓝狗不知的情况下300米内部署弩队,这样才会,既可以打击北岸的蓝狗,又压制南岸中军对北岸的援防。可是如果蓝马人一旦察觉,重弩700米的有效射程,对我们现在只有100多架,550米的轻弩队来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那要是在蓝马人不知的情况下,把弩队布置在红山洛河沟口呢?”苏平突然问刘青山。

    摸了下下把,“那也不容易,那些登城重甲兵,皮糙rou厚地,”刘青山顿了下,继续道“想打烂可没那么容易!”

    火无像插话“杨炮也不行?”

    “单只北岸的!应该是没大问题,可南岸?”

    ”、、、、、“

    帐篷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苏平不甘心的说”可要是南北一起打呢?“。

    刘山不等苏平再说就打断说”那怎么可能?“。

    ”说说看!“刘青山满脸希翼的看着苏平。苏平和他都是帝国军校364年毕业的。别看苏平平时不吭不响,其实肚子里那是相当有货。苏平是帝国大将苏万海的儿子,从小军事素养就受其父亲影响,特别高,没有一定的把握,绝不会问出刚才那样幼稚的话,只是因为在苏平毕业那年,苏家因为和铁笔通判黄仁道,一起反对帝国护国公黄陵寿推行的以粮为本的国策,黄仁道事败后才受牵连,苏万海被流3000里,苏家被抄家,苏平不得以才和自己来洛水。

    苏平坐正身子,认真的道”我前些时候,勘探良田时,发现在二道梁东南面靠近洛河处,沿途坡势比较平缓,适合大军行、、、、“。

    刘山有点轻视的打断苏平的话”可接着呢?接着就是红山到洛河20米高的悬崖,士兵们飞下去啊?“。

    刘山总觉得苏平是那种没本事的人,之所以现在在守备队高层有话语权,是因为和刘青山同学的关系,你看他每天干那些事,婆婆mama的,东家借粮,西家催款的。现在这可是打仗?没得商议的好不!

    苏平也不生气,还是一脸认真的道”这就更好了呀!“随后看到众人满脸迷惑,又接着说”蓝马人想不到我们会从天而降,这对我们来说是优势,20米的悬崖可以栏住蓝狗!可栏不住我们,那段路又正好是在蓝马人的视线的死角,我们从上面放绳索,完全可以短时间把一支奇兵放下去。“

    刘青山打断苏平的话”那洛河口的蓝狗怎么处理?“

    ”这个就得冒点险,一个一个过去,从天一檫黑,就叫弩队一个一个的往红山洛河口匍匐,我算过,两百人的弩队到子时以后就会全部到达。“

    不等刘青山说话铁玉兰就激动的说”揍这么着!“。

    接下来众人又讨论了些具体袭击的细节,最后刘青山下令,这两天要加紧对蓝马人的监视,尤其是对方各个军种的配置和布防时间,必须摸清楚对方巡逻时间,频次,人数,等。

    狗儿是在会议结束后接到刘青山的音令。来到营帐,刘青山大概向他说了下,袭击蓝马人的部署。现在守备队需要一种快速通过红山悬崖的绳梯,刘青山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狗儿当时也没办法,在刘青山背上玩了一会就回西山去了。

    在西山实验室里,狗儿已经初步把绳梯设计好了,确切的说应该是由绳梯够成的墙,或者是网。刘青山让他设计绳梯,不是说士兵在放下的时候用,而是万一袭击出现意外,士兵撤回后可以快速攀上红山。这样即便袭击失败什么的,被放下去的士兵,就不至于只等着蓝马人屠杀,而是更大可能的回到红山。

    这些由绳子编制成的墙梯,样子有点像口大的网,在士兵放下去后,就铺在红山20米高的悬崖上,一旦打击不彻底,或者说失败,士兵们就攀墙梯返回红山。攀爬这种网状的墙,效率比起一根绳子来说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半兽人还在和工人们编制绳子,蒙塔拿着一根绳子两眼无神,狗儿看着眼前的绳墙,很是满意,这可是他一夜的劳动。

    在演军场上,苏平、刘青山、刘山、铁玉兰一众将官看着士兵们几个眨眼就攀过了20米的绳墙很是满意,cao演继续着。

    袭击蓝马人南岸的人选已经定了下来。由沾毛、行仁路带1000弓箭,800人的攻击射手,200断后配25架弩机。而士兵们要想参加就必须在10秒内负重攀过眼前这面20米高的土墙。

    洛河北岸带队的是丁海,这两天丁海整个人都廋了一圈,每天都在演军场上背着60斤的弩机匍匐一公里,一天12次往返,饶是他天生神力,两天下来也吃不消。60斤对他不是负担,头疼的是匍匐,他天生肥胖,爬着走!呵呵!想想都够呛,可谁叫咱想去来着!

    谢远辉的观察送到了刘青山的桌案上,众人经过一番议定,决定行动时间从深夜子时开始,

    袭击的时间定在凌晨卯时。先由北岸为数200人的弩队向蓝马洛河北岸驻地射击,200人100支轻弩配杨炮,分20列5纵,距离蓝马人前哨300米,轻弩的有效射程是550米,完全可以覆盖蓝马人在北岸的营地。等洛河南岸的蓝马人向北岸援防时,早就绕到南岸蓝马人右翼300米外的沾毛,向蓝马中军大营配杨枪饱和射击。蓝马人一旦向沾毛冲锋,埋伏在蓝马人左翼200米内的行仁路就从蓝马人背后用弓箭配杨枪,弩机配杨炮,向蓝马中军射击。

    帝国历379年7月24日拂晓,红山洛河口,天刚萌萌亮,丁海和所有队员都已经就位好一会了,亏得这几天的训练,在爬过来的时候,士兵们没一个丢脸的,悄悄的自动排好队列,弩手们把刻簧设置好,(一种用来控制弩箭射击距离的装置,)副手们用脚把弩机蹬开,弩手装填上弩矢,挂杨炮,一切准备就绪。

    山下,依稀有一两巡逻的蓝马士兵打着哈欠,300米的距离,偶尔都能听到战马嘶鸣翻身的声音,南岸中军营地里已经有炊烟升起,伴着洛河特有的晨雾,营地里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嗤~嗤!“一支响箭从红山营地升起。

    丁海向身后的士兵一点头。

    ”喷喷喷喷喷喷~喷喷喷喷喷喷“

    ”嗡咚、嗡咚、嗡咚、嗡咚“

    洛河口蓝马人北岸的营地瞬间爆破声四起。

    珀斯卡拿是第七步兵旅统帅,他是蓝马帝国唯一一个达到宗师境的统帅,也就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蓝马帝国让他从怒斯手下脱离,自成一军。以前第七步兵旅是怒斯麾下的攻城重兵,200多年来,第七步兵旅为怒家立下赫赫战功,前几次的蓝马入侵黄瑶,都有第七步兵旅的身影,他原本是怒家一个家将,因为修为高被怒家破格提拔成第七步兵旅都统,后来自己修为突破到宗师力境,帝国就赐爵位给他,从而第七步兵旅也脱离怒家,自成一军。

    巨大的轰鸣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紧接着就是士兵们慌乱的脚步声,嘶喊声。

    ”敌袭!“

    ”敌~袭!“

    不愧是第七步兵旅,短暂的惊慌只是一霎,温百千一面指挥手下去中军报信,一面命令部队稳住,整队以接应北岸。

    温百千祖辈是黄瑶人,由于在黄瑶杀了人,逃到蓝马,为求生存在蓝马圣里怒家世代为奴,珀斯卡拿成为宗师后,怒家把他送与珀斯卡拿。

    ”温百千!温百千!“珀斯卡拿有点温怒的喊。

    温百千听到喊声赶紧跑来”将军!“

    ”怎么回事?“

    ”是黄瑶人偷袭,属下已经叫也将军前去接、、、、!“

    话没落地,就听的”嗖、嗖、嗖、嗖、嗖、嗖“弓箭破空的声音。

    ”扑哧“一支箭矢穿透温百千的后颈,从口中穿了出来。温百千看着眼前的珀斯卡拿双眼瞪得大大的。

    珀斯卡拿抬手接住飞来的一支箭矢,有点意外的想,这是什么弩?怎么这么短?身边亲卫用佩刀挡住一支箭矢,巨大的力道带的身体有点后倾,另一支箭就插在胸口上,好在穿了软甲,修为也达到元力境,rou身强度也足够,箭矢入rou不是太深。

    周围到处是激射而来的箭矢,士兵们如纸糊的一样,被箭矢顿穿,带飞。

    珀斯卡拿有点抓狂,这支挖土的部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弩机?以他宗师力境的势力,稍加注意,就能感到对方在300米外,300米外射过来的箭矢还有这样大的杀伤力,不是弩机是什么?

    ”气车!重弩兵!给我朝东面盲射!“珀斯卡拿向四处躲藏的士兵吼叫。

    回答他的是士兵倒地,弩箭破空,帐篷倒塌,士兵中箭的残嚎声。

    燃烧的帐篷,嚎叫的士兵,激射的箭矢,被惊着的战马踩踏着地上的尸体,撞倒慌乱躲藏的士兵,士兵们到处惊慌乱串,整个蓝马大营彻底炸了。

    行仁路,看着已经乱起来的蓝马大营,蓝马人没有向东面发起冲锋,而是乱成了一锅粥,他隔着200米的距离都能听到,蓝马营地里弓箭破开帐篷的声音,那劲道!800支相当于弩机的弓箭同时发射,虽然他见过杨枪的威力,但当这800支同时发射时,带给他震撼很难用言语去述说,从高空看蓝马人靠东面的营地,就像刮着一阵黑色的风暴。

    看来蓝马人根本无法组织人手向东冲锋了,乘你病要你命,现在不给你一家伙,什么时候给你?行仁路果断下了射击指令。

    珀斯卡拿知道现在关键是要压制东面的敌方弩队,运转元力,形成护体真罩,箭矢打在上面就如碰上铁板一样,反弹了回去。找到一台气车,把气口对准东面,把一大袋魔晶填入气仓内,他甚至已经听到下一刻对面300米处的惨嚎。我叫你丫的偷袭,我叫你有来无回。

    气车的有效射程是1000米,发射时会形成一条长达1000米的气浪,1000米以内只要被气浪射中,道士境以下的就是秒杀。

    正当珀斯卡拿准备把元力注入气车时。

    ”嗡咚、嗡咚、嗡咚、嗡咚、嗡咚、“

    ”嗖、嗖、嗖、嗖、嗖、嗖“

    正好有一支杨炮打在珀斯卡拿的真罩上,珀斯卡拿被推了出去,撞在一个帆布帐篷上,帆布瞬间把珀斯卡拿包裹了个严严实实。随后就是一支接一支的杨炮,珀斯卡拿被一片蓝色的火海包围。

    这是什么东西!珀斯卡拿有点吃惊,他的罩气被蓝色的火焰飞快的消耗着,感觉到那蓝色火焰的高温,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这火焰穿透他的护体真罩,他就会瞬间被烧的灰都不剩。

    更头疼的是在蓝色火焰中他感觉不到元气的存在,更无法呼吸,行动开始缓慢。

    洛河北岸,蓝马营地一片蓝色的火海,丁海看着那些已经不在挣扎的蓝马人慢慢变成一地白灰,连骨头都没剩。

    丁海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松的把1000人的重甲攻城兵,不到半个时辰全变成了飞灰。

    在洛河桥上同样燃烧着一团蓝色的火焰,就一团就让洛河南岸的蓝马人止步南岸。

    太轻松了,要不是有眼前的这片蓝海,有的队员已经准备冲下去支援沾毛他们了。

    正当行仁路兴奋看着200米开外的那片蓝色火海时。

    ”呼!“

    一道人影从蓝色火海里冲上了天空。几个跳跃就到了靠近营帐的最西面。

    可以短时间在空中滑行的修士,宗师境修士!行仁路顿时感觉头皮一紧。想也没想”全体都有,目标那个跳跃的!射!“

    珀斯卡拿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眨眼就过去了100米的距离,也就是在这时一支弩箭射在低空中珀斯卡拿的前胸上,爆炸的冲击波把珀斯卡拿推后了10数米,还没来的及站起来,数十支箭矢和十多支弩矢就激射而来。

    珀斯卡拿的身体被箭矢打的左右晃动,杨炮在身边接连的爆炸。

    被杨炮轰中几次的珀斯卡拿,终于冲到了离行仁路30米内的一个小土丘前,护体真罩已经没有,蓝色火焰在右臂上燃烧着,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珀斯卡拿知道,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他有点后悔,不该冲过来,在营地里,虽然他第一时间就被那片可恶的蓝色火焰包裹,丹田元海有点受伤,可凭他宗师境的实力,想要走,还不是眼前这些蝼蚁可以留下的,可是他没有走,有点小看这群蝼蚁了,他现在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糟糕,元丹已经被那巨烈的爆破震破,以至于护体真罩都打不开,那团蓝色的火焰正以疯狂的速度,吞噬着他的生命,不过在自己倒下前,眼前的这支弩队一定要随自己陪葬,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理由。没有用元气抵挡右臂上燃烧的火焰,把所有的元气注入到左手,向前推出、、、

    一个由元气组成的龙头从珀斯卡拿的左手飞出,快到几乎没有空间的概念,像一阵黄色的风吹过30米外的弩队。

    行仁路脚下的青草被连根拔起,整个人感觉就像千钧压顶,无法呼吸,无法嘶吼,骨骼在断裂,血从鼻孔流了出来,弩机被粉碎的声音,弓箭断裂的声音,随后就是士兵”噗通、噗通“的倒地声。

    别了!黄瑶!别了!黄彪军!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霎,他仿佛看到了老将军仁唐,自己回到了黄彪军,回到了那支埋葬了自己青春的军队。

    珀斯卡拿没有倒下,看着面前的这支弩队,在他的成名技荒龙抚过后,他面带微笑渐渐的变成飞灰。

    蓝马人根本就没有组织什么有效的攻击,营地里乱窜着慌乱的士兵,不时被箭矢射穿,被惊马踏死,被蓝焰吞噬、、、

    沾毛是端着弓箭一路射过来的,现在蓝马人的营地里活着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少数几十人逃向了洛水,他们也懒得追赶,士兵们已经开始清理战场,满地的,兵器,俘虏,铜币,粮食,正当沾毛兴奋的指挥士兵整点收获时,他看到了远处,那团已经快要熄灭的蓝焰。